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文姬见李韬嘴唇发干,很是心疼:“陛下,您快说那惩罚是什么,臣妾这就接受惩罚。”
这么猴急,待会儿会不会泪流满面?
李韬坐直身体,一本正经道:“惩罚这种东西也需要仪式感的,朕一身的汗味,你先服侍朕沐浴更衣吧。”
蔡文姬脸色微红道:“臣妾笨手笨脚的……”
“你和小环一起吧。”
“多谢陛下!”
状元皇妃顿时如释重负。
说起来,这还是她第一次来承恩殿呢。
一切都在熟悉阶段。
如果没有小环搭把手,她会晕头转向的。
另外,她是已经芳心暗许,彻底认定这个男人了,但进展太快的话,她也会忐忑,也会心慌。
若是有小环在身边的话,那就会好很多。
没过多久,两人准备好了洗澡水。
李韬负手走近,冲着小环道:“昨日朕赏赐给了你貂蝉姐姐许多突厥进贡的美味佳酿,朕特意叮嘱给你多留点,你去尝尝吧,由你的状元大小姐服侍朕即可。”
小环是个吃货。
一般来说,只要听到吃的,她都会两眼放光。
今天也是,可人还是紧挨着蔡文姬道:“陛下,小环想等服侍完以后,和大小姐一起去。”
搞错了!
朕需要的是你大小姐服侍!
李韬吐槽了一句,轻咳道:“朕还要向咱们的女状元面授机宜,明白吗?”
小环蹙了下眉头道:“面授机宜?”
李韬本来没有多想的,但是小环说这四个字的时候几乎是一字一顿给咬出来的,让他纯洁的内心染上了一层颜色,颜色还很浓,跟他的明黄龙袍差不多。
好在小丫头除了不懂房中之事外,对其他的还是心知肚明的。
她意识到他们这是要单独相处后,一溜烟地去找貂蝉了。
李韬面朝蔡文姬张开了双臂。
蔡文姬还穿着状元服呢,有些无助地站着,脸上都可以掐出血了。
她还从来没有服侍过男子洗澡。
这要怎么服侍?
李韬见她傻愣愣地杵在那里,一点状元的风范都没有,暗笑一声道:“你要先帮朕宽衣。”
蔡文姬颤声道:“陛……陛下还是先惩罚臣妾吧!”
“不急,等朕洗好澡再说。”
“哦。”
略微迟疑了一小会,蔡文姬颤颤巍巍地伸出手去解他的龙袍。
当他身上的衣服越来越少时,她紧张得闭上了眼。
李韬适时将她往怀里一勾,一边反向动手,一边小声道:“一起洗?”
“陛下!”
这种事对蔡文姬来说,无异于洪水猛兽,她急着要挣脱,可越挣脱,身上的衣服就越少。
到只剩下薄薄的里衣时,她急得都快哭了:“陛下,你……你就不要捉弄臣妾了。”
李韬轻声道:“你现在喜欢这皇宫,喜欢朕吗?还想逃离长安吗?”
蔡文姬抿了抿嘴,先是用力点了一下头,随后又摇了摇头,层次很分明。
不会引起任何误会。
李韬笑道:“那就没什么好紧张的了,今天诸事皆喜,在这种情况下喜上加喜,不是很好吗?”
这话似乎带着某种特殊的魔力,说服了蔡文姬。
她彻底把眼闭上,脑海中浮现的是两人认识以来所经历的一切。
那种相见恨晚,人生得一知己的感觉真好。
随后她又想到了自己也于今天成为大唐的第一个女状元,而他再次力挽狂澜,借着剽窃的漩涡一举让天下文人归心大唐。
他是那样的惊才艳艳,举世无双。
如果这样奇妙的一天,能够成为他的女人,无疑是极好的,也是幸福的。
思绪飘散间,她的身体变得有点冷,紧接着便被热气腾腾的洗澡水给包裹。
直到这时,她才悄悄地睁开眼看向李韬。
李韬坐在她的对面,将两条腿搭在她的大长腿上道:“爱妃美在相貌,美在气质,美在才华,朕都有点不舍得惩罚你了。”
蔡文姬羞嗒嗒地道:“臣妾愿赌服输。”
“好,那就准备接受惩罚吧。”
“啊?在这里?”
“当然!啵这个字可是离不开水的!”
留意到他眼神所看的方向,蔡文姬浑身一震,终于顿悟了这个字的奥义,吓得双手抱胸道:“陛下,你怎能这般……”
孟浪?
放荡?
无赖?
反正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整个人像是遇到了老虎,从而瞬间炸毛的猫,时刻都想逃离。
但猫入虎口,只差被咬。
小环也不在。
她除了认命,还能怎么样?
不知道过了多久,浴桶周围溅洒的都是水。
蔡文姬躺在龙榻上,欲哭无泪:“你还是那个畅谈理学和心学,又为天下文人发宏愿,让宋国的三大儒都折服的陛下吗?”
“是!”
李韬十分怜惜地拥着她,砸了咂嘴,余味无穷:“但现在是你的知己,你的相公,你的波哥!”
他不提波哥,她还不来气。
这个被玩出花样的“啵”估计就是从这个称呼中蜕变而来。
不过转念一想,她小脸惨白。
因为她发现自己也是自作孽,不可活,在这件事上面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
自从两人认识到现在,不是她一口一个波哥地喊他吗?
刹那间,她将滚烫的面颊埋在了李韬的胸膛里,再也不想抬起来了。
李韬却将她平放在榻上道:“你准备好接受惩罚了吗?”
蔡文姬香唇大张道:“你怎么又问这个问题?刚才不是接受过了吗?”
“那是让你准备,让你提前适应一下。朕还口渴呢,你难道想让朕喝洗澡水?”
“可你不是……”
俏丽的状元姬欲言又止,只觉得胸脯疼。
李韬跟变戏法一样,将手往旁边一探,拿出一壶酒道:“啵的终极奥义不是那个口,而是三点水,要加琼浆玉液,这样既能奇妙无穷,也能解渴,明白吗?”
“……”
蔡文姬发誓,今后闲暇时一定要向李贞英和孙尚香学个一招半式。
这样再遇到这种情况,也不会跟待宰的羔羊一般,只能震惊、错愕又无助地躺着。
唉,皇宫套路深!
还是家里好,还是小环好!
她先是在五味杂陈,甚至自怨自艾中接受惩罚,俨然就是一多愁善感的林黛玉。
但是没过多久,她又顿悟到这种惩罚的奇妙,只是难以启齿罢了。
大半个时辰后,酒不醉人人自醉,换成李韬躺在蔡文姬的怀里了。
整壶酒也被他完全喝完。
他不仅不感到口渴了,而且偶尔还会打两个嗝。
蔡文姬急于转移话题,摆脱这种刚经人事便直踏云霄的处境,柔声道:“陛下,臣妾有一事不解。你今天那般对待各国使臣,不担心他们恼羞成怒,唆使九国合力攻唐吗?”
李韬笑而不语。
蔡文姬连忙道:“此乃军国大事,是臣妾多嘴了!”
李韬摇头道:“你都是跟朕啵过的人了,蔡公也留在了长安,朕又怎么可能不信你?只是此事说来话长,朕也没有一个特别清晰的轮廓,但目前已经有所布局了。”
“朕觉得最终能够像上次九国伐唐一样不了了之。现在存在变数的就是来长安的那些谋士。他们没有一个省油的灯,不能小瞧他们。”
他这么一说,蔡文姬立即想到了范增。
范增这次来到长安,一直住在驿站,从未在城中走动。
今天是他第一次露面。
不知道的恐怕还以为他没来长安呢。
这个老头子重新被西楚霸王重用,按理说不该如此沉寂。
她当即把自己的疑惑告诉了李韬。
李韬微微一笑道:“他们进入长安后一举一动都在东西厂的监视之中。李斯、东方朔和宇文化及私下见过,贾诩、范增、周培公和方孝儒这四人,因为他们的主子在争夺南洲,所以他们没有接触过。”
“来的路上基本上也可以肯定没有,返回途中不知会不会接触。不过他们越这么避嫌,越能说明一些问题。”
“这四个谋士要是暗中联手的话,东面四国很有可能会暂时搁置南洲而攻打大唐。毋庸置疑,攻打大唐是他们打破目前僵局的一个好办法。”
蔡文姬美眸圆睁道:“那魏王派曹植和贾诩前来求助……”
“五分真,五分假,魏王的奸诈你又不是不知道。不过朕也不是那么好忽悠的!”
说到这,他蠕动了一下喉咙道:“爱妃,朕又口渴了,你不该让朕说那么多话的,现在你要负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