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雷击木
谁移动的这个修士的尸体,并把他放进教堂地下室暂且不提。
一段被天雷击打后,可以镇压一头,相当于先天后期黑僵的木头,起码也是洞真上品,甚至是极品的灵材!
洞真上品的灵材可以祭练上品法器;洞真极品可以祭练极品法器,若是培养的好,未来还会成为灵器。
很多金丹期修士,都在使用上品法器或者极品法器。至于灵器,除了一些大派的掌门或者个别金丹大修,几乎见不到。
想清楚这些,徐君明心里瞬间火热起来。
尤其这几天被九叔的地阳草搅动的心里痒痒,一件洞真上品的灵材的诱惑,他的抵抗力,几乎为零!
一件好法器,对修行者实力的强化幅度太大了。
若是他现在能有一件上品法器,别说是先天后期的黑僵,就是半步甲尸也不惧。
“不过那头黑僵!”
犹豫片刻后,终究是诱惑太大。
“拼了!就算打不过它,有四象诛邪阵,跑还是可以的。而且现在又是大白天,他未必会出来”
下定决心后徐君明推门走了出去。
家里静悄悄的,九叔、阿星和小月都不在,也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出来后把院门锁好,徐君明左转朝教堂走去。
九叔的道场跟教堂离得不算远,走过两个路口便到了。
因为已经来过不止一次,对于教堂的结构,徐君明也不陌生。
阴雨天的关系,再加上前天刚死了人,曾经人流如织的教堂门前,如今也变得冷清下来。
除了几个在教堂门前等着讨饭吃的乞丐,几乎见不到几个行人。
但为了避人耳目,徐君明还是先绕到了教堂后面。
这里栽种着些许树木,可以遮掩行迹,而且还有一扇后门通往教堂内部。
徐君明并没有立即进去,而是双脚一纵,左手抓住屋檐后,翻身跳上了屋顶。
教堂的结构是一个品字形。
两边相对较低,中间的尖顶最高,离地约有十几米的样子。
抬头打量了一下,徐君明懒得去爬。
左手一伸,一道白光冲天而起,绕着尖顶转了一圈。
徐君明心中一动,捆尸索瞬间缩短,同时带动他飞了上去。
落到尖顶上方,整个酒泉镇尽入眼底,不过此刻他无暇去欣赏这难得的景色。
上来的瞬间,他的目光,便全被教堂顶部的断木吸引了过去。
神识延伸,徐君明瞬间大喜。
他清晰的感应到了断木上强烈的雷霆气息!
几乎是下意识的伸手,把断木从土石中拔了出来。
“不对!”
徐君明脸色一变。
虽然他没见过洞真上品的雷击木,但他见过洞真中品的地阳草。这断木上的雷霆虽然强烈,但其浓度比地阳草上的纯阳气还低了不少,明显达不到上品的层次。
看着手中这块长四尺左右,宽一尺半,厚一尺,通体黑色的木料。
“难道是十年间,不经灵气孕养,品阶坠落了?”
思虑半响后,摇了摇头。
一般自然造化的灵物,不经祭练的情况下,能够保存很长时间。十年虽长,但还不至于让一件洞真上品的灵物品阶掉落。
最恰当的解释便是这块木头一开始就是洞真中品,而非上品。但如果这样的话,一块没有经过祭练的洞真中品的灵物,怎么镇得住那先天后期的黑僵?
徐君明想不通!
耳朵一动,脸色微变。
右手抱着木头,左手一挥,捆尸索跨空而过,伸入不远处一颗槐树树冠,借此之助,徐君明的身形闪电般飞了进去。
在他消失后,那头发花白的地中海吴神父,从下面爬了上来。
左右打量一番后,微微皱了皱眉。
“没人?”
“神父,屋顶没看到有破损的地方!”
一个跟上来的年轻修士检查了一下屋顶后道。
“没破就好,这几天雨水比较多,别淋了教堂!”
吴神父脸上挂着和蔼的笑容,一见便令人心生信赖和亲近。
年轻修士点了点头,再次检查了一遍后,顺着梯子爬了下去。
吴神父看着少了一块的尖顶,脸上闪过一丝莫名之色。
静静的站了一会,最后看了一眼周围,才转身下去。
把一切看在眼中的徐君明,很清楚这吴神父上来,肯定不是为了检查什么屋顶漏不漏水,而是察觉到了他的存在。
他现在还记得,此人虽然肉体衰老,气血不旺,但精神力却强大的令他都觉得震撼。
“看来想把剩下那半截十字架拿到手,并不容易!”徐君明心道。
他的行为严格算起来叫偷,所以不仅要对付那黑僵,还要警惕这吴神父。
对付黑僵,实力说话就行。但这吴神父却不好用强硬手段,起码现在不能用。
好在他也不是全无收获。
婆娑了一下手里的黑木头,徐君明转身回了九叔道场。
来到自己房间,关上房门。
双目中露出镜影,瞬间黑木中的一切尽入心底。
能够撑住天雷而没被击毁,这木头显然也不是凡物!
细密的质地,比四目道长给他,用来祭练法符的百年桃木还要强上一筹。
经过天雷淬炼后,更是难得了三分。
一拍腰间鹿皮袋,装在里面的斩妖法符飞出,化为剑影,把木头外侧已经碳化的部分切下来。
这些已经失去活性的地方,于炼器无用。不过徐君明并没有扔掉,而是小心的收集起来。
这些灵材成就的木炭,乃是上佳的炼丹燃料,一两便价值两枚黄芽丹。
如果是中品灵材成就的木炭,一两价值二十枚黄芽丹,前后翻了十倍。
徐君明拿了一个大袋子,把切下来的木炭全装了进去;跟装百年桃木碎屑的袋子放在了一起。
灵材身上任何东西都不能浪费。
切割的差不多后,徐君明面前剩下一根长二尺三寸,小儿手腕粗细,通体暗黄,隐含紫色丝线的长木条。
屈指一弹,一道青色法力没入木条,噼里啪啦的紫色电弧,瞬间在木条表面跳跃起来。
虽然隔着半尺,一股细微的刺痛感,从徐君明心底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