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百五十八章关于他们六十
自小草不小心看到秦诗诗身上的伤后,秦诗诗便跟秦夫人提了不用她再照顾。
秦诗诗不想在小草的眼中看到任何的可怜或厌恶,她也不想小草忍着心里的恶心伺候着她。
秦夫人听到秦诗诗的要求后也没多劝,将小草又调回去做以前的事情去了。
秦诗诗忐忑的等着韩一在的到来,她期待着这一天,可又害怕。
她害怕,再一次的见面会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
然而韩一然并没有给她太多考虑与害怕的时间,第三天晚间,韩一然如约而至。
秦诗诗看着如上面一样悄无出息出现在她内室的韩一然,面露淡笑。
韩一然虽然看不见秦诗诗的脸,但能她的眼睛里看出,她见到自己时,似乎没有上一次那般开心。
韩一然走到秦诗诗的面前,疑惑问,“诗诗,怎么了?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吗?”
秦诗诗对韩一然摇了摇头,然后出声问,“韩大哥,你想不想我摘
韩一然眉头微皱,疑惑的看着秦诗诗:“为什么突然说这个?”
秦诗诗没有回答韩一然的问题,而是再次提问,“韩大哥,你想看吗?”
韩一然见秦诗诗执着的看着自己,他出声回答说,“我当然想,但是诗诗,我更希望你是因为想给我看了,才摘影响,只是因为,想给我看。”
“诗诗,你只是因为,想给我看吗?”韩一然问。
秦诗诗摇头。
韩一然闻言,双手握住她的双臂,温柔道,“那就先不摘。诗诗,我不着急的。”
秦诗诗出声唤道,“韩大哥。”
韩一然看着秦诗诗满是心事的双眼,轻轻的应了一声,“我在的。”
“我想给你看另一样东西。”秦诗诗说。
韩一然回说,“是什么?”
秦诗诗咬着唇,后退几步与韩一然之间拉开距离。
韩一然盯着秦诗诗,等待着她将东西拿给自己。
然后退出几步以后的秦诗诗停下了脚步,没去拿韩一然所以为的东西。
秦诗诗站在原地对韩一然道,“韩大哥,你转过去好吗?”
韩一然淡淡一笑,“什么东西,这么神秘?”说着他转过身去。
秦诗诗也转身过去背对着韩一然,双手颤颤微微的抬起,解开腰间衣服,然后强忍着心里浓烈的羞耻感,将上身长裙褪去。
韩一然在听到衣服落地的声响瞬间,整个人身子因太过震惊而下意识绷紧,他不敢相信却又无法控制的出声询问,“诗诗,你……你在做什么?”
秦诗诗上身只着肚兜,双手交叉在胸前,声音像是被暴风吹过的草屋,残破不堪,“韩,韩大哥,你……你可以,转过,过来了。”
秦诗诗用尽全力,坚难的将这句话说出了口。
屋子里很暖,可是秦诗诗却觉得很冷,暴露在空气外的每一寸肌肤都好像被浸于冰水之中一般,冷到不可思议的程度。
秦诗诗因为这种冷感,开始控制不住的颤抖,抖到牙齿都快打颤。
韩一然背对着秦诗诗而站,没有如秦诗诗所要求的转过身,而是在秦诗诗牙齿打颤的声音下出声说,“诗诗,穿上。”
秦诗诗没听到韩一然有任何反应的声音,猜测着他还没转过身来看,她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咬着牙,“转过来看吧。”
韩一然听着秦诗诗快要哭出来的声音,眉头皱成了一团,他想问她这两天是不是遇到什么事情了。
他想让她穿上衣服,他们两人好好聊一聊。
“求你了。”这一刻的秦诗诗觉得自己好像没了尊严,没了廉耻。
而这三个字也像是一把利剑般,插入韩一然的心底,一剑入心,疼的他都来不及反应。
韩一然不再犹豫的转过身来,如果是她希望的,如果这样她能不那么难过,他愿意去做。
转过身韩一然,一眼便看到了秦诗诗后背,手臂上的火伤。
他像是被点了穴一般,目不转睛的盯着她身后的那些伤痕。
秦诗诗听到了韩一然转过身的脚步声,然后她就没什么也没有听到了。
没有惊讶的倒抽气声。
没有震惊的“啊”声。
什么都没有,秦诗诗抱着自己的双手不自觉的收紧,身子颤抖的更厉害了。
此刻的她仿佛掉入一个无底之渊,不停的向下坠着,失重,害怕,迷茫将她整个人团团包裹,这样的煎熬远比一个难堪的结果更让她痛苦。
她迫切的想要抵达尽头,而韩一然的反应就是这无底之渊的尽头。
也是他们之间的结果。
明明心里早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可心底还是有个奢望。
这一抹奢望便是她最痛苦之处。
秦诗诗听到了脚步声,身子颤抖的更厉害起来,下一刻,脚步又停下。
秦诗诗紧张的想要逃,她后悔了,她真的后悔了。
人生在世,能糊涂一时便一时,她为什么非要这么快的得到答案,她为什么一定要……
韩一然捡起地上的衣服,重新披在秦诗诗的身上。
秦诗诗整个身子停止了颤抖,僵硬在原地。
韩一然用衣服将秦诗诗整个包住,然后从后面,紧紧的将人拥入怀中。
秦诗诗一动不动的,僵硬的,任韩一然抱着。
然后,秦诗诗听到,韩一然心疼的低语自耳边传来,“当时,是不是很疼?”
秦诗诗双眼震惊瞪大,下一刻,豆大的泪珠一滴接着一滴从眼底里滴落,无法控制。
泪珠滴落在韩一然的手背上,像是火滴般,灼烫灸热。
韩一然心疼不已,轻轻的将人转向自己,红着眼睛,“还疼吗?”
秦诗诗摇着头,眼泪却落的更凶了。
她抱住韩一然,靠入她的怀中,原来,娘没骗她。
真的会有第三人在看到她身上的那些伤后,会心疼。
秦诗诗紧紧的抱住韩一然,这个人,还是她喜欢的人,是她这辈子最爱的人。
韩一然也紧紧的回抱着秦诗诗,第一次感觉到看着另一个人受过的伤就有的锥心之痛,恨不得是自己替她承受着她所承受过的伤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