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小孙?小爷的咒术攻击可曾有效?”殷洪鼻孔朝天,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望得惧留孙真想上去抽他一个大耳光子。
“咳咳咳——”
此时一道身影带着阵阵的咳嗽之声,渐渐地从那烟雾之中踱步而出。
而这人正是玉鼎真人本尊。
只是玉鼎真人一出来,便是对着惧留孙责怪道。
“师兄,刚刚是哪个王八羔子点的烟花,乱了师弟的心神啊!你在外头怎么也不拦着点?”
玉鼎真人对着惧留孙责问之后,直接就是扫视了一圈,而后冲着大伙便是吼道。
“谁!明人不做暗事,那个放烟花的!有种给贫道站出来,看贫道不当场打死你!”
随着玉鼎真人的两道话语落下。
全场出现了诡异的安静。
毕竟这场景很是尴尬啊。
尤其是惧留孙,脸色早已胀得通红。
要不是眼下那么多大仙盯着,怕是早就羞得要开溜了。
尴尬啊...自贫道出道以来,从未遇到过如此尴尬的场景。
莫不如直接遁地?
此时,惧留孙的内心,犹如吃了苍蝇一样难受。
就在所有人都在憋笑之际。
一道响亮的笑声,突然打破了这片宁静!
“哈哈,哈哈哈!都说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啊。先知曾不欺我呀!哇咔咔咔——”
众人闻言看去,正是那咒术小天才——太子爷。
也因为殷洪这一笑,就像一个点燃导火索的引线一般。
整个城南都陷入了一道道的爆笑声中。
看着满场哄笑不止的众仙,又听到殷洪那句猪一样的队友。
以玉鼎真人的聪慧,隐隐约约中似乎就已经感到了一丝不妙的味道。
连忙一个回头,正巧看见那低着脑袋的惧留孙。
只见自己这师兄脸色,红得犹如那猴子的屁股一般,再配上他那无处安放的小手。
玉鼎真人此刻真想一口盐汽水呛死自己的了。
“师兄…你…!”玉鼎一个闪身来到惧留孙身旁,想骂又碍于面子不能骂出来,脸色也是憋得通红。
面对玉鼎真人,此刻地惧留孙,羞得差点要把脑袋钻到自己的衣领里去了。
只能弱弱地开口道:“师弟你别问了。为兄错了还不行么?…”
“你!”玉鼎终于听到自己师兄的亲口承认,一口老血突然上涌,直冲嗓子眼上。
可得亏他是性情洒脱的玉鼎真人,这情绪控制能力可不是盖的。
硬生生的就是把那气血,强行压了回去。
转而轻声一叹。
“唉,福兮,祸兮,算了算了……”
一听玉鼎真人说算了,惧留孙的耳朵,猛地便是一抖,那扭曲的老脸,也立刻换上了一副笑脸。
对着玉鼎便是安慰道:“嘿,不愧是贫道的好师弟啊。要不为兄的怎么说你是我们师兄弟十二人中,最有定力的呢?就你这豁达的心性,别说老大广成子了,就是大师兄南极仙翁怕也比你不得呀!”
听着惧留孙的高帽之言,玉鼎也只能无奈地苦笑一声。
要不是碍于他是自己的亲师兄,玉鼎此刻都恨不得,直接撂挑子走人了。
而看到玉鼎面色微苦的模样,惧留孙也是明白,这师弟的气,怕是还没完全消掉。
连忙开口,对着玉鼎问道:“师弟,你不是屏蔽了所有声音了么?怎么还是失败了?啥原因啊?难道那烟花有何不对?”
说着惧留孙又是抬手看看自己的指尖。
心想,难不成贫道这指天烟花术,已然修出了破障之力!而且这破障之力竟是连玉虚隔音术都抵挡不住了?
这般一想,惧留孙的内心,竟是生出了一丝小小的得意之情。
而这也不是惧留孙一厢情愿的臆想,毕竟这烟花之术,本就是用来驱赶年兽所创。
那烟花盛开的刹那,确有一丝破邪之力。
只是玉鼎看看惧留孙脸上,不经意流露出的一丝喜色,就知道这师兄铁定又是想多了。
连忙开口解释道:“师兄,多虑了!和烟花术的破魔之力无关。就是那一闪一闪的光泽,弄得贫道心绪不宁,失了控制力而已。”
“哦?”惧留孙一抹自己的八字胡,显得有些不信!
这个锅他宁愿是为破魔之力而背啊!
若是为了光泽背锅,显然这锅就不好甩了。
毕竟混教派的,哪个不得多为将来做打算?
万一今天输了,以后师尊问责起来。
你想想,因为烟花术被自己修出了破魔之力,突破了我玉虚的隔音秘法。
这哪怕是过,也是因为自己修炼有术而造成了意外。
这锅甩起来,就可以说玉虚秘法有无限可能,顺势还能拍上一记元始天尊的马屁。
那这锅不就好甩了?
若是因为那些花哨的烟花色泽,而导致的过错。
那很可能这锅就没那么容易甩了。
这叫什么?这叫马屁式甩锅,百试百灵。
然而玉鼎真人,又不喜钻研这些营营苟苟之术。
哪知道惧留孙心中的这些想法,当场直接就开口说道。
“有了前车之鉴,贫道起手就是一道隔音术,所以外头的声音影响不到贫道的发挥。而那五颜六色的烟花,映照在那些兵线胚胎上的时候。贫道自觉以为是走火入魔了!把控不住究竟发生了何事,也因此在把控力度上失了准度!这么说,您明白了吧?”
“你…你这是在怪师兄么!?”惧留孙一听就不乐意了,这话里话外的听着,都像是玉鼎在翻旧账啊。
什么就前车之鉴了?
玉鼎真人很是了解自己的这个师兄,酷爱钻研这些权谋之术。
以其叫土行孙这个亲弟子,都留一手的事情上,可见一斑。
可他也不想多说什么,毕竟惧留孙是师兄。
但惧留孙却是不干了。
“师弟,你做人要讲良心啊。师兄做这些不都是为了你好么?”
“为贫道好?”
玉鼎懵逼了。
是贫道叫你,在贫道发功的时候,喊贫道名字的。
还是贫道喊你,在贫道最关键的时候,喊你给贫道放烟花,来扰乱贫道判断力的?
虽然玉鼎心中说了很多话,但终究没有宣之于口,而是默默忍了下来。
而此刻,惧留孙也是正想辩解些什么的时候。
那一道熟悉的稚子之音,再度在耳旁响了起来。
“呦呵!感谢惧道友帮忙啊!快快快,闲话不要讲,把书先拿出来给本太子瞧一瞧。”
两人低头看去,正是喜不自禁的殷洪。
尤其是那小脸上,简直就像活脱脱地刻了四个字——小爷高兴!
而不待两人开口回应,殷洪又是热情地伸出双手,一把握住了惧留孙的手。
“我道不孤,全亏道友帮忙啊!”
这刻殷洪激动的心,颤抖的手,就差热泪盈眶了。
说实在的,要真没惧留孙鼎力相助,刚那一场说不定还真被玉鼎给拿下了。
心中一激动,殷洪也不是什么小气之人。
连忙从袖中掏出一个大红包,塞给了惧留孙。
这一刻,玉鼎懵逼了,全场懵逼了。
惧留孙更是懵逼中的懵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