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康若儿拉下关进大牢里,明日斩。”
皇上坐在高位上,看着眼前的一身新娘服的康若儿,零容忍。
吓得康若儿朝着太子望过去,满眼求救地眼神。
她千算万算,没有算太子不要她的命,皇上却要她的命。
燕九墨俊脸冷漠地朝着远方看过去,不理会她投来的求助目光。
众人早知道太子府刘嬷嬷的事了,更让他们意想不到的是,她的女儿平日里温和美丽,竟隐藏着一颗杀人之心。
“皇上,冤枉呀,是韩郡主给下的毒药。”
被御林军拖下去的康若儿一脸不甘,她真的不甘呀,明明就差那么一步。
没有人再理会她的话,御林军一拉出去很远很远,也没有人出来为她说句话。
吴榕榕早就带着龙若海朝着皇宫奔去,她要去救紫媚。
赫连尊知道紫媚在宫中,她将不会安全。
他们刚踏出太子府,一群黑衣人朝着太子府刺过来,身后有大片的御林军挡住他们。
吴榕榕把毒药分发给龙若海,“师傅,毒药随便撒,我这里还有很多。”
一大麻袋摆在龙若海的面前。
他嘴角抽了抽,知道榕儿大方,没想到给的毒药也是如此大方。
幸好没放给他的茶杯里,足够毒死他好几辈。
看了眼前黑麻麻一片的黑衣人。
吴榕榕快步朝着皇宫奔,再不撒下,他要跟不上榕儿了。
想想刚刚御林军在府门前说榕儿出事,他的心都要跳出来了。
再后来看到她的人站在他的面前,他的心跳才会正常了。
这次绝不能让她再单独行动了。
快速地使用轻功,把毒药像花儿一般朝着黑衣人的方向撒去,那些正在打斗着的御林军,他高声地道,“中毒的人,回太子府领解药。”
太子顾不上换下喜服,唤来阿宽,“拿我的令牌,去上京城调军。”
皇上看着燕九墨沉稳地指挥着现场。
朝着一边的皇后看了看,拉着她的手,会心地笑了笑,“我们都老了,不比他们这些年轻的。”
皇后也满着自嘲,“皇上说得是,臣妾刚被榕榕的眼神给吓着了。”
皇上笑了笑,一向好强的皇后也有今日,感叹岁月,“都不如年纪人了。”
福寿宫
“姐姐,你快把先皇的诏书拿出来呀,你看看燕北哲都干了什么事呀?你可别信他胡乱在你面前演一出戏呀。”
张太妃苦口麻婆地在皇太后的床上劝着。
韩芸晨也一边劝说着,“外祖母,您把诏书拿出来吧,把皇位传给炎儿,她是晨儿唯一的弟弟呀。”
边说边哭着,看着皇太后脸色越来越惨白,她是绝望到任何事情都听从了赫连尊的话。
只有燕炎墨当上了皇上,她才有活着的希望。
皇太后满脸失望地朝着韩芸晨看过去,脸上带着愧疚,断断续续地朝着她道,“晨儿,是外祖母对不住你母亲,你在韩府受了这么大的委屈,是外祖母错了,看到你,就想起你母亲,没得好好照顾你。”
韩芸晨听着皇太后的话,满是不耐烦,“不要说了,快把诏书拿出来,不然我把你杀了。”
软得不行,她就来硬的。
她恨所有的人,那该死的吴榕榕,明明是死了,为什么又活了过来?
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把年幼的弟弟扶上皇位,她要当皇上皇,得天下,任何都不敢违抗她的话。
她才是正统的皇室家族。
是外祖母唯一的亲人。
皇太后看着她情绪激动,暗暗地流下了眼泪,“张嬷嬷,去把先皇的诏书拿过来。”
末了,她朝着近似发疯的韩芸晨看过去,“外祖母今生没得给你什么,你现在执意要先皇的诏书,外祖母成全你,只是外祖母劝你一句,哪怕真的得天下,你未必能守天下呀,要三思呀。”
这是她最后给她的机会。
韩芸晨听到皇太后的话,嗜血地笑了笑,“多谢外祖母成全,晨儿心意已决,得不到天下,便是死了也无憾。”
全世界都在抛弃着她,她又何必在乎谁。
她只要活得顺畅,任谁敢不听她的,她要让抛弃她的人都罪有应得。
只要坐上皇位,傅顾深便是她的。
她想要的一切随手可得,吴榕榕就像一只蚂蚁一样,随便任由她欺侮。
想到这里,她的内心一片爽快。
皇太后摇了摇头,缓缓地闭上眼睛,气息越来越弱了。
张嬷嬷手里拿着诏书过来,低声地道,“太后,诏书拿来了。”
久久没有见她回音,伸出擅抖的手放在她的鼻孔处探了探。
“太后,你醒醒呀。”
气没进,也没有出。
吓得张嬷嬷跪在床边大喊了起来。
韩芸晨看了看床上已没有气息的皇太后一眼,脸上很冷漠。
拿起掉在地面上的诏书,直冲到宫门外。
把诏书递给赫连尊,“尊主,给。”
赫连尊一脸满意地朝她看过去,“你比韩震强。”
说着拿起诏书朝着大殿的方向走过去,“你们跟着我走。”
她牵过一脸幼稚的燕炎墨,怯怯地眼神,让人看了不由得一阵心酸。
“姐姐,我不想去。”
他拉住韩芸晨的手,小心地跟着她道。
韩芸晨早就没有性子了,现在诏书已到手,炎儿现在正去大殿面前向众宫里的人宣告他是皇帝的身份。
“不想去也得去,不然的话,我现在就马上给你下毒。”
韩芸晨换上了一副凶恶的脸,吓得燕炎墨倒后退了几步,想要逃走,却被韩芸晨给拎了回来。
直接往他的嘴里喂下毒药。
对于毒药,吴榕榕可以解,但对于不是吴榕榕的人,她拿捏得死死的。
只要能坐在那个位置,她定要她生不如死,才能缓解她现在内心的不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