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气得眉心微跳,满脸不悦之色。
「那惠仁堂的大夫就是庸医。」
「郁大夫治好了天花,怎么可能是庸医呢!」江蔚晚面无表情地反驳皇后。
皇后气得心口发疼,凤眸微暗,坚硬说道:「本宫绝对不会同意,更不信你的医术。」
她几乎是从口里挤出话来。
「来人,将秦王妃关起来。」
外面的侍卫没进来,一道冷幽幽的声线飘了进来。
「皇后娘娘,臣信她的话,臣信世上有这种救命的偏方。」
众人闻声望去,只见张寒推着萧靖北缓缓进了厢房。
俊美的萧靖北面色沉静,即便不良于行,一袭白色蟒袍的他看上去依旧仙气飘飘,犹如谪仙,浑身上下散着清冽之气。
皇后微怔,不可置信地看着萧靖北,红唇微扬,冷笑出声。
「秦王救妻心切,两人一唱一和来哄弄本宫吧!」
皇后心里淤堵的厉害,凤眸微转着,不满地开口。
「要本宫相信她,除非天崩地裂,海枯石烂。」
萧靖北坐在木椅上,双手优雅地交握在一起朝皇后作揖。
「皇后娘娘,目前安成她昏迷不醒,死马当活马医何尝不是一种办法?」
「张太医治不了,安成一直这样躺着也不是办法,皇后娘娘,安成可是嫡公主,陛下非常看重,她若是有个好歹,陛下问罪下来……」
他停顿了一会,性感的喉结微微滚动,轻轻吞咽了一口唾沫,继续说道:「如果是其他人的救治不力,那陛下只会心疼娘娘。」
一句话说到点子上了。
江蔚晚有办法治,皇后一直拦着,那将来安成公主有什么闪失,就是皇后担责。
那陛下追究起来,皇后恐怕被申饬。
但是皇后让江蔚晚治了。
安成公主有个三长两短那便是江蔚晚的关系。
陛下问责,也是找江蔚晚的麻烦。
萧靖北没说太明,只是轻轻点了下皇后。
皇后已经想通了,深深叹了一口气,便缓缓说道:「那就让她治吧。」
话锋陡然一转,「不过若是治不好,那就提头来见吧。」
皇后答应了。
江蔚晚郑重颔首。
「臣女遵命。」
皇后大袖一挥带着一群人浩浩荡荡地走了。
萧靖北冷峻地看江蔚晚一眼。
江蔚晚不明白萧靖北为什么突然帮自己,可目前的情况下,除了他,她好像找不到任何可以信任的人。
她给萧靖北暗暗使了一个眼色,示意他在门口等着。
也不知道萧靖北看没看懂她的眼神。
萧靖北菲薄的唇角微微挑了挑,嘱咐她。
「好好给安成看病。」
「是。」江蔚晚颔首。
萧靖北也随着众人走了。
厢房内就剩下江蔚晚与安成公主。
江蔚晚到一旁拿过自己早就准备好的手术刀挥向安成公主。
安成公主本就悄悄打眼睛观察江蔚晚。
见她举着锋利的刀子挥向自己,安成公主最怕疼了,刀子还没落下来,她就感觉自己心口已经在抽痛了。
而眼前的女人一脸杀伐果断的样子,非要给开到,她惊得猛地睁开眼睛,尖叫出声。
「***,你敢害我?」
江蔚晚将明晃晃的手术刀举在手中,神色凝重地看着安成公主。
「公主殿下,臣女您醒了,不过依我看,公主的病还未
痊愈,公主殿下您别激动,我在给您治病呢!您配合配合,别乱动,不然你脑子里淤血无法消掉,您随时可能会晕倒。」
安成公主恼羞成怒。
「***你明知道本宫已经好了,还想对本宫动刀子,依本宫看,你是记恨我,公报私仇。」
「公主没病吗?」江蔚晚双眉微挑,一脸不解地问道:「公主殿下难道被人砸坏了脑子,那更需要我来给您治了。」
江蔚晚朝她温和一笑。
「放心,公主殿下我会轻一点的,只要在胸口开个几刀,把心脏取出来就好了。」
「不疼的。」
江蔚晚一面说着,一面将刀子压到了她的心口。
安成公主吓得浑身哆嗦,猛地坐起身,推她的。
「***,你给本宫滚开,本宫根本没伤,你这个庸医。」
江蔚晚后退了几步。
「公主殿下,依我看你脑子坏了,不记事了,但是我记得很清楚,你被砸了脑袋,晕过去了。我答应皇后要彻底治好您的。」
江蔚晚举着刀子又朝安成公主走进去。
安成公主从身下扯出锦枕朝江蔚晚扔去。
「滚,本宫根本没病,本宫自己砸自己还能将自己砸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