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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确实该娶媳妇了,若这媳妇是若浓的话,只想想都觉得很是美好。
卫若兰嘿嘿傻笑着,汪瑞回头瞅了他一眼,见他眼中只有孩子似的喜爱,并无任何情欲之色,这才收回眼神。
乔晚见状道:「女儿大了也是个不小的烦恼。」
汪瑞深以为意,严肃的点了点头。
卫若兰见若浓没回答自己,也没有什么失落伤心的感觉,继续围着她嘀嘀咕咕,偶尔若浓回复一两句,他便很是开心。
到了贤妃殿中,乔晚看见蔓蔓后,几人凑到一起,到其他厢房叙起旧来。
卫若兰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若浓也只能在他身边陪着。
他虽然呱噪,但同卫若兰在一处,若浓却从不觉反感。许是他一片赤子心,让她相处着并不疲累。
二人坐在贤妃殿中的小花园前,前头海棠同牡丹开得正好,一对年轻人坐在那犹如一对儿璧人。
宋弶梨远远看着同身边丫鬟道:「你觉着这姑娘如何?」
那丫鬟是她陪嫁,二人自幼一起长大,她也是看着卫若兰从小小一个婴儿长大到如今模样,不免就有种婆母看儿媳的意思。
二人紧盯着若浓,见卫若兰眉飞色舞滔滔不绝,但若浓却会偶尔给个很认真的表情亦或回复时,忍不住掩唇小声笑道:「实在不错,是个有耐性且温柔的姑娘。」..
宋弶梨也笑:「若兰呱噪起来,连我这个做娘亲的都受不住,这姑娘还愿意陪他说上这么久,着实不错。」
越看越喜欢,宋弶梨开始琢磨起这桩婚事的可行性。
宴席开始后,众人都聚到了一处,无论是乔晚蔓蔓亦或白悦芙宋弶梨都出现在宴上。
宋弶梨寻了机会,走到乔晚身边借机攀谈起来。二人都是个长袖善舞的,且性子也都爽利大气,不一会儿就热络得同至交好友一般,好不亲近。
丁衡峥看着,心头百般滋味。
白悦芙也见到她二人的亲昵模样,不由下意识拧着帕子心头不舒服起来。
「陆夫人可说好了,让若兰到陆状元的私塾去。」
谈到这个宋弶梨一脸哀愁:「我那儿子是个顽劣的,今岁都十五六了,竟还连千字文都认不全。」
「这世上会做锦绣文章之人多了去,可如世子这般性灵纯真的才不多见。」
「这倒不假……」
二人同时笑起来,直到贤妃生辰宴结束,乔晚同若浓坐在马车上时,才颇为疲惫的呼了一口气。
「手可还疼?」
若浓摇头,轻声道:「娘亲莫担心,义父给我用的药极好,如今早就不痛了。」
把若浓的手轻轻拉到自己面前,乔晚语气带着淡淡厌烦:「我以前也同你一样,最是不喜上京这群氏族大家。」
说着说着,她又叹气:「下次入宫娘亲再不强求你去了。」
「你不过入宫三次,第一次还在襁褓中,便遇见大皇子逼宫,先帝用前太后挡刀,第二次入宫,又遇见庞菀琅想要推你下悬廊,今日又受了伤,实在是这皇宫风水不好,让人生厌。」
说完,乔晚略为伤感的搂住了若浓。
说来她入宫次数也有限,可每次不是被陷害就是要破财,甚至连凤翎也折在宫中。
见她情绪不高,若浓问道:「娘亲可是觉得孩儿做的不对?」
「嗯?什么不对?」
若浓道:「当年推庞菀琅下悬廊,今日反击梁雪茜之事。」
「怎么会呢?娘亲才不会觉得你做的不对。」
「可若是娘亲在,娘亲定不会如此。」
乔晚笑道:「娘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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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不会如此,但这并不代表你做的不对。」
「若是娘亲,今日会忍下来,来日寻找机会报仇,可你这样也没什么不好。娘亲自幼教你和长庚扶弱济贫,教你们与人为善,却从不代表娘亲希望你们无底线善良。」
「娘亲会选择强忍,是因为以我的出身同背景,不曾给我当面反击的实力,但你与长庚不同。」
轻轻握着若浓掌心,乔晚道:「娘了解你们兄妹的性子,既动了手必不是你的缘由。」
「你有我同你爹爹,娘亲同他上半辈子打拼多年,便是为了我们的孩儿不惧不怕。无论你做了什么,打了什么人,反击了谁都有爹娘给你兜着呢。」
「再不济,咱家还有压箱底的五块免死金牌,总能兜得住。」
若浓闻言抿着唇,脸颊上浮现出一个浅浅笑涡。
其实她什么都懂,但还是忍不住想要同娘亲撒撒娇。
笑着窝在乔晚怀中,若浓闭眼小憩。
乔晚见状道:「多大了,还撒娇。」
她虽口中这样说着,动作却异常温柔。
她二人母女情深,一派母慈女孝的模样,却不知宁国公府的马车闹成了一团。
卫若兰听见自家娘亲说很是喜爱若浓,便立时在马车中打起滚儿来。
他手舞足蹈的模样让宋弶梨看得眼晕。
「好了好了,知道你高兴,可也不必这般。」
让身边丫鬟拉住卫若兰,她继续道:「且你我喜欢若浓又有什么用?人家还不见得喜不喜欢你,如今就高兴也实在早了些。」
卫若兰一听顿时安静下来,疑惑问道:「竟还有人不喜欢我的吗?」
「……」
宋弶梨无言,懒得开口,可卫若兰却是一人嘟囔起来,不一会儿的功夫,竟连跟若浓何时大婚,日后孩儿起什么名字都念叨上了。
说完孩儿,卫若兰又盘算起日后有两个人陪他一起玩耍,不知该多惬意。
听他这明显还是「童言童语」的话,宋弶梨皱眉:「你娶若浓是因为喜欢她,还是单单想要个人同你一起玩耍?」
「自然是喜欢若浓陪我一起玩了。」
也不知想到了什么,卫若兰嘿嘿笑了起来。
「啊,你……」
宋弶梨方一抬头,只见自家儿子鼻中流出两道鼻血,无缘无故的很是骇人。
她忙拿起手中巾帕给他擦拭,一边擦一边狠命拍着。
「也不知你一天都同些什么狐朋狗友鬼混,学了些不好的习气,真真是丢人。」
看着手帕已经晕成了一团红的宋弶梨,不解气的拍了他两巴掌:「你是到年纪了,也该给你安排个通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