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这群人开始攀登圣塔的时候,场上的热情再次被点燃。
这些人的情绪激动的有些异常,欢呼雀跃的像是注射了毒品一样,同时圣塔上的人的表现也出乎了冯一的预料。
他原以为要爬到很高的时候才会出现打斗,没想到才刚刚开始,就已经有人动起手来。
“为了抢女人,至于么?”
这个念头刚刚闪过,黎寨再次笑容满面的走了出来:“诸位,这边的竞争已经开始,但我相信,还有很多人想要加入进来。
可惜狼多肉少,大家还得各凭本事才能脱颖而出,毕竟天底下是没有免费午餐的。”
说着话他一抖身上的长袍,另一边的族人掀起了另外一块区域的黑布。
等众人看清后都是变了脸色。
这是两个并不算深的池子,上面不知道罩着什么东西,罩着不让下面的东西往上爬。
而池子中,则是无数的毒蛇、蜈蚣、蝎子、蟾蜍等毒物,它们不断的互相撕咬,大片大片的毒汁溅射出来,不但没有让它们恐惧,反而激发了它们的凶性,缠斗的更为激烈。
两个池子中间,有一条并不宽的过道,最多容纳两人通过,上面黏糊糊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看起来很是恶心。
“刚才是体力的比拼,这次便是勇气的挑战,只要能从过道的这头走到对面,同样算胜出。”
听到黎寨的话冯一忍不住皱起眉头,旗族这么变态的么,玩的花样百出,却只是为了争抢几个女人,真当这帮人没见过女人?
和他预料的一样,在看到这样的景象后,大部分人都露出了惊愕的表情,有几个色胆包天的也都好像被霜打的茄子一般。
爬圣塔还好说,觉得自己不行了下来就得了,但这可全是毒虫,沾染一点怕是就小命不保了。
大家是来玩的,不是来送死的,犯不上。
黎寨看到众人的表情笑道:“大家别担心,我们旗族不会故意让大家送死,这也不符合我们的想法,对吧。
事实上,我们已经为大家准备了圣水。
大家都清楚,我们旗族最擅长养蛊,一个优秀的蛊虫,要打败所有的竞争者才能脱颖而出,所以在挑选入幕之宾的时候,我们也是这样的想法。
只有最强大的男人,才能成为我们旗族孩子的父亲。
不过培育蛊虫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我们也要担心蛊虫的反噬,这圣水便是我们抵御毒虫反噬的药水,服用此药水后,这些毒虫会对你退避三舍,绝不敢对你有丝毫的不敬。
所以想要通过这条路,只要你敢服下圣水,就一定可以成功。”
哟,还有圣水这东西呢?
听起来和雄黄酒差不多嘛。
听到这不少人又动了心思,喝杯圣水,走条路,就能和美眉啪啪了,听起来很轻松嘛。
“我来!”
一个二十多岁的男人站起来喊道。
“我也喝!”
场面再度陷入了混乱,这些人争先恐后的涌了上来,朝着圣水蜂拥而去。
“不对,太不对了。”
冯一越看越觉得古怪,这些人是疯了么,为了一个女人激动成这样,完全不合常理啊。
“小何,你觉得这事是不是有些奇怪?”
冯一转过头去,却发现何应求也是脸上涨红,兴奋不已,一副跃跃欲试的架势。
“小何,你没事吧?”
冯一伸手去抓何应求,和扑了个空,何应求径直从座位上跳了起来冲了出去。
冯一眼神一凝,飞快上前抓住何应求的手臂,被拦住的何应求很是愤怒,不住的大喊大叫,挣扎的很是厉害。
见到何应求这样冯一面沉似水,一道七彩气息顺着他的指尖钻入何应求的体内,很快,在小何的身体里,他发现了数十只白色的虫卵。
这些卵跟芝麻差不多大小,繁殖能力却极为惊人,在短短几秒钟,这几十只虫卵竟变成了上百只,不住的蚕食着何应求体内的精气,刺激着他愈发的兴奋。
“居然在食物里下蛊!”
冯一眼里闪过一丝杀气,何应求体内的七彩气息瞬间化为万千光芒,疯狂的绞杀着这些白色的虫卵。
当虫卵被杀干净后冯一一拍何应求高高鼓起的肚子——
噗!
何应求嘴里溅射出一道乳白色的液体,里面夹杂着今晚服用的各种食物的残渣。
当何应求的肚子干瘪下去恢复正常后,他身上的赤红之色渐渐消失,脸上的红晕也恢复了正常,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小七,照顾好小何。”
冯一召出七星龙渊剑将何应求放了上去,看着七星龙渊剑飞到半空后一抖身上的长袍,向圣水的位置冲了过去。
他已经发现,这次的盛会就是个陷阱,是一个大阴谋。
旗族的人事先将蛊虫卵下在食物里和水果里,当这些东西在身体里慢慢消化的时候,蛊虫卵外层的膜也跟着消失,虫卵开始复苏,并繁殖。
这蛊虫的繁殖能力极其强大,刚开始看不出什么异常,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人们会渐渐失去理智。
至于冯一为什么没受到影响,是他百毒不侵的体质直接将虫卵扼杀掉。
而他之所以没发现,则是食物太过美味,而这虫卵又被封存的缘故。
最主要的是还是他根本没有想到这种可能,这毕竟是旗族的盛会,怎么会是阴谋呢。
当此刻他已经不考虑旗族的人为什么要这样做,因为很多人已经饮下了圣水,一个个燥热难耐的脱掉了上衣,浑身赤红的向过道走去。
而当他们踏上过道后,那些厮杀在一起的毒物宛如煮沸的沸水一般疯狂起来。
可怕的事情出现了,最先踏上过道的人在走了没几步后全身开始腐烂,爆裂,最终化为一滩滩宛如烂泥般的东西,流淌到饲养毒物的池子中,被这些毒虫所吞噬。
而过道上黏糊糊的东西,则是他们曾经活过的证明。
“没想到这些东西居然是尸体留下来的。”
冯一眉头紧蹙,自始至终他的鼻子都没嗅到任何异样的味道,吃东西时也没发现不妥,对方的准备太周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