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巧取豪夺

阳春三月,地处蜀南牛背山下牛背村,已经是春意盎然,村子里的樱桃树,李子树都已经争先恐后的开放,争奇斗艳。

只是村东头的村医赵铁柱,却完全没有欣赏这美景的心思,反而一脸愁苦坐在诊所大门口,望着院子外那颗樱桃树发呆。

“唉,药品又要没了,手上钱又不够,快揭不开锅了。”赵铁柱愁眉苦脸。

自从两年前,经受那场打击后,他便失魂落魄回到牛背村,正好遇上农村医疗改革就承包了村诊所,不过大家都是乡里乡亲,平时也赚不到几个钱。

最近这段时间药品价格又在飞涨,手里钱连一些常备药品都不够。

“没想到我赵铁柱,昔日巴蜀医科大学高材生,竟然沦落到如今这般田地,真是可笑。”赵铁柱脸上露出一抹惨笑,而在两年前他本该有一个美好前程。

“哟,赵铁柱好雅致,还坐在门口赏樱花呢。”

正当赵铁柱这般思索时,院子外却传来一道冷笑声。

话落,就见几名手持铁锹,铲子的人,在一名长相凶神恶煞中年男子带领下,冲进了院子,跟在这些人身后,还有一辆挖掘机。

“张茂才我不是说过,我不会同意拆迁吗?”

见到那中年男子,原本一脸郁闷的赵铁柱,瞬间火气就蹭的上来了。

这人名叫张茂才是牛背村村霸,而跟随在他身后那些人,也都是牛背村里的地痞流氓。

张茂才属于村里最早富起来那批人,仗着有钱在村里是欺男霸女,惹得很多村民是怨声载道。

前不久不知道抽什么疯,看上了村诊所附近这一片土地,想要搞养殖,而村诊所也在其中,他不是不答应,而是张茂才太无耻了,居然只给五百块拆迁费。

五百块连砖都买不了几匹,分明就是欺人太甚。

他又没有什么收入来源,全靠村诊所糊口,如果村诊所被拆迁,那他就等于断了收入,那不是在逼他死吗?

而且他也不想乡亲们再过上看病难,看病贵的难题,毕竟他从小没爹没妈,是吃百家饭长大,也是乡亲们供他上大学,乡亲们对他有恩。

一直保持着薄利看病,甚至是倒贴钱,一旦没有拆迁款,根本不可能再开下去。

“哟呵,不同意?赵铁柱我给了你半个月时间考虑,今天不管你答应不答应,你这破村诊所我都拆定了!”

谁知,张茂才不屑讥讽一笑,嘴里叼着根香烟,耀武扬威站在院门口说道。

“来大爷我赏你五百块,别说大爷我强拆!”

顿了顿张茂才就从兜里拿出五百块,如打发叫花子一样丢在赵铁柱面前。

赵铁柱气的够呛,五百块跟强拆有什么区别?

“我绝对不会允许你们强拆,除非从我尸体上踏过去!”

赵铁站在门口,一脸怒火道。

“草!给脸不要脸是不是?你说不拆就不拆,真以为读了个破大学就不得了了?”张茂才破口大骂,扔掉手中香烟,就要一挥手让那些地痞流氓动手。

然而就在这时,不少村民闻讯赶来,当看到闹事人是以村霸张茂才为首的一众地痞恶霸之后,一个个都没有好脸色,纷纷谴责起来。

“张茂才你是不是生儿子没屁眼?人家铁柱开个村诊所不知道方便了多少乡亲看病,比如我这风湿,去城里医院看一个疗程都要七八百,还没有什么效果,而在铁柱这里只花了两百块不到,就痊愈得七七八八了。”

“说的对,张茂才去年你爸突发心脏病,要不是铁柱大半夜赶去,你老子就没了,你扪心自问一下,这样做不怕遭天谴吗?”

“平日里哪家的有个小病,不管刮风下雨,铁柱都会上门看诊,看病问诊也都挑便宜好用的药,造福了不知道多少人。”

“还有陈二狗,王全蛋你们拍着良心说,没来铁柱这里看过病吗?”

平日里赵铁柱对大伙儿可不薄,这个时候舆论全部一面倒支持他。

赵铁柱感觉心中有股暖流涌现,眼眶微微湿润,平日里辛勤付出总算没有被辜负,这个时候大家伙还是支持他。

而那些跟随张茂才前来的地痞流氓,不少人都面露愧疚之色,显然也自知理亏,他们平时也不是没在村诊所看过病,不仅疗效快,而且收费也便宜。

“这我”张茂才也一脸慌乱,被村民们怼的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但很快,张茂才脸上就露出一抹狠厉之色,恶狠狠威胁道。

“怎么?你们都要帮赵铁柱求情?要是老子哪天心情不好,看上谁家的地皮,给他也来个强拆!”

此话一出,村民们一个个都嘘声了。

谁都知道张茂才是村中一霸,以前不是没有人看不惯他,跑去城里告状,可回来家里房子都被拆了,还被打成了残疾。

“哼!都给老子上!今天谁心软,别在我手下混了。”

见众人都不敢再开口,张茂才讥讽一笑,就挥了挥手命令一众打手进行强拆。

闻言,那些打手一个个都面面相觑,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无奈,提着拆迁工具向村诊所走去。

“铁柱识相的话,就不要为难我们,不然等下伤着碰到了,可就怨不得谁。”陈二狗语重心长说道。

“站住,谁敢拆我跟他急!”

谁知赵铁柱根本不听,手中提着一根扁担,拦住众人威胁道。

只是他的威胁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哼!铁柱好话跟你说了,让开!”陈二狗冷哼一声,就要一把推开赵铁柱。

“滚开!”

已经被逼急眼的赵铁柱,根本顾不得那么多,抡起手中扁担就砸在陈二狗身上。

“嘶赵铁柱我操你妈!”陈二狗疼的顿时倒吸一口凉气,心中那一丝不忍荡然无存,转而被一抹惊怒取代。

不由分说论起手中铁锹,对着赵铁柱脑门就是敲了下去。

“哎哟!”

赵铁柱顿时惨叫一声,顿时鲜血顺着额头流下,侵红了衣物,眼前一黑就昏死过去。

只是谁都没有注意到,原本挂在赵铁柱脖子上的一块琥珀吊坠,在赵铁柱失去知觉那一刻,沾染了鲜血的琥珀,却绽放出一抹迷离绿光,随后钻入了赵铁柱体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