村长可是最早一批跟着老太太干的人,几年功夫就赚得盆满钵满。
关键家里还是农籍不是商籍,为啥呢?
因为他们卖的麻辣烫都是自家地里的产出啊!
鸡鸭猪羊都是自己养的,蔬菜是自家种的,村长跟着老太太学,有钱了就买山,在山里养鸡鸭猪羊兔子,顺带种菜,完全能供应自己店的耗费。
先前他只在县里开了店。
后来这不村里搞了个大书院吗?
书院的山长是当世大儒,慕名而来的学子一年多过一年,光是挣这些学子的钱都挣得手软!
村长这几年手里少说攒了四五千两银子了!
不止村长家,老赵家的几个族老家也是挣不老少的钱,一家家的谨记着老太太的叮嘱,挣钱重要,但不能把家里的户籍给搞成商籍,真想做别的生意,就寻个稳妥的人,让别人担这个名头去抛头露面。
可不敢耽误家里的孩子们科举。
有了村长开头捐五百两,六老太爷就拍板说他家捐六百两,其他几个族老都比着村长来,几个村老也表态了,他们捐二百两。
赵香柚忙让香梅去喊四丫过来,而她则将谁谁谁认捐多少写到纸上:“回头藏书阁弄好了,咱们就在藏古阁外头立碑,谁捐了多少都刻在碑上,让子孙后代和所有受益的读书人都看看。
到时候咱们在藏书阁里也跟寺庙似的弄个功德箱,收来往游散人员的捐款。
总有些受了益的人会感恩……
这可是大功德!”赵香柚道,这种为教育出钱出力的行为可不就是大功德?
所以这种行为一定要鼓励,要让捐款的人脸上有光,觉得光荣。
四丫来了之后听赵香柚说屋里的老辈子们认捐了好几千两,她高兴极了,当众宣布她捐一千两。
老太太顿时瞪圆了眼珠子:“你咋有那么多钱?”
四丫不好意思地道:“我借柚儿的光可以去国子监的藏书阁看书,然后卷抄了几本比较值钱的孤本出来卖!”
族长担心地问:“不会犯事儿吧?”
赵香柚摇头:“不会犯事儿,是我让四姐姐抄的,本来那些书就要抄写一份出来拿去刊印。”
“四姐姐用自己个儿的空闲时间抄出来卖正大光明,谁也说不着!”
真的谁也说不着吗?
不过是四丫身后站着的是她长乐郡主,是蛮不讲理的永泰郡主。
再有,买家也靠谱,是跟少安的印书坊有深度合作的书商。
反正就算是被皇帝知道,也不可能有事儿!
因为这个年代根本就没有版权这一说!
众人听闻四丫就卖了几本手抄本就赚了不少钱,便更加坚定了要让家里的男娃女娃都念书,要把藏书馆都建起来的决心!
“那我捐两千两!”赵香柚说,“四姐你回头拿着这单子全村都走一遍,看看还有没有人愿意捐。
虽然这藏书馆的钱咱们一家就能掏完,但这种明显是挣功德的好机会咱们也该分给村里人一些。”
四丫眨眨眼睛,柚儿先头可不是这么跟她说的喔!
赵香柚也冲着她眨眨眼睛,两个小姑娘顿时相视一笑。
“不用四丫每家串,我这就去召集村民开会,回头我把捐款跟名单给送过来!”
“那就辛苦大喜叔了!”四丫高兴极了,连连道谢。
“快到晌午了,你们留下来吃顿便饭吧!”该说的说完了,老太太就幽幽开口。
来的人都是有眼力劲儿的,纷纷要起身告辞,赵香柚却拦着:“阿奶你先去歇着,我跟香梅先给老辈子们把个平安脉……”
刚巧从外头进来的孙倩也道:“是啊,咱们从京城里带回来的礼物我已经收拾出来了,正好就劳烦几位长辈带回去。”
老太太趁机显摆:“你们不知道,这皇帝动不动就赏赐,京城那头库房都堆满了,回来的时候我就让倩姐儿挑了些宫里赏的东西给你们带回来。
也好叫你们看看宫里的皇帝娘娘皇子们都用的啥,你们拿回去也别供着招耗子啃,要用。
这辈子用上宫里的东西,也不枉费来人间走一趟不是?”
屋里满堂的老人们一听哎哟喂,激动地都不知道说啥好了!
六老太爷直接红了眼眶,眼泪吧嗒吧嗒地往下掉,“好好好,我们三柱这是攒了十辈子的福气才娶到你啊!”
“秀英啊,你是个好的!”
“真的!”
“我们老赵家得亏娶进来你这么个媳妇!”
七老太爷跟九老太爷也跟着红了眼眶,他们纷纷点头,哽咽着都说不出话来了。
老太太简直没眼看。
她送这么多东西出去不心疼么?
可把她个心疼坏了,她这是为了啥?
“那什么,我也乏了,我先回屋歇会儿,就不陪着你们了!”老太太起身赶紧溜。
这场面她不耐烦应酬。
众人忙让她赶紧去歇着,老太太会院儿就将洪剑扯屋里去,洪剑的脸刷一下就红了:“你猴急啥,这天儿还没嘿呢!”
“不是,虽然是二婚,但咱们还是等到拜堂那天再……哎哟……这是咋滴了,有话好好说!”
洪剑还没羞涩完,老太太就抬手令他耳朵:“你知不知晓老娘破了多少财?”
“你不乐意就滚蛋!”
洪剑瞬间就不敢吭声儿了,扭捏着去解腰带。
老太太:“……”
“你干啥?”
洪剑撇开脸:“你想干啥就干啥!”豁出去了!
老太太算是明白这老头儿在想些啥了,她不过是想跟他算算账,出出心里的闷气,结果这老头儿在想些啥???
“你给老娘滚!”老太太怒了,连推带踢把洪老头儿从屋里轰出去。
呜呜噫噫,死老头害她破财!
所以处啥对象处对象?
钱不香么?
她是哪根筋搭错了非跟钱财过不去?
想到这里,老太太对着洪剑使劲儿锤,那捶打洪剑的拳头都快出残影来了。
别说,这么一轰一发泄她心里就好受多了!
被轰走洪剑一手抓着裤腰一手抠着脑袋,心里犯嘀咕,这娘们儿咋地了,猴急把他拽进屋的是她,生气将他轰出来的也是她。
难道是怪他不主动?
也对,女人嘛,总是抹不开面子,明明自己想要又不肯说。
洪剑转身,就对上二郎三郎惊悚的眼睛。
他提溜着裤腰,讪笑了两声儿:“那啥,你们阿奶刚才揍了我一顿!”哎呦喂,刚才把裤腰带给落下了!
洪剑也没说瞎话,但二郎三郎的目光落在他的裤腰上,脸上明显写着: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