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祖,您放心,我这就去调查。”事关将来的荣华富贵,元凯重视起来,匆匆起身离开。
与此同时,唐耀灵寻到陈徽音的院子,这会儿没有旁人,唐耀灵一把握住陈徽音的手:“你在上都怎么样,一切都很顺利吧,你们离开两天后,我就接到上都那边的消息,知道元桎在打你的主意,我这颗心就一直提着。
虽然后来上都来了消息,将你的办法,及阿爹他们的布局都告诉我,但我仍然不放心,只有看见你、世叔、婶娘,还有三个弟弟都平安回来,我才能真正的放心。”
看着眼睛青黑,明显瘦了不少的唐耀灵,陈徽音心疼的开口:“让你担心了,我在上都很好,我们到的前一天,你阿娘就将消息递给了小叔,小叔又第一时间给我们留了信,我提供了超级无敌上吐下泄丸后,就一直呆在小叔的宅子里没出过门。
元桎和元凯在我们到上都的那天晚上,都中了招,元桎甚至折腾掉了半条命,根本顾不上我,我们等小婶回了门,就赶紧收拾了东西回来,现在你可以安心了。”
唐耀灵点了点头,但眼神狠戾的开口:“等我回上都之时,首先就拿元桎和元凯开刀,给你出气。”
陈徽音忙安抚道:“好、好、好,都听你的。”
再说元桎让元凯调查的后续,泰安帝有七天的时间做准备,元凯查到的,也只是泰安帝想让元桎看见的东西,而陈博聿一家人远在灵武郡,并受余钧庇护,元桎就算恼恨,也只能将这股恼恨暂时埋在心里。
至于上都的陈博衍,元桎也严厉警告元凯不许出手对付,他如今失了神策军三分之一的军权,对泰安帝的掌控又差了很多,说不定泰安帝会拿陈博衍做饵,引他上勾,好将他及其党羽一网打尽,他绝不能鲁莽行事。
元凯年轻气盛,自是不甘心的,恰在这时,手下为讨他欢心,又送了一个绝色尤物给他,这叫夭夭的美人,有一半胡人血统,五官极具异域风情,极为美艳,全身肌肤雪白无瑕,身段妖绕勾人,最最让元凯沉迷的,是这美人的花招非常多。
沉浸在温柔香的他,便将找陈博衍麻烦的事情,抛之脑后。
至此元桎祖孙、及其几个党羽中毒的事情,不了了之,上都暂时恢得平静,陈徽音他们的羊毛制品,也就在这时迅速抢占了市场。
顾信芳运到上都和东都的这批羊毛制品,有织好的毛衣、毛裤、披风、手套、帽子、围巾、坎肩等等成品,也有各色的粗细不同型号的毛线,并且还有公开的针织法,当然都是最简单的,像那种复杂的花样,暂时还没有公布。
除了羊毛线,及毛线衣服等成品外,这次推出的,还有羊毛被,根据羊毛被的芯子,及外面的布料品质不同,一共有特级,上等、中等和次等,四个等级。
次等的羊毛被很受普通百姓欢迎,中等的很受小富之家的欢迎,上等的很受大富之家欢迎,特级在权贵家很受欢迎。
当前市场上最常见的被子是蚕丝被,棉花做的被子也有,但因为棉花种植面积不大,棉花籽难去除,所以棉被的价格也不便宜,平民百姓家的被子,大多用木棉花结的果实里的绒毛填充,这种木棉花填充的被子,很适合南方地区使用。
像关中,尤其是北方寒冷,木棉花填充的被子,御寒效果不如蚕丝被、棉被及动物皮毛做的被子。
当年高祖开了海路后,从天方弄回来棉花种子,曾大力推广过,因为棉花的用途很广,所织出的布非常亲肤。
但因为技术跟不上,种出的棉花手工去籽很麻烦,再者棉花纺线怎么纺,高祖也没说出个具体的步骤来,所以高祖一驾崩,棉花种植面积便一年比一年减少,棉花也成了奢侈品之一。
陈徽音对此也不了解,不过系统商城里,有品质更优质的棉花种子,也有相关的技术类书籍,但价格不便宜,所以陈徽音短期内,不打算动棉花这个产业。
十月下旬的某天,陈徽音正在自己的闺房织围巾,这时安宁端着刚泡的热茶进来:“小姐,奴婢的阿兄来了,还带来顾小娘子的信。”
陈徽音忙停了手里织了三分之二的围巾,跟安宁道:“快带他进来。”
“是。”安宁应下,转身退出内室。
陈徽音则放下手里未成的围巾,起身来到外室,刚坐落,就见安康携着一身寒气进来。
他没凑上前,远远的站着,从怀里取出顾小娘子的信交给身边的安宁,并跟主子道:“小姐,有关中来的商人,寻到作坊下订单订羊毛线及羊毛被,小的拿不定主意,便想着问问小姐的意思。”
陈徽音一边拆信,一边问:“顾姐姐是不是也递了往上都送货的消息?”
安康点头:“是,顾小娘子下了新的订单,羊毛线各种型号的各一吨,羊毛被各种等级的一千床。”
陈徽音点了点头,跟安康道:“至于关中来的商人,你告诉他,今年作坊的原材料存货不多,现有的存货,都已经订出去了。”
安康点头应下,这时陈徽音已经取出信,她将信展开,一目十行的扫完,便笑着将信折好,塞进信封里,然后跟安康道:“还有事吗,没事你就去忙吧,我这里没什么事要吩咐。”
于是安康跟着安宁一起退出屋子,陈徽音起身回了内室,拿起正在织的围巾继续,因为心情好,她的唇角愉悦的上扬,羊毛线在上都和东都非常受欢迎,这个市场的潜力才被开发出来一个小角,以后的开发潜力巨大。
几天之后,给三个弟弟织的围巾,手套、帽子完工,陈徽音拿给三小只时,唐耀灵正好一起,他忍着心里的酸,直到出了明哥儿的院子,才开口:“巧姐儿,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陈徽音明知道他的心思,故意逗他:“没忘什么呀,所以你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