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老泪纵横,满脸是血的父亲,金雅澜浑身颤抖,愤怒地瞪着江蔚晚。
「你,你这个妖女动了手脚!」她尖声地叫了起来。
「母后,她,她是妖女,她……」
「行了!」太皇太后冷着脸怒斥她。
「你不嫌丢人,哀家还嫌丢人呢!」
「什么妖女,什么动手脚,方才大家都看得清清楚楚,人家秦王妃什么都做,亏你说得出口。」
「哀家真是瞎了眼睛,当初就怎么看中你当皇后!」
「不。」金雅澜大哭着。
「母后,臣媳没叛国,没有。」
「你没有叛国,你当这些书信都是凭空变出来的吗?」太皇太后厉声反驳她。
「从前哀家看你是明事理,识大体的人,没想到一切都是你装得,哀家真的很佩服你,能装这么多年。」
「你真是让哀家大开眼界。」
「母后。」她艰难地爬到太皇太后脚下,试图是拉她的裤腿。
太皇太后愤然而起,嫌恶地避开她。
「离哀家远点。」
这个时候金雅澜才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
「母后。」她哀声哭求。
「请您相信臣媳……」
「闭嘴!」
也不知是不是太皇太后太过生气,她狠狠抬腿,往金雅澜胸口踹去。
一声闷响,金雅澜口里吐出血来。
太皇太后面容扭曲在了一起,一字一字地顿道。
「哀家,从来没见过你这种不要脸的东西,通敌叛国,证据确凿,还能喊冤枉。」
「来人。」她震怒地吼出声来。
「把金家人拖下去斩了。」
想到自己的全家都要死,金雅澜突然慌了,惊恐地环抱着自己。
也许想明白后果,她竟是磕头认罪。
「母后,我错了,我认罪,我认罪。」
金雅澜痛不欲生,咬着牙将叛国罪认下。
「所有的事情都是我一个做的,你放过我的父母,放过我的家人。」
「所有事情与他们无关,他们也是无辜之人。」
她哭得要断气了。
真是一着不慎满盘皆输。
她从来没想过,自己那么完美的计划会输给江蔚晚。
含着泪看向正首上的萧云靳。
他神色淡然,冷眸低垂,对她的哭泣,完全视而不见,可以说是无动于衷。
因为她知道现在的皇帝不是自己的儿子,而是自己的丈夫。
她放肆构陷江蔚晚。
她信他会帮自己。
他们夫妻之间虽然有很多仇恨,但是他们有着共同的敌人。
她以为借住他的力量。
他们可以扳倒江蔚晚。
不曾想到,最后自己输得一败涂地。
泪水不停地往外涌,她哭得头痛脑裂,目光深深地看向他。
此刻她多么希望他能为自己的事说上几句。
即便不为她求情,不为她开脱地浅谈几句也好。
然而他自始至终神情麻木地看着她,甚至可以说是看好戏的模样。
她就知道她不该有什么奢望!
「母后,我该死,我愿意以死谢罪。」金雅澜哑着声音,一字一字地顿道。
「是我给魏国皇帝书信,告诉他,只要他愿出兵,我愿助他一臂之力。」
「雅儿,雅儿!」金国丈颤抖地朝她摇头。
「没做的事情,你不要认,不要认。」
「为父相信你,你绝对不会通敌叛国,你是不是有什么苦衷。」
「父亲大人,女儿不孝。」她朝金国丈磕头。
「是女人连累了你。」
她含着泪水悲痛地说道:「这辈子女儿欠您的,如果有来生,女儿愿意做牛做马,还您的恩情。」
金国丈突然预料到大事不妙,泪眼婆娑地可能着自己的女儿。
「雅儿,你说什么傻话。」
头发凌乱的女人爬向他,想过去跟他说上几句悄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