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不知道自家闺女在心中的吐槽,仍然涛涛不绝地说着自己未来回地球之后要做的打算,鄙俗从梁家那里讨回个公道!
沈寻菡心中在想的却是另外一件事情。
前段时间梁子玥给自己发来的信息来看,梁怀亦的公司貌似出现了问题,专门去梁家的主家寻求帮助了来着。
梁子玥说这件事的时候语气颇有些幸灾乐祸的味道。
“他们现在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心里没数吗?你不知道梁怀亦她妈妈给我爷爷画饼不成,竟然还想打着我们家股份的主意,也不看看当初他们家为了做生意,给我们要了那么多钱说什么分家买断之后的股份。当初我们拒绝的时候他们怎么没说是一家人了?等到有事了才想起来有我们这个亲人,也不看看自己当初跟舒家联姻成功的时候,那副趾高气昂的样子,跟现在实在是个鲜明的对比。”
说起这些,梁子玥想要吐槽的实在是太多了。
“梁爷爷怎么说?”
“借钱是不可能借钱的,倒也不是我们不顾及亲戚关系,实在是他们家做事越来越过分了。明明当初还算是勉强可以来往,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大概是知道自己现在很难挪动那笔遗产,所以多少开始着急了吧。”
是的,梁怀亦一直到现在都没有真正地将那笔遗产拿到自己手里。
梁家父亲当初立下那个遗嘱是因为自己的贪心不足,却没想到,就是因为那份遗嘱,会给自己的儿子和家人带来极大的麻烦。
想要跟沈寻菡结婚这条路是走不通了,那么,他们就必须要想其他的路子。
“这样啊……他们后来找过我吗?”
跟梁家比起来,她毕竟看上去还算是个好捏的柿子。
“怎么没找过?不过你后面不是去M国交换了嘛,虽然毕业的时候回来了,但是现在别说是他们了,就算是我想找到你的人也是个不简单的事情。”梁子玥说着说着开始抱怨了起来:“你倒好,出去那么远上学也就算了,之后工作也打算在外地跟你那未婚夫一起,我的闺蜜终究还是被不知道哪里来的男人拐跑了,我真是太难了。要不是家里不让,我也想出国了,说不定还能找你玩儿呢。”
沈寻菡听了轻笑一声,想要找她这事可不太容易。
到也幸亏对方不让梁子玥出门,否则她也不知道怎么解释无论梁子玥去哪个国家都不可能找到她的。
“说到这个,就是因为你订婚这么久都快结婚了。家里现在也开始跟我安排起相亲来了。未来一段时间我得找个地方躲躲,如果你联系不到我,大概是信号不好,我看到了再回复……好吧,虽然还是我联系不到你的概率比较大,不过还是跟你说一声。”
对于梁子玥要去相亲这个消息,沈寻菡并不算十分意外。
“你不是一直念叨着要找男朋友?自己实在找不到的话,相亲倒也是一个路子。”
说起来,对于相亲,沈寻菡其实并不算十分排斥,只不过她自己已经没有这个机会了来着。
当初全虫宴上梁子玥的母亲倒是有这个意思,但是到底也没有明说,她也就当作不知道。况且那跟正常的相亲也是不一样的。
也许是因为自己与爱尔贝特的相遇就是因为匹配,所以,对于相亲,她觉得梁子玥其实还是可以试一试的。
“话是那么说,但是你也知道,他们肯定不会让我随便挑一个人,这个圈子里面的人一共就那么多,到底有谁跟我年纪差不多适合相亲的我都很清楚,他们……算了,不说也罢。不过你放心,我就是出去溜达溜达,说不定还能因为出去转转遇到我之后的真命天子呢?”
对于感情,梁子玥的心态其实相对还是比较放松的。
跟不少女孩子一样,她虽然渴望爱情,却也不会过于强求。能遇到更好,遇不到也没那个必要将就。自己一个人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它不香吗?
“你心里有数就行。”电话另一头的沈寻菡摇了摇头。
因为不在地球的原因,她们之间大多都是语音电话,很少全息视频了,这也是梁子玥抱怨的另一个点。
“嗯嗯。”
当沈寻菡从自己的思绪里抽了出来的时候,一抬头便对上了父母的视线。
“怎……怎么了?”这么看着她。
“只分开了这么点儿时间,你不会就开始想那个臭小子了吧?”沈安的眉头微皱,话语里带了丝嫌弃。
即便爱尔贝特是星际联邦的元帅大人,为联邦建立过何等的战功,在民众之间的威望有多大,但是在他这里,那只是个把他闺女抢走了的臭小子。作为父亲,就算接受了两个人订婚了的事实,也很难做到特别心平气和。
“爸,你说什么呢?我哪有想他?你也说了我们才分开多久啊。我是在想小玥,她前段时间说家里准备给她相亲来着,然后就跑掉了,已经有几天没有联系,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沈寻菡心中叹了口气,这让沈教授的学生看一看,那里还有平日里那个温文尔雅的教授的影子呢。
沈安似乎对于爱尔贝特的事情很敏感,用母亲的话来说,就是吃醋了!
“小玥……梁子玥?梁家的那个?”因为对于梁怀亦父亲的厌恶,对于梁家,沈安并没有什么好感。
“嗯,你们走了以后,她一直陪在我身边,作为朋友和家人,她是不一样的。”
沈寻菡解释着。
也许随着时间的推移她们两个人之间的分歧会越来越多,但是朋友之间不就是求同存异么。
当初沈安他们去世的消息传来,如果不是梁子玥一直陪着她,她不知道自己会不会看到之后的希望,所以她一直很重视梁子玥这个朋友。
“我们不会干涉你交朋友的权力,即便是梁家人也一样。但是闺女,你要记住,无论发生什么,我们永远站在你这一边,所以有什么事情永远都可以跟我们说,知道吗?”旁边的裴夙莲伸手摸了摸她的发顶。
“嗯,我知道的。”沈寻菡说着靠进了母亲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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