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此,殷洪连忙开口对着姜子牙喊道:“姜先生,莫慌,先来吃口热乎的啊!他们不是故意的,莫要放在心上啊。”
殷洪一边开口,一边飞身,直接闪了过去。
想要去扶一把姜子牙。
只是眼下早已成了惊弓之鸟的姜子牙,哪还会让人搀扶。
仅是殷洪的手指,刚刚一触碰他的身体,他便下意识地躲了躲。
而后越发卖力地往外匍匐而去。
这会儿的姜子牙哪有心思吃?
甚至,他深深地感觉,只要自己不会被他们吃掉,就谢天谢地了。
还有,什么叫莫要放在心上?
换你上去,被莫名其妙胖揍两顿试试?
......
看看如此惨兮兮的姜子牙,殷洪也是无奈啊。
碰呢,他也是不敢碰了,深怕把姜子牙给弄出个好歹来。
毕竟人家都吓成这样了,搞不好自己再碰他几下,可能真给吓成个啥的精神崩溃之类的,那就不好了。
旋即,只能蹲下身子,慢慢解释了。
“姜先生,您真不能怪他们啊!他们揍你是有理由的。”
听到打人还有理了?
气的姜子牙都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殷洪。
殷洪不说还好,这一说,姜子牙心中更是不忿了。
可是毕竟他已经被打出阴影了。
压根不敢多吭声,只是那么回头不甘地一望,便直接扭头,继续匍匐了。
他要逃离这里,这里太恐怖了。
现在打人都还有理了。
被打的却是不敢吱愣一声。
这都叫什么事儿嘛...
看着姜子牙如此模样,殷洪心中也是酸了一酸。
这原本是封神史上绝对的主角,呼风唤雨的存在。
眼下就因为几句话,便落得了这个地步,岂能不叫殷洪唏嘘。
旋即也不管姜子牙听不听了。
只能自顾自地继续解释道:“哎...姜先生,真没骗您。您知道您刚那一脚踹的小黄鸡是谁么?”
殷洪一边发问,一边紧盯姜尚的面部表情。
希望还能有回旋的余地。
可显然,此刻的姜子牙,压根听不进去他说的什么,只顾自己一路向外爬行。
“哎呀,姜先生!我就问你一句,若是别人踢飞了你老爹,你会咋办嘛?”这刻殷洪也是有点急了。
听到老爹被人给踢了,姜子牙的身形才微微一顿。
他姜子牙是什么人?未来西岐的三军统帅,这话中的意思岂能听不明白。
可是他内心却是压根不信。
转而回头望了望殷洪,虽然他依旧没有开口。
但眼神中显然已是多了几许疑惑。
有疑惑就能解释,能解释就能挽回。
这刻,殷洪心中才稍稍一松,连忙传音给了姜子牙。
“是真的,那小黄鸡体内是元凤,也就是他们这群人的老子。您说您,当着他们一群子女的面,一脚就给人家老子给踹了。换您,您忍不忍得了,换您,您动不动手?”
随着殷洪的连续两个反问一出。
只见姜子牙的脸皮,终于猛然的抽了一抽。
这刻听了真实原因,饶是被一顿胖揍过的姜子牙,内心都是略略的感到了一丝羞愧。
尤其是在他回忆了一番之前的画面后。
他们这些人可不就是,突然对着自己就恭敬了起来么?
之前还以为他们是对自己恭敬呢。
现在一想,还真有可能是脚下的那只小黄鸡啊。
想着想着,便是想到了刚刚,自己说的那些什么免礼,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之类的话语。
姜子牙的老脸,顿时便就臊得微微一红。
虽然这中间有误会,可终究挨打的是自己啊。
这般一想,姜子牙也是不甘就这么认错了。
可这刻,他终于开口了,用着那羞愤无比的语调,对着殷洪质问道。
“若是如此,那么第一次殴打贫道,贫道认栽了!可为什么第二次又平白无故地殴打贫道?这...这就很过分了!”
看看姜子牙这气急败坏的模样,殷洪有些无语了。
可不解释吧,就怕这姜子牙过不去心中的这道坎。
只能无奈解释道:“姜先生啊,您啊,怪就怪您这张嘴。还记得刚您说了什么不?”
“什么?”姜子牙愣了一愣,连忙一通回忆,可终究没想起自己干过什么啊?
自己可就那么躲在角落里,自顾自怜地哭了一通。
难不成,哭都成罪过了?
旋即便是使劲摇摇脑袋,怒而发问道。
“贫道明明什么也没做!难不成,挨了一顿毒打,还不准哭了不成?”
“哎呦,您先别那么激动。哭当然没问题,可您千不该万不该的,在那告状啊。”殷洪无奈只能一番安慰。
可这不安慰还好,一安慰,姜子牙便是越发的炸毛了。
“胡说,贫道什么时候告状了!?”
殷洪清楚,这姜子牙可能真没意识到问题的所在。
只能耐着性子劝慰道:“哎,姜先生啊。说实在的,刚刚要不是看他们抽你抽得厉害,连我都想抽您啦。”
“啥???”
好家伙,这话说的,可把姜子牙吓得连忙一个战术性后仰。
甚至,还四肢着地地狂退了几步。
“你你你...我就知道,你们都是一丘之貉。老道冤啊,咋就脑子一热,来了这人间炼狱啊,这都还讲不讲理了,呜呜呜...”
心中害怕,姜子牙的眼角,便又再度泛起了泪花。
这泪花看的殷洪心中又是一番自责。
哎...原本号令三军,万人敬仰的姜太公。
咋得来了自己这里,竟混成了这般的胆战心惊?
可殷洪自问,对他也算礼遇有佳,丝毫不下周文王对他啊。
可现实就是那么残酷,弄得殷洪也只能无奈地挠挠太阳穴,好让自己的心境平复下来先。
少许,他才靠近几步,对着姜子牙问道:“姜先生,你可前去看过伐天碑?”
姜子牙点点脑袋,不知他为什么要那么问。
故而反问道:“要不是看了那伐天碑,贫道也断不会来此见你。不过现在看来,贫道是看错人了。哎...也不知今日是否就是贫道羽化之期...可叹呐,贫道仙道未成,功名也全无,就这么稀里糊涂地屈死了。”
“胡闹,姜先生,切不可乱想,什么死不死的?呸呸呸...”殷洪轻啐几口。
又是继续给姜子牙,解惑道,“既然您都看了伐天碑了,怎么还这么毛毛躁躁的?我们这群人可都是以伐天为己任的。您倒好,一句‘老天爷啊,这究竟是咋个回事嘛?不是说好了给贫道接风的么?这咋的还打上了?’知道么,就这一句,您可就把我们全给得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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