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飞并没有为难韩芸晨,朝她作揖道,“郡主早些回宫里去寻太后娘娘为好,以免会让太后娘娘担心。”
韩芸晨擦了擦脸上的泪水,踏上赵飞给她备好的马车,进宫了。
大殿宫
众皇子的脸色缓缓地好了起来,御医们脸上松了下来。
燕北哲唤来御林军,把七位皇子移到大清宫进一步治疗。
付清安回过神来寻找吴榕榕的时候,不见她在殿里。
转过身正要继续寻找,只是大殿门前,燕九墨正在指挥着御林军把一排排犯人站在大殿门外,听候处置。
站在燕九墨身后的还有李少卿、傅顾深,吴榕榕已换回了平常的衣服。
他退到燕七墨的身后,恭敬地站着。
燕七墨板着俊脸,看着殿外站着的人群,眸子里怒气不已。
众官差按着平日里上朝的位置让出一条宽道,好让燕九墨上殿进来禀报事情。
太后坐在皇上边上的位置上,眼神扫视着门外的韩震,带着浓浓地杀意。
“儿臣见过父皇。”
“孙儿见过皇祖母。”
燕北哲抬了抬手,眼睛朝着殿外的人看过去,怒目不已。
太后脸上深沉,朝着给她问好的燕九墨点了点头。
“带韩震、柳如氏、易平、杨筠、方达上殿。”
韩震一脸无望地朝着皇座看上去。
他一辈子都在算计着这个位置如何到他的手里?
看了一眼身边头披散发的女子,没了任何的金银首饰装饰,惨白着脸跪在他的身边。
没见到燕炎墨,他的心中又隐隐带着期盼。
这个女人在逃脱前竟能把孩儿护住。
顾深傅站在殿外眼神复杂地朝着易平看过去,手紧紧地握着吴榕榕的手。
吴榕榕朝他望去,见他一脸紧张。
“父皇,这个毒药丸是在华丽宫里寻得,与下毒给七位皇弟的毒是同一种毒。”
燕北哲隐忍着怒气,朝着柳如是看过去,实在不敢相信当初他如此宠爱的女人,竟背地里与别的男人暗渡陈沧,而那个男人就是他的妹夫。
“柳如是,联平日侍你不薄,你为何做出这般的事情来。”
实在是不想再理会柳如是,却熬不过男人的自尊。
“是臣妾的错,臣妾自愿受罚。请皇上放过皇儿一条生路。”
柳如是苍白的脸上透着落下泪水,朝着燕北哲磕头。
燕北哲怒斥不已。
想到燕炎墨,他的心头像是被人狠狠地一刺。
十年间,他的病断断续续,而燕炎墨只有七岁左右。
他的眼神朝着韩震看过去。
只见韩震跟柳如是一样的眼神,咋一看过去,就像一对夫妻正在请求他们放他们的孩子一条生路。
燕北哲眼神闪过冷意,“燕炎墨若是没有犯什么错,联自是不会处置他,若是他犯了错,皇子与庶民同罪。”
柳如是的眼神暗黯然。
韩震的眼神无光了起来。
他这辈子连最后的念想都没有了。
燕北哲快速地在圣旨上拟下字,递给杜公公。
杜公公拿过圣旨,清了清嗓子,大声地朝众人道,
“赐柳贵妃柳如是贬为庶民,赐毒酒。”
话刚落,御林军便把柳如是拖出去。
“经傅刺史查案,龙王寺的主谋韩震,共犯易平、杨筠、方达。”
“十年前,主谋韩震下毒给大长公主燕吉儿,导致当夜肚子疼无法回府,易平、杨筠、方达三人早在事发前一个月被韩震安排顶替了寺里的和尚。”
“侍深夜时,众人沉沉睡去,他们三人分别在寺庙三个角落点然了寺庙,至大长公主在中毒的情况下无法逃离。”
“来人,传证人,徐嬷嬷,哑叔。”
看着人群里的证人都到齐了。
韩震冷笑,站在大殿里仰起头来,哈哈大笑了起来。
手里指着太后怒斥道,“燕吉儿就是个恶魔,拆散我与感情深厚的夫人,这种女人真该死。那夜,我在庙里都给他们下了迷晕毒,整个寺庙为她陪葬。”
太后手里擅抖起来,这十年来,她因为女儿的死待韩府不薄呀。
韩氏钱庄可都是吉儿的嫁妆。
希望韩府善待韩芸晨,没想到她竟善待杀死女儿的凶手。
手里紧握着坐下的椅子,脸上死撑着,倔强地等着要把这个案子看到最后。
李少卿听罢,手一招,大理寺的官差扛着一个棺材进了大殿里。
看到身后进来的棺材。
韩震笑不起来了。
楞楞地看着棺材缓缓地被官差打开。
李少卿冷冷地朝他道,“韩震,棺材里躺着的是你的先夫人,感情深厚到把先夫人毒死?”
韩震怒目着双眼,大声地朝着李少卿怒道,“我没有,我深爱着夫人,你没有证据。”
“传韩管家。”
听到韩管家的名字。
韩震绝望到死。
他的每一个计划都被公诸于众,他总还自以为是赫连尊会帮他抢了夫人的棺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