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徽音住在了庄子的后院,唐耀灵则住前院,两个各自整理好自己的东西,也差不多到了吃午饭的时间。
吃了午饭后,等消食了,两人就背着弓箭,骑马进了贺兰山打猎。
进入山中后,马速慢下来,陈徽音跟唐耀灵道:“虽然空间能保证猎物的新鲜,不过庄子里人多,咱们猎的猎物不好往空间收,但庄子上厨房的人,制的肉干味道没家里厨娘好,咱们得把猎物带回家去,就得猎活物,还是设陷阱吧!”
唐耀灵自然是巧姐儿说什么就是什么,然后两人下马,布置了几处陷阱,又用弓箭猎了一些猎物,晚上拿回庄子吃。
一个下午的时间,两人收获挺多,傍晚时分他们带着活捉的野兔、野鸡回到庄子,将两只受了伤,但还没死的野鸡交给厨房,让他们晚上加菜。
吃过晚饭之后,天还没有完全黑,唐耀灵和陈徽音手牵着手,来到葡萄园,如今的葡萄园面积一扩再扩,这个时节葡萄园里,一片绿荫。
进入葡萄园之后,唐耀灵就闻到一股花香味,他好奇的四下打量,陈徽音看见,便问他:“怎么了?”
“我闻见花香味,可也没看见花。”唐耀灵扭头看向身边的巧姐儿,提到花香,他不禁又想她到的体香,心里一阵悸动,他想说这花香比不上她的体香,但理智死死的拦住了他,这话要真说出来,一定会被巧姐儿打暴头。
陈徽音便踮脚,拔开大大的葡萄叶,露出小小的葡萄花,笑道:“你闻见的花香,是葡萄花朵的香味,只不过它的花朵很小,往往会被葡萄叶摭挡,所以很容易被人忽视,但它的花香确实好闻。”
唐耀灵瞬间被转移注意力,他看着那极小极小的白色小花,感慨的开口:“真没想到,这样小小的花朵,却能结出那么大,那么甜的果实。”
陈徽音收回手,笑道:“大自然很神奇,还有好多咱们不知道的事情。”
唐耀灵赞同的点头,再抬头看向那被叶子挡住的葡萄花,想到等葡萄成熟,他那时在军中,不能和巧姐儿再像往年那样来这葡萄园摘葡萄,由此想到这次回到军中,只怕很难再有假期,便叹气道:“今年不能和你一起摘葡萄了。
甚至这次回了军中,估计很长一段时间,都看不到你,我突然不想回军中了。”
听着他孩子气的话,陈徽音好笑的摇头:“之前你跟我说过,跟余将军提议,把青山当做训练地,如果你们十天半个月的在山里驻扎,那咱们还是有机会见面的,等这葡萄成熟了,到时候我亲自押送瓜果蔬菜去大青镇互市,这样就有机会见面了呀。”
“可这也要等到七八月去,中间好几个月都见不到你,我会疯的。”唐耀灵下意识开口,说完目光落在她脸上,就久久不再移开。
陈徽音被他灼热的目光看的脸红心跳,便松开她的手,转身避开他的目光,她有一种感觉,如果再任由他看下去,可能会发生什么失控的事情。
因此转身后,就快速接他的话:“你若想阿爹早些接受你,那就忍一忍,况且虽然不能见面,但我们还能每天通信,对了,我忘了问你,做了队正,已经有品阶,应该能单独住一个屋吧?”
唐耀灵在她转身后,也回过神来,刚才他脑子一片空白,心里只一个声音在撺掇着他抱她,幸亏她松开他手,又转身独自往前走出一段路,拉开了彼此的距离,他才因此清醒过来。
他顺着她的话,开口:“队正虽然有品阶,但属于低品阶,还没资格单独住一个屋,而是和副队正共住一个屋,不过这样也好很多,之前在西卫城,我见过铁队正的舍屋,他和副队正的床位,用帘子隔开了,还算有各自独立的空间。
只有幢主能单独住一个屋,参将可以在军中住单独的小院,副将不仅在军营中有单独的院子,在军府也能分配宅院,以供家眷居住。
我与先生讨论过,最快今年入冬,北狄可能就会叩关,若是发生战事,我会努力立功,争取冠礼前当上副将,这样咱们成婚后,你就能随军。”
陈徽音一听他提起战事,倒把他提到的成婚抛在脑后,她紧皱起眉头,担忧的开口:“虽说你提前探得北狄那边储粮的动向,后续也会继续盯着北狄,可一旦战事暴发,就意味着会有死亡,虽然是立功的机会,但也可能因此丢命。
你别忘了余将军身边还有北狄的奸细,这要能查出来还好,若那人藏的深,那之后的战事可就说不好,另外你与安北副都护穆金之间还有矛盾,我怕他会趁着战场混乱,安排人对你下黑手,所以你一定要小心再小心。”
唐耀灵心中动容,两步上前,重新握住她的手:“巧姐儿,你放心,我不会因为手里有穆金的罪证,就放松警惕,我会小心提防,保护好自己。”
见他这样说,陈徽音放心了一些,就转移了话题,待天黑了后,食也消完了,便各自回院子休息。
第三天,两人收获满满的回到家,陈博聿先得了周静好的警告,所以没有摆脸色,也没有说什么。
因为唐耀灵打算提前两天回军营,所以他归家的第七天晚上,刚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及带给沐阳和卫晨的东西,房门被敲响,阿忠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大郎君,陈大夫请你去一趟药房。”
未来的岳父传唤,唐耀灵根本不敢耽搁,脚步匆匆的来到药房,规规矩矩的开口:“世叔,你找我有什么事?”
陈博聿将准备好的药箱推向他:“这是给你和沐阳、卫晨准备的药,都已经分好了。”说完他又拿出一本也只有手掌大小,极薄的册子递给唐耀灵道:“这个是单独给你准备的,你拿回去看完后,就把它烧了。”
见世叔没有解释的意思,唐耀灵压下心中的疑问,接了册子,抱起药箱问道:“那世叔还有别的吩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