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一在看到这一幕后眉头微挑,好快的速度,复活圣子的僵尸是什么级别,单凭血液就能带来这么大的变化?
当圣子冲过来的时候冯一伸出手指轻轻一点,气息顺着指尖飞出,直接如同绳索一般将圣子紧紧捆住,而且冯一的气息对僵尸具有很强的压制能力,圣子疼的满地打滚,张着嘴巴发出宛如野兽一般的嚎叫。
“冯大哥,能不能救救圣子,我看他好难受”
雷秀见圣子如此痛苦红着眼眶走到冯一身边问道。
“我没有救他的办法。”
冯一叹了口气道:“他已经死了,是被僵尸血救活的,他已经变成僵尸了。
如果将僵尸血逼出来,他还是会死的。”
“这”
雷秀看着痛苦不堪的圣子,轻咬贝齿问道:“那大长老怎么说?”
“阿秀,圣子已经死了,眼前这个只是很像他的怪物。”
大长老从门外走进来后摇头道:“他在失去理智后都会对你动手,如果放任不管的话,怕是整个旗族都会灭亡的。”
雷秀听到大长老的话脸色煞白,她已经明白对方的潜意思。
“冯先生,那就拜托你了。”
大长老冲冯一点点头。
“好。”
冯一勾勾手指,在气息的牵引下,圣子直接飞到了他的手上,冯一作势向外走,雷秀还想阻拦,大长老挡在中间道:“阿秀,你还不明白么?留着他只是个祸害!”
雷秀终于哭出声来,她没想到大长老竟然会如此心狠,居然同意冯一彻底除掉圣子。
“大长老,我不希望阿秀看到这一幕,你拦住她,我出去解决吧。”
冯一轻叹一声道。
“麻烦冯先生了。”
大长老点点头。
在冯一出现后雷秀还想跟出去,大长老一把拽住她道:“阿秀,我也很痛心,但我们不能拿旗族的未来做赌注。
圣子已经死了,我们亲眼看到的,如今他变成了僵尸,只能以吸血为生,如果他吸了族人的血,等他清醒后会比我们还痛苦,你明白么?
我也不想这样,但这是最好的选择。”
雷秀听到大长老的话大脑一片空白,坐在椅子上,无声落泪。
冯一将圣子带到外面淡淡道:“你本已经死了,我想变成僵尸也非你所想,所以,由我来送你这最后一程吧。”
说着话,冯一化掌为爪,五个指头闪烁着浓郁的气息,轻喝一声向圣子的身上拍去。
吼!
在冯一的手即将拍在圣子身上时上空突然传来一声怪物的怒吼,一道身形快如闪电,在空气中留下一道残影后转眼来到冯一的身前,跟他对了一掌。
砰!
两手相撞,空气里爆发出极强的气流,冯一纹风不动,只是身上的衣服簌簌声响,和他对掌的却是连退数步,一双浑浊的眼睛满是不可思议。
“你终于现身了。”
冯一看着眼前的人轻轻勾起嘴角:“是你救了他,对么。”
在他眼前,是一头穿着清朝官服,面容枯槁的僵尸,这是一头飞僵,不是千年飞僵,
但也有几百年的修行了。
飞僵打量着冯一,眼神里闪烁着奇异的光芒,显然是在猜测冯一说这句话的真正含义。
“其实我并不想杀他,刚才的一切只是做戏,目的是为了引出你来。”
冯一轻声道:“你是飞僵,已经有了自己的意识,为何偏偏要救下一个已死的少年,能告诉我原因么?
放心,我并没有恶意,只是有些好奇。”
“吼吼”
飞僵低吼两声,满是戒备的看着冯一,见对方神色如常,并无继续动手的意思后从身上掏出一块木牌丢了过来。
冯一不担心对方耍诈,刚才一交手想来对方就发现,自己的实力在它之上。
如果它敢有什么恶意,冯一不介意直接将它除掉。
接过牌子,冯一发现这是一块腰牌,有点类似后世的身份证。
腰牌上刻着一串满语,下面还有一小串汉字,写的是:爱新觉罗玄魁。
“玄魁,好熟悉的名字”
冯一看着腰牌想了想,似乎某部僵尸电视剧里玄魁是大BOSS之一,而那部电视剧的主角是毛小方。
可惜在这个世界,毛小方已经不在了,没想到居然让他碰上了。
不过那部剧情冯一看的不多,没什么印象,只记得玄魁应该是一头好僵尸。
“你是清朝皇族。”
冯一抬起头看着玄魁说道。
玄魁点了点头。
“你为什么会变成僵尸?”
冯一继续问道。
玄魁有些迟疑,随后用手比划了起来,冯一看了一会儿明白了:“你在壮年时期被人所杀,之后就变成了僵尸。”
见玄魁点头后冯一指着圣子道:“那他呢,跟你什么关系?”
玄魁看着飘浮在空中依然满脸痛苦的圣子流露出难过和心疼的神色,冯一恍然道:“他是你儿子,在你遇害的时候也被人所杀,但他却没有变成僵尸,而是投胎转世,变成了旗族的圣子。
你认出他来,一直在暗中保护,但没想到他被现在的父亲所杀,连你也来不及出手相救。
因为第二次目睹自己的儿子死在自己的面前,你便用自己的血喂给了他,使他复活,变成了僵尸,我猜的对不对?”
插一句,\!
玄魁眼里的哀伤之意更浓,缓缓点了下头。
原来是这样。
冯一心里的谜团终于解开,为何在墓穴里嗅到浓郁的阴气,圣子又为何会变成僵尸,都是玄魁所为。
看来这对父子还真是可怜,在大清时双双被害,一个变成了僵尸,一个投胎转世,可投胎转世的这位又被现在的亲生父亲所杀
玄魁见冯一沉默,以为他还要动手,先是挡在圣子的前面,然后冲冯一摆摆手,意思很简单,不希望冯一动手杀掉圣子。
“我并不想杀他,但他已经变成了僵尸,必须要以鲜血为生,你难道也希望自己的儿子变成一头怪物么?”
冯一反问道。
玄魁摇摇头,见冯一确实没动手的意思纵身一跃,没多久又回来了,只是回来时它手里多了头活羊。
当着冯一的面,它伸出獠牙刺入羊的身体,大口着鲜血,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