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系统简单了解完情况,燕姝便同娘道,“一瞧您就是有心事,难道我离家三年,您跟爹就不把我当自家人了?家里出了事居然也不同我说。”
朱氏愣了愣,眼见闺女一脸生气的模样,这才叹道,“哪里是不把你当自家人,分明是你爹不叫我说,他说怕你知道了生气,倘又不小心叫陛下知道惹了盛怒,连累你可就不好了。”
燕姝故意问道,“惹了盛怒?难不成是你们犯了什么错事?”
朱氏一脸委屈,“我们哪里敢?只怕就是因为太过老实才叫人欺负的。”
燕姝便又道,“既如此,有什么怕陛下生气的?以为陛下是昏君吗……”
“小祖宗,这话岂能乱说?”
朱氏吓的忙来捂她的嘴,又道,“成了成了,我也不管你爹了。其实是天瑞在那松鹤书院里惹了麻烦——有几个人欺负他是外地来的,故意学他说话逗弄他,天瑞不理他们,谁料他们竟直接撕了他的书。你晓得的,天瑞最看重的就是书,便一时没有忍住与他们动了手,天瑞个子高些,对方大约个子矮没沾上便宜,竟然去向山长告状,要天瑞跟他们低头认错,否则就要撵他出书院。”
燕姝挑眉,“那天瑞可道歉了?”
朱氏叹道,“那臭小子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当场便气得回了家,已经三日没去书院了。”
燕姝道,“天瑞好样的,有骨气!此事本就不是他的错,若是道歉了,反而更受欺负。”
朱氏却叹道,“话是这样说,可现在怎么办呢?难道往后他都不去书院了?那可是京城最好的书院,咱们青州能上的人都没几个。”
燕姝忙安抚娘,“京城大着呢,除了这个书院,还有其他书院,我最近才听说这书院其实徒有虚名并不好,您跟爹先不用着急,我再给天瑞找一个便是。”
听闺女这样说,朱氏还有些担心道,“你父亲就怕给你惹麻烦才不叫我说。”
燕姝却笑道,“父亲就是因为太老实才受了那么多欺负,您回去跟他说,我如今好歹也是个嫔位娘娘,自己的弟弟却被人欺负成这样,传出去面子往哪儿搁?”
朱氏点了点头,这才稍稍舒展了愁容,叹道,“来与你说一说我心里好受多了,不然险些要憋死。”
说着忽然想起什么,忙拿出随身带的包袱,道,“你瞧我这记性,方才在家里给你做了些菜盒,差点忘了拿出来。”
说着便如上次一样,又拿出热乎乎的一兜好吃的来。
菜盒?
燕姝眼睛一亮,“太好了,这两天正想吃菜盒呢,娘与我真是心连心。”
说着赶忙接过,立时就吃了起来。
唔,韭菜鸡蛋馅的菜盒子,里头还有碎碎的粉条,再添上点虾皮,最为鲜美,转眼之间她已是一个入肚。
朱氏笑道,“瞧你吃的,不知道的还当我做得比御膳还好吃呢!”
“就是很好吃啊,”
燕姝笑着点头道,“上回您做的大包子,连陛下都夸好吃。”
“什么?”
朱氏一脸惊讶,“陛下也吃了我做的包子?”
燕姝点头,伸出一个手掌给娘看,“还一气儿吃了五个。”
朱氏张大了嘴巴。
原来陛下也这么能吃!
啧,看来下回进宫若是做什么吃的,一定得多做一些。
燕姝当着娘的面一连吃了三个菜盒子,眼看时候不早,朱氏便出了宫。
她想了想,叫忍冬拿了个食盒,往里也装了三个菜盒,而后便也出了门,提着去了乾明宫。
时候不久,御书房里的君王便闻到了菜盒子的香味。
“这是臣妾的娘亲手做的菜盒子,方才入宫时才拿来的,陛下若不嫌弃,就请尝尝吧。”
宇文澜看了看菜盒子,又看了看面前满脸堆笑的燕姝,挑眉道,“今次怎么这般大方,还主动给朕送了过来?”
燕姝努力笑得真诚,“臣妾有什么好吃的都是先想着陛下。”
心里却道,【主动给你送来总比你自己过去吃强啊,现在殿里还剩四个,你要是过去吃,能给我剩俩都不错了。】
宇文澜,“……”
他就知道。
不过,那菜盒瞧着色泽金黄,还散发着一股朴实的鲜香味,确实有些诱人。
正好他也有些饿了,便拿起一个吃了起来,随口问道,“方才同你母亲见面聊得可好?”
燕姝嘴上道,“挺好的,谢陛下关怀。”
心里却道,【好个屁哦,不见我娘都不知道亲弟弟居然被欺负成这样了!】
宇文澜,“???”
没等再问,却听她又愤愤道,【这京城根本就容不得老实人,什么狗屁松鹤书院,狗屁山长,看老娘不把你整死!】
宇文澜,“……”
松鹤书院?
他依稀记得,上回她的父亲领着她弟弟来拜见他,似乎提过,她的弟弟要入读松鹤书院。
听这话……莫非是那少年在书院里受了欺负?
他于是试着道,“倘若有什么事,你可以告诉朕。”
哪知,她却跟没事人似的摇了摇头,道,“臣妾没有什么事,陛下先吃着,臣妾先回去写话本了,待写出来再给陛下过目。”
心里却道,【等我把那个人渣的罪行一笔一笔写出来给你瞧,你一定也会生气!!!】
宇文澜,“……”
还是头一回见她这般生气。
他于是一时不敢再问,只好颔了颔首,目送她告退出去了。
不过,他的好奇心却来了,想了想后招来了锦衣卫。
~~
约莫半个时辰后,出去打探的锦衣卫归来向君王覆命。
“启禀陛下,原来是李公子在书院因为外来的身份受到了欺负,对方见他博学敏捷,一时嫉妒心起,故意作弄并撕毁了他的书,李公子气不过反击了两拳,现被书院山长勒令回家反省。”
什么?
宇文澜险些以为自己听错了,“他被欺负了?还被勒令回家?”
锦衣卫道是,“因欺负人的一方是舞阳侯的外孙蒋明知,李公子入学时却并未亮明身份,书院以为他是平民,便如此处理了。”
宇文澜险些给气笑了,“平民就要遭受欺负?一个读书明理的地方竟也成了如此势力之地。”
怪道方才燕姝气成那般。
他想了想,道,“叫都察院派个人去,看看那书院究竟是怎么回事。”
锦衣卫应是。
~~
却说朱氏回到家后,将女儿的话赶忙与丈夫儿子一说。
“姝儿说,此事不是天瑞的错,叫我们无需害怕,她会替天瑞再找个别的书院。”
忠义伯李怀志却道,“难为她在宫中如何替天瑞找书院?再说,当初青州的先生也是费了好大功夫替我们寻到的人情,这轻易就走了,岂不白费人家的心血?”
朱氏道,“那要怎么办?难不成非要天瑞去跟他们认错受辱?”
李怀志想了想,索性对儿子道,“走,爹今日再陪你去一趟,看能否与他们说通。”
李天瑞应是,便跟着爹一同出了门。
李怀志是个极其讲原则的人,即便是亲自到了书院,仍未亮明自己的伯爵身份。
是以足足在门外等了一个时辰,才终于见到了那个本不愿来见他的山长毕景怀。
李怀志本着好话好说的打算,先与对方行了个礼,道,“犬子生性直爽,虽有顽劣,却不至于做出过分之事,此事想必山长还是有些误会,还请山长查清是非曲折,叫犬子回去读书吧。”
哪知,那看似一身儒雅的山长却笑了笑,道,“阁下到底是才来京城,念在令郎天资不错,听老夫一句劝,去向那几位同窗认个错,若他们谅解,你自然可以回来读书,否则,这书院你怕是待不下去。”
李天瑞气得,忍不住道,“爹,这书不读了,咱们回家吧。”
看看,爹来了又能如何?这山长依然如此偏帮,一点道理都不讲!
“李公子且慢。”
话音才落,却见从外头来了一个年约四十多岁的男子。
见李家父子错愕,男子主动解释道,“李公放心,在下是受令爱之命,前来了解令郎之事的。”
李怀志毕竟初来乍到,还不太认识朝中官员,此时只能颔了颔首,道了声,“辛苦阁下了。”
对方点了点头,便对山长毕景怀道,“方才我已经同书院几个学生了解过,既是对方先不尊重李公子,又是撕书又是动手拉扯,李公子还手也在情理之中。你身为一院之首,当明辨是非,安抚受屈者,惩戒施暴者才对。否则,如何教书育人?”
这话一出,那山长毕景怀将他悄悄打量一番。
虽则气质不俗,但见他实在眼生,似乎并非官场中人。
毕景怀便笑道,“阁下大约也食材从外地来京吧,京城权贵云集,与旁处不同,我这书院里随便拉出一个学生,可能就是王侯子弟。”
对方一脸莫名道,“就算如此,与此事又有什么关系?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难道只因那施暴者身份不同,就可以颠倒黑白?”
毕景怀又笑道,“非我颠倒黑白,有句话叫一个巴掌怕不响,此事若不是李天瑞有错在先,对方也不会欺负他,否则书院里那么多人,他们怎么不欺负别人?”
这话一出,可把三人都给气坏了。
十五岁的李天瑞再度哼道,“我错就错在还以为这松鹤书院是什么好地方!我本就不该来此。”
说着看向李怀志道,“爹,我们走吧。”
至此,李怀志也不抱希望了。
他重重叹了口气,对来人道,“有劳阁下辛苦来跑一趟,既然如此,我还是替犬子找个别的地方读书吧,原来这书院还是我们高攀不起了。”
说着便要转身。
却听对方道,“伯爷且慢。”
伯爷?
毕景怀闻言一顿。
这是在叫那个乡下佬?
却听对方也摇头叹道,“此事若非本人亲见,都有些不敢相信,天子脚下,堂堂松鹤书院会发生这种颠倒黑白之事,我这就上奏朝廷,看来这书院要好好查一查了。”
李怀志点了点头,便与对方一道出了书院的大门。
毕景怀却愣住了。
上奏朝廷?
他们到底是谁?
难道是他想错了?
~~
离开松鹤书院,李家父子重又回到家中之时,宫中的君王也听完了右副都御使左俊良的禀报。
他皱眉道,“这毕景怀是如何当上松鹤书院山长的?”
左俊良道,“此人于二十年前入松鹤书院,一路由书办升到学长,恰逢上一任山长年迈,原是要将山长之位传与当时的堂长徐道光,但当年礼部仪制司忽然插手,助此人登上了山长之位。”
礼部插了手?
呵,看来前礼部尚书的余孽还没清干净?
宇文澜道,“追查当年礼部仪制司,若有枉法渎职者,一个都不放过。”
左俊良忙应是。
~~
大抵是因为太过生气,燕姝今日的笔速简直如有神助。
她上午时才开始动笔,到了晚饭之前,便将话本子写完了。
才搁下笔,却听系统道,【有新进展了啊,那松鹤书院的山长毕景怀查到了你爹是忠义伯,大惊失色之下跑到你家道歉去了。】
道歉?
燕姝挑眉道,【那我爹跟天瑞原谅他了?】
系统,【你爹嘴上说的客气,但打定主意不会回去,已经给你弟去问了三家书院,人家知道你弟曾得过县考的案首,都争着要他。】
燕姝得意,【那当然,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如果道歉有用,要律法干什么?这个人渣已经气到我了,必须干死他!】
不过她又有点疑问,【他宁愿自己跑去道歉,为什么非要袒护欺负天瑞的那仨混球?】
系统,【因为欺负你弟的那个领头的,叫蒋明知,正是舞阳侯的外孙子,舞阳侯你知道吧,就是长公主的老公公。】
燕姝,“……”
原来如此。
啧啧,怪不得这人渣如此袒护打人的混球,原来是长公主的婆家外甥。他根本惹不起。
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这都是些什么货色。
正在此时,却听系统道,【毕景怀见你爹不原谅他,知道这事儿不好整了,现在跑去礼部主事府上商讨对策去了。】
燕姝眯眼,【礼部主事?就是睡了他媳妇儿的那个?他敢护着这人渣跟我作对?】
系统,【不敢。礼部主事魏广泽叫他自己想办法,把他给撵出来了。】
燕姝挑眉,【好!我最喜欢看这些人渣慌不择路到处乱爬的样子了!】
却听系统又道,【别高兴太早啊,这毕景怀现在一咬牙直接去了蒋府,说可以用保送蒋明知进国子监的条件,求蒋家庇佑他。】
燕姝呵呵,【就听他吹牛叉!还保送国子监?现在国子监严的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蒋家那小混球能进去就有鬼了!】
正在此时,却见皇帝从外头悠悠踏了进来。
她于是先告别系统,上前行礼,“臣妾恭迎陛下。”
宇文澜道了声免礼,问道,“可用膳了?”
燕姝说没有,“臣妾才写完话本,正打算叫膳房送呢。”
宇文澜道,“那正好,朕与你一起吃。”
咳,与她在一起,吃东西都觉得格外香。
燕姝愉快应好,便叫宫人去传膳。
趁这功夫,宇文澜又问道,“今日写了个什么样的话本?”
燕姝正想告诉他呢,忙道,“臣妾今日写了一个极品人渣恶有恶报的故事。”
人渣?
宇文澜暗自思忖,这个词,听起来有些像那个“渣男”。
不过字面上看,人渣似乎还要坏些。
也好,她的话本子总归比都察院要快得多,他于是颔首,“有意思,说来听听。”
燕姝便清了清嗓,道,“有个书生,自幼家境贫困,又没地位,所以吃了很多苦。他立志要出人头地,功利心特别强。眼看到了适婚年纪,因为家里太穷,一直也娶不上媳妇。”
“但这书生发现,同村有个富户家境殷实,其女儿生的也很是秀气,只是心思单纯,他于是便设计,趁一次下雨时弄坏了姑娘乘坐的牛车,又假装路过去送伞,令姑娘对他芳心暗许。富户疼爱女儿,最终将女儿嫁给了他,而有了丈人家的资助,此人便专心准备考取功名,家中事务皆有妻子来打理。”
宇文澜颔了颔首,“这人倒是娶了一位好妻子,后来呢?”
燕姝道,“后来此人倒也有幸中了举,只可惜没有人脉没有权势,也没什么能力,所以一直当个芝麻小官,离自己的目标差之甚远。后来机缘巧合之下,此人进到了一所颇有盛名的书院教起了书,他发现,这书院出去的学生不少都成了官员,正可以助他拓展人脉,攀附权势。此人便开始利用此时机努力钻营。”
“其妻原本在家乡抚养孩子,眼看孩子也到了上学的年纪,母子俩便来了京城投靠他了。哪知就在此时,其妻的厄运到了。”
“有个官员看中了其妻,暗地垂涎。而此书生明明知道对方的心思,居然并不护着妻子,且为了当上山长之位,竟然逼着妻子去伺候那官员。后来又以重金贿赂,最后终于当上了山长。”
听到这里,宇文澜震惊了,“此人为了名利,竟然逼着妻子去伺候别人?”
燕姝点头,“正是。”
果然是人渣了。
宇文澜道,“那其妻子呢?”
燕姝遗憾道,“其妻自是羞辱难当,后来抑郁成疾,早早而亡。”
宇文澜叹了口气,“后来呢?”
又却听她道,“而有了他的把控,原本学风优良的书院开始逐渐向权贵倾斜,接纳许多富家子弟,并不断提高束脩,令其从中获利,然那些平民子弟却只能望而却步。”
“后来,这人甚至又与朝中官员疏通关系,暗中当起了买卖官位的牙人,从中获取巨大利益。”
什么?
宇文澜一时没忍住,直接怒斥道,“简直荒唐!”
一个唯利是图满心算计的书生,就是如此将京城最要紧的书院祸害成了这个样子。
难怪,难怪!
算一下,此人约在十五年前当上了松鹤书院的山长,那这十五年间,到底生出了多少蛀虫!
父皇啊父皇,你当年沉迷修道,将这朝廷耽误成了什么样子!
却见燕姝凑到他近前道,“陛下也觉得荒唐吧,这种事情若发生在当下,这书生必定是要被律法狠狠修理的。”
宇文澜十分配合的颔首,“不错,为防患于未然,朕这就叫人去查。”
燕姝使劲点头,“陛下英明。”
宇文澜道,“你还未说那书生的结局。”
他想知道,如此人渣,她到底会给个怎么样的死法。
却听她道,“因为此人将书院弄得乌烟瘴气,后来者皆都赴他的后尘,为了尽快坐上山长之位,便向他的饭菜下了毒,这人便被毒死了。待其死后,其神魂来到地府,被鬼差罗列罪状,阎罗王一怒之下,判其受尽阴间刑法,先是刀滚斧砍,再是油煎火烹,最后又变成茅厕里的石头,叫人每日都将污秽排在其身上。”
宇文澜,“……”
“为何会出现阴曹地府?”
这也太猝不及防了,竟然一下成了志怪小说?
却见燕姝邪恶一笑,“因为其罪行实在是罄竹难书,光在凡间死一回显然不够,当然还得去阴间受尽刑罚。”
宇文澜,“……”
好吧,的确看得出她很生气了。
当然,他只是听着,也恨不得将此人大卸八块。
正在此时,晚膳已经摆好,富海在旁躬身道,“请陛下娘娘用膳。”
宇文澜收了心思,先与她一同来到了桌前。
却听燕姝哇了一声,“有酿螃蟹!”
宇文澜便也瞥一眼桌上。
然而然之间,脑子里却浮现出她方才说的故事——
将那人变成茅坑里的石头……
“……”
啧,有点吃不下了。
~~
当夜,新话本便被送到了书商手中。
因着逍遥公子有日子没有出书,着实吊足了众人胃口,而见此话本又是如此劲爆,书商当场连夜叫人版印,待到第二日一早,便卖出去了百余本。
而待读过之后,众人无不震惊。
可以说此人的无耻程度,与先前那些有过之而无不及。
当然,其最后的结局也着实令人舒爽。
在舒爽的同时,众人又都纷纷猜测起此人的身份。
因为燕姝并没有为其改换身份,直接写出对方是书院山长,且还是京城久负盛名的书院……
啧,用脚趾头都想得出对方是谁了。
而正在此时,却又有消息传出,经都察院查证,那松鹤书院山长毕景怀涉及买卖官员,行贿贪腐重案,直接被压入了天牢。
未过一月,便被判了斩刑,另有牵连的官员十余人,皆被撤职追责,无一例外。
而松鹤书院也被收为朝廷所有,进行重新改革,待到改革完毕再面向百姓开放。
至于事件的起因,那个在书院中欺负外地同窗的蒋家公子蒋明知,也没有逃脱责罚。
最终被君王责罚六十仗行,打完之后,腿几乎废了。
此事落下帷幕,众人无不感慨逍遥公子的厉害,关于其身份的猜测又如浪潮般掀了起来。
这是一个话本子干翻了一座书院,实乃神人哉!
当然,燕姝对此十分淡定,反正有皇帝给她顶锅,外头不少人已经认为她是听命于皇帝的一个新兴组织,类似于锦衣卫或都察院,专门搜集秘密情报为查处贪腐黑暗做舆论造势。
正当她深藏功与名的在后宫嗑瓜子打络子时,系统给她带来了新的消息。
【注意了啊,那蒋家自打小混球挨了仗行之后一直怀恨在心,这阵子又是找宫里的宁妃,又是找驸马赵成文,准备找你们李家的麻烦。】
燕姝眼睛一亮。
好啊,看来那本《双面才子花下死》终于也能出了。
这可真是财运来了,挡都挡不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