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回到芙蕖宫,江蔚晚发现芙蕖宫里里外外多了不少的医女。
估计安成公主的毒、瘾又犯了吧。
这种病是无药可治的,即便靠药物维持了一时,也不能救她性命。
是药三分毒。
估计太医们也不敢同皇后讲实情。
安成公主自己也耐力解、毒,只能继续服散,直到被折磨而死。
思忖间,怀里的皮皮突然狂吠起来。
「汪汪汪汪……」
忙是抚摸皮皮毛茸茸的头,江蔚晚难以抑制心中的激动,认真地问道。
「是不是嗅到林叔叔身上的气息。」
「汪汪汪……」皮皮摇了摇尾巴,猛地从她身上跳了下去,开始跑起来。
本来还担心的杨丹青,见到这种状况,悬着得心放了回去,拉住江蔚晚的双手。
「走,我们跟上它。」
「汪汪汪汪……」
浑身雪白的皮皮在阳光下泛着幽光,细细长长的毛随风浮动着,起起伏伏的,很是可爱。
没一会儿皮皮到了芙蕖宫的水井旁,对着那口封住的水井四周嗅了又嗅,接着跑到江蔚晚脚下,疯狂地叫起来。
「汪汪汪汪……」
看着那口被封住水井,江蔚晚差点晕厥过去。
如果林逸书在水井里。
那恐怕……
心猛得一颤,江蔚晚险些跌倒,眼泪唰得一下涌上眼眶,几欲控制不住自己,要哭出声来了。
「来人来人!」
她大叫着。
一旁的杨丹青似乎意识到了什么,颤声追问她。
「你是说逸书可能在……」
目光调到那封住的井口,杨丹青呆木地站在原地。
巨大的石头将井口堵得严严实实的,完全没一点缝隙,若是林逸书被困在里面。
恐怕已经……
眼眶通红,杨丹青哽噎问道:「他还能活着吗?」
「听天由命吧!」江蔚晚有气无力地闭上眼眸,眼泪悄无声息地滚落。
一颗颗晶莹剔透的泪珠顺着脸颊滑落,也滴入了她的心口,难受得要窒息了。
暗自在心里深深深深的叹着气。
她来这个时代,林逸书是第一个知道她不丑的人。
他是个医痴,只要给他几本书。
他就死心塌地帮自己。
每次她有事,他全心全意地替她打理医馆,还分文不取。
甚至知道他被萧靖北欺负,他还不畏王权,挺身而出,要替她出气。
他是她的朋友,是她的得力帮手。
如果没有他在背后支持她,她的医馆很难撑下去。
今日就要让皇帝知道自己女儿的真面目。
现在不是难过的时候,江蔚晚咽下泪水,目光移到杨丹青雪白的面容上。
「你马上去把陛下,还有在宫中上值的大臣们都请过来,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一定要让他们来芙蕖宫。」
「好。」
不用她细说,杨丹青也明白她的意思。
她怕皇后护犊子,将此事掩下去。
井口边的动静很快引起了皇后的注意。
而服用散的安成公主也缓过劲来。
两母女听到江蔚晚说要打开封住的井口,急匆匆地赶来。
安成公主惧怕冷,身穿黑色斗篷,将自己捂在斗篷里,整个人裹得严严实实的,密不透风,只有眼睛露在外面。
她根本没力气站,软软地靠在宫人身上。
「秦王妃不是说找林逸书,为何要开这口井。」皇后凤眉微扬,露出一抹不悦之色。
「你可明白芙蕖宫为何要封这口井?」
「臣女不知道。」即便心中难受江蔚晚依旧不忘礼仪,轻轻曲腿请安。
「臣女只知道井口关着林逸书。」
「一派胡言!」皇后愤怒至极,厉声呵斥江蔚晚。
「这口井是本宫,还有陛下一前封的,林逸书前晚还给陛下治过病,谁能把井口打开,将他封进去?」
一时江蔚晚发现自己中计了。
帝后一起封得井。
那岂不是……
可是她相信皮皮不会骗自己。
皮皮的鼻子最灵了。
见过萧靖北一次,它便记住了他身上的味道。
她断定林逸书一定在井里。
只前封的井口,帝后肯定检查过井底。
那林逸书……
「秦王妃,你一直不喜欢本宫。」安成公主泪意盈盈的,哭得极致伤心绝望。
「本宫都知道,但是你不能这样诬陷人,幸好父皇母后亲自封的井口,不然本宫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