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门跑来跟刘破奴斗嘴玩?
刘彻自认为自己还没那么无聊,也没那么有空闲。
来这里是因为接到了汇报,震惊之余,又觉得刘破奴这小子的发展速度已经远远的超过了他的预期。
他需要亲自来了解一下,考虑一下要不要改变一下自己的计划,也是想出来转转散散心。
“你新提出来的记账方式我已经交给皇帝了,现在皇帝正在让人学习钻研,过段时间可能会派人过来请教,虽然不知道你具体是怎么操作的,但若是教会了那些人,他们难免会看出来你在这里的账目上动了手脚。”刘彻满脸关心的提醒道。
父子之间哪能一直斗嘴呢?
斗嘴的同时也可以适当的出现一些关心,增进一下父子感情嘛……
“不是我跟你吹,我做的账除非是现场被他们逮到,只要让我把那些钱给运走以后,谁也别想在这里找到任何证据!”刘破奴一脸得意的拍着胸腹道。
就凭那些人?
呵呵!
真不是刘破奴看不起人,就算把自己做假账的方式告诉他们,他们都看不出任何问题。
因为账本它本身就是真的,本身就不存在任何问题。
真正有问题的地方在于源头!
面对着大量的铜钱,除了寻常百姓以外,谁有精力去挨个查数?
都是按斤称的,多少斤对应着多少钱,货币新旧程度不一对应的重量也不一样。
他们只需要先将新旧不同的货币挑出来放在一起直接称重就行了。
这样做虽然也会有一定的误差,但这个误差是在可以接受的范围内的,一万钱上下误差不会超过五十钱。
刘破奴直接在称上做的手脚,然后记录的时候又是让王冰去用阿拉伯数字记录的。
那帮大佬粗们看都看不懂,加上霍光亲自交代过,廷尉府的那些官吏们也不敢多嘴,所以这事儿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过去了。
当然,他们也绝对不敢想象。
刘破奴竟然敢在这上面做这么大的手脚,本以为每次过称也就坑个一斤就差不多了,结果平均下来每十钱就要被他扣下来四钱或者五钱。
而刘破奴同样也没有吃独食儿,每次过完称之后,刘破奴总会让人拿出一笔钱来给这些人分了。
见大家都拿了,自己不拿反倒会成为另类,于是不得不同流合污了起来。
真若是遇见那些一个筋的也不要紧,直接让人悄悄的将钱塞在他的行礼中便是了,等他发现的时候看见有那么多钱,自然也就犹豫了。
刘破奴办事儿就是这种风格,不管你什么身份,只要参与进来了,那就雨露均沾。
至于会不会带来恶性的后果,这个并不重要。
但是刘破奴很清楚,整个大汉怕是找不到第二个像自己这般出手阔绰的人了。
那六千羽林军,离开的时候哪一个身上有低于五十钱的?
单单只是在那些羽林军身上,刘破奴就扔掉了三十万钱,更不要说那些廷尉府的官吏了,那帮人起步就是千钱,不想要钱的就随意去挑选宝贝,自己带走处理就行了。
所以说,我买通了所有人,钱还被转移走了,这账目谁能查出来?
“你有这个自信就好!”刘彻缓缓的点了点头,看样子这小子是没打算详细的说这件事情了。
不过也无所谓了,只要他心中有数就行了。
等过两年直接让他监国,该怎么解决这些问题还得是他自己想办法去。
到时候朕就到处游玩去,那小日子……
啧啧……
想想刘彻就觉得兴奋。
“你这里现在也不缺人了,还要那么多钱干啥?陛下虽然信任你,但最近国库也有些紧张……”刘彻继续将话题扯到了矿上。..
按照原本的计划,矿区的人是需要招募,是需要发工钱的。
但是突然来了一万多的囚徒,这可是免费的劳动力,矿上只需要管他们吃喝住就行了。
不仅不用发放工钱,而且还不论男女老幼,统统可以将他们当生产队的驴来使,还可以按照最低的标准来给他们分配粮食。
所以,抄家抄出来的粮食就已经足够用了。
矿上现在还放着那么多钱又是干啥?看着高兴的吗?
“这话说的,虽然不用出工钱,但是矿上也没有地方安排给他们居住不是?所以矿上得在周边给他们租住房子吧?”
“矿上忽然来了那么多人,原先的房子根本就不够用,正所谓物以稀为贵,人家建好了那么多房子,现在又这么紧缺,多少加点价总归是要的吧?”
“再说就算是囚徒,也不能老是以以前的方式去对待不是?加上他们又是不允许被赦免的囚徒,对于人生肯定也就没什么希望了,这样一来,工作的效率又怎么能高呢?”
“所以我就琢磨着,给他们按照工分来计算,以前是十斤铁矿石给一钱,现在十斤铁矿石算一分,十分算一钱,让他们能通过自己的劳动来赚钱改善一下自己的生活,不管怎么说,矿上也总算是尽到了一些人情不是?他们也总算是对日子有了点期待不是?”刘破奴笑呵呵的说着。
到了我手里的钱还能让他给跑掉了不成?
想都不要想!
连梦都不准做!
矿上这百万余钱,早晚都得是我刘破奴的,不用发工钱又能如何?
只要我愿意,就算这鸡蛋没有缝隙,我也得给他砸条缝隙出来!
“你要那么多钱干啥?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玩意儿呢?”刘彻老脸一横,他算是明白刘破奴到底打的什么算盘了。
贪了百万钱了都还不满足?
竟然还把目光放在了矿上的这百万钱身上?
你是打算要这么多钱招兵买马准备造反还是咋滴?
百万钱都还不够你折腾的吗?
“那些钱又不能乱用,我这不得想办法赚点钱吗?再说了,我这可是正经的生意,是要交税的,到时候我赚的多了,朝廷不就也赚的多了吗?我这可是在为国聚财啊,这不是你好我好大家好的事情吗?”刘破奴一脸正义的说着。
“你……”刘彻气呼呼的指着刘破奴。
他有些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遇见这么个不要脸的玩意儿,他能有啥办法?
办法?
对了,还真就有个办法。
提前让他当上太子,让他监国,这样的话,他随便捞钱,想怎么捞就怎么捞,到时候那钱不都是国库的钱吗?
对,就这么干!
嘚瑟,朕就让你在嘚瑟两天,将来有你小子哭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