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以华夏人的尿性,自古以来就有‘一样米养百样人’、‘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在这个喜庆之日,总是难免有那么几只苍蝇在到处飞着。
尤其是在微博、贴吧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只要拿着键盘,一个个就是键盘侠,总是喜欢提出不同的观点来显示自己的内涵和眼光独到。
“垃圾!不就是一个诺贝尔奖吗?不过是洋人发的奖,有什么好炫耀和得意的呢!?看看他连杰青都不是,也不是什么长江学者,院士名单中也没有他,别忘了,院士才是代表我大华夏最高科研水平,才是学术水平最高的,一个被燕大扫地出门的垃圾,出国留学不到两年获得博士、然后洋人再颁发给他一个奖,你们就将他捧为神。刘神?我呸,不要脸!”
“真的是不明白,基础科学有什么好研究的,他能造飞机导弹大炮原子弹么?华夏是需要钱學森、邓稼先这样的大科学家!这种人回来了也不过是浪费粮食而已,还是老老实实呆在国外,浪费美利坚的粮食和钱。”
“呵呵,就是一个资本家,他肯定是用钱买一个诺贝尔化学奖!果然啊,资本主义国家,有钱就是上帝,什么都可以用钱来进行交易,如果你买不到一个奖,只能说你出的钱还不够!来来来,勇敢的说出来,花了多少钱买了诺贝尔化学奖,我也去买一个,让这些傻瓜也来好好吹捧我!”
“看看燕大之前的公告,这是燕大研究了十几年的成果,被一个小偷给偷窃了研究成果!你们竟然在吹捧一位偷盗贼,真是搞笑。”
......
这些苍蝇愤怒地嗡嗡叫着,专门恶心人,可惜刘一辰没有上网,根本不知道这些烦人的苍蝇的声音。
此时,在领取了诺贝尔化学奖奖章、证书和奖金支票,按照惯例刘一辰发表获奖感恩。
这一次获奖感恩,刘一辰没有用英语,而是选择了汉语,而冯琳则是给他担任翻译。
“......我是第一位获得诺贝尔奖的华夏籍学者,但是不会是最后一位,从今天开始,会有越来越多的华夏学者将会获得诺贝尔奖......”
“......我很高兴,评委会能够突破重重阻碍和束缚,将这一届的诺贝尔化学奖颁发给我,我知道要做到这一点并不容易,背后代表的艰难非常清晰,感谢各位评委会可以秉持着公平、公正、正义,克服重重困难,坚持着正义......”
他准备了一个小时的六千字获奖感言,终于有了用武之地,汉语第一次出现在斯德哥尔摩音乐大厅,这代表着华夏之音,来自华夏的声音。
说实在的,对于获得诺贝尔物理学奖,刘一辰心中是有数的,因为希格斯、恩格斯在理论物理的地位,他们年纪都大了,已经在实验中发现了‘希格斯粒子’,那么诺贝尔奖肯定会第一时间颁发给他们,再不将诺贝尔物理学奖颁发给他们,他们估计就要带着遗憾去见上帝。
颁奖后,刘一辰带着奖章、证书、奖金支票离开颁奖台,然后和父母、刘婷婷、冯琳拥抱。
而其他人,纷纷对着刘一辰道贺。
诺贝尔化学奖之后,是经济学奖,今年的经济学奖颁发给艾文·E·罗斯和劳埃德·S·夏普利,前者是哈佛商学院经济与商业管理教授,厚着是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教授。
经济学奖之后,是诺贝尔文学奖,此奖项颁发给华夏作家莫大师。在10月11日诺贝尔五个奖项中最具悬念的诺贝尔文学奖揭晓前,东瀛作家村上春树得诺奖的呼声很高,甚至传出了正在准备新闻发布会的新闻,东瀛媒体也将文学奖视为囊中之物,认为必将归属村上春树。结果谁也没有想到,此奖项却是颁发给莫大师,而村上春树再次与诺奖失之交臂。
可惜,虽然莫大师获奖了,但是新闻热度却是远远比不上刘一辰,新闻热度连他的百分之一都不到,这种现象不仅仅存在华夏,也存在于其他国家。
只能说,刘一辰的知名度太大了,虽然才22岁,但是却已经名满世界,不管是因为他是一名世界著名的数学家,还是因为他是位富豪,毕竟从去年开始,他也荣登了世界富豪榜。
莫大师的获奖感言,足足八千多字,只是刘一辰都是在和自己亲朋好友分享自己的喜悦,根本就没有去听他说什么。
最后一项是和平奖,这次和平奖不是颁发给个人,而是颁发给了欧盟。
颁奖仪式结束之后。
按照惯例,所有获奖者与受邀前来参加仪式的宾客,将会移步到斯德哥尔摩市政厅的蓝厅,参加著名的诺贝尔晚宴。
看着那坐落在湖畔旁的砖红色建筑,刘婷婷傻傻地问道:“刘一辰,这里明明是红色建筑物,怎么会取名为‘蓝厅’?”
“你问我,我问谁呀!”刘一辰翻了翻白眼,他也是第一次来好不好。
“刘婷婷,这你就不知道了,据说市政厅的设计师最初是打算将这里涂成蓝色的,为了衬托海拉伦湖的湖景,结果最后建成了之后大家发现红砖看上去更加庄重。”冯琳解释道。
刘一辰带着14位亲朋好友一起走入蓝厅,只见一排排长桌之间人头攒动,毕竟此次参加诺贝尔奖晚宴的足足有一千五百余人。
一千五百余人同时进餐,当所有宾客全部入座之后,每个人几乎是肩膀挨着肩膀。传说这里人均用餐空间的宽度只有40公分,以前刘一辰不信,现在他信了。
每一道菜,都是经过精心烹饪的,葡萄酒也是专供给诺贝尔奖的,虽然没有任何品牌,但是却是属于上等精品,至少哪怕不懂酒的刘一辰,都能感觉到这葡萄酒格外的甘甜,令人回味无穷。
刘一辰打招呼的学者,要么是化学领域的,要么是物理学领域的,毕竟他和这两个领域都有交集,至于生理或医学领域,他没有涉及过,自然一个都不认识。
进入蓝厅之后,因为双方都是华夏人,刘一辰的亲朋好友和莫大师的亲朋好友自然而然地本能在一块。
正所谓三个女人一台戏,这个说法一点也不假,本来双方彼此都不认识,可是随着边用餐边聊天,很快双方就聊成一片。
“太让人失望了,堂堂的诺贝尔晚宴,竟然吃不饱!”刘婷婷疯狂吐槽着,晚上她也喝了好几杯葡萄酒,嘴巴开始不设防。
“就是,大名鼎鼎的蓝厅晚宴,太让人失望了。还不如前两天我们去的餐厅,就是那葡萄酒还不错。”冯琳也附和着跟着吐槽。
刘一辰苦笑不已,其实这也正常,一千五百余人同时用餐,而每一道菜都是精心烹饪,都是一小份一小份,从头吃到尾,大概是七分饱左右。
对于欧美国家而言,这样的分量刚刚好,最舒适。可是对于一直强调吃饱的华夏人而言,面对着美食佳肴竟然只是吃七分饱,简直是不可原谅,就应该吃到肚子撑。
晚宴他也喝了差不多半瓶葡萄酒,又跳了两支舞,一支舞按照惯例是和王室的公主,另外一支舞则是和冯琳,两支舞都引起了阵阵掌声,虽然对于跳舞不感兴趣,可是对于计算和记忆力,这可是他的强项,抓着音乐节奏跳舞,哪怕很少跳,节奏感也是极强。
和他跳舞的王室公主,叫玛德琳公主,乃是瑞典国王最小的女儿,这位小公主年轻貌美,年仅30岁。可惜这位公主,哪怕刘一辰在普林斯顿,却也听说过她的丰富多彩的恋情。
对于玛德琳公主偷偷塞给他的小纸条,刘一辰转眼间就将小纸条撕碎丢入垃圾桶里面。
回到酒店里,洗了一下热水澡,刘一辰就直接上床躺着睡觉。
第二天,冯琳带着其他人逛着斯德哥尔摩,此时北欧已经处于冬天,下雪是很正常的,这一天就是下起雪,将整个斯德哥尔摩裹成银白色,别有一番美丽。
而刘一辰,则是进行着一场诺贝尔讲座,这一场讲座是瑞典皇家科学院化学院的报告厅,他以《化学与人类社会革命的关系》为主题,进行三十分钟的演讲。
当他刚刚抵达报告厅的时候,报告厅内人山人海,就拥挤而言甚至胜过了诺贝尔晚宴,却没有任何人表示燕园。
前来听报告会的不只是从世界各地赶来的化学方向的学者,还有来自斯德哥尔摩大学、瑞典皇家理工大学的学生,甚至是部分对科学感兴趣的当地市民。
根据往届诺贝尔讲座的惯例,这里的讲座并非完全的专业性质,即便是没有相关领域的知识,多少也能听明白台上的人在说些什么。
当然,也并非完全的科普就是了。
简单的来讲,诺贝尔讲座的目的就是要让同行业但不同方向的学者,能够一目了然地了解到诺奖得主做了或者正在做哪些工作,做的工作有什么意义,以及它对于学术界、乃至世界来说意味着什么等等。
这听起来似乎很简单,但想要真正做到这点并不容易。
毕竟进入二十世纪后半叶之后,学术领域的发展已经从野蛮生长走向了分门别类的细化,搞电化学方向地不一定了解物理化学方向的研究,而生物化学方向的学者,甚至不一定能读懂前两个方向的论文。
就这一点而言,任何学科其实都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