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蔚晚神色微怔，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面前的老和尚。
「若空？」
夜光下若空双眸阴鸷地看着江蔚晚，轻蔑的抽、动唇角。
「秦王妃真是好俊的功夫。」
「居然是你这个老秃驴。」江蔚晚朝一旁的萧靖北看去。
萧靖北坐在轮椅上，面容黑沉无边。
「若空，本王终于揪出你了。」
说话间皇后等人匆匆赶过来。
数不清的火把移了过来，将若空那张老脸照得格外清晰。
皇后见到若空的刹那间，面色巨变，声似蚊虫。
「若空，他是北汉细作？」
他可是清安寺高僧，预言极准，整个坤国皇室对他奉若圭臬，就连陛下对他的话也深信不疑。
而他，更是断言过皇后的凤命啊！
皇后身子轻轻摇晃，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秦王，这……」
若空是北汉细作的话，那不知道有多少重要的国家机密落入了北汉手里。
她无法相信。
「怎么可能！」
江蔚晚郑重地说道：「皇后娘娘，千真万确，方才他人一起闯入我的房间，意图逼我交出主持的遗物，不会有错。」
皇后几乎站不住，幸好身边的婢女搀扶住，她才稳住身形。
「若空，你隐藏的好深。」
皇后看着若空的老脸咬牙切齿的说道，这张脸往日有多慈眉善目，而今就有多么的面目可憎。
若空对皇后嗤之以鼻，「你们自己蠢笨如猪，与我何干。」
说完他不再理会皇后，一双浊黄的眼眸死死地盯着江蔚晚看。
「今晚是你和秦王设得局。」
「不然呢！」江蔚晚檀唇微挑，勾勒出一抹浅淡弧度，「我们都知道一个最简单的道理，那便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在走廊上与南宫雪相遇时，我故意说出方丈的遗物在皇后手中。」
「你们首先想到的是消息有诈，紧接着你们马上会想到遗物肯定不在皇后手中，而是在我手中。」
「还有一点你们很聪明，如果是深夜动手，寂静无声很容易引起动静，不如趁大家都在吃饭的时间，即便有动静，也会来不及赶来支援。」
「可惜你们再聪明也没用，因为你们从一开始就进了我们的圈套，我们根本没有主持的遗物，所以事情都是假的。」
江蔚晚缓缓道：「不过是放出来的鱼饵，我们就等着你们上钩。」
她说着眉眼含笑。
「依我看，主持的遗物对你们来说很重要吧，你们听到遗物心急如焚，第一时间就想拿到手。」
若空面色大变，骇然看着江蔚晚。
「所以一切都是假的？」
「对。」江蔚晚含笑说道，语气掷地有声：「如果不放烟雾弹，怎么能抓到你们这两个细作呢？」
若空一双老眼气的猩红，看着眼前这个霸气侧漏的女子。
「这次是我们技不如人，但是不代表我们会认输。」
「不需要认输。」萧靖北冷幽幽地开口，「我们只需要真相，你们为什么杀主持，你们有多少人隐藏在京城之中，又有什么企图？」
若空笑了。
「秦王，秦王妃这么厉害，完全自己去查。」
「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皇后突然怒斥若空。
若空深深闭上了眼眸，面容之中却是喜悦的笑意，更是一种解脱。
「这么多年，我终于可以回家了。」
江蔚晚忽然意识到什么。
她猛地开口追问他。
「若空，安息香也是你们搞得鬼对吧！」
若空只是阴森森地笑着，并未回答她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