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子?”
一排一排整整齐齐地排列着,闪闪发光的金子,闪瞎了所有人的眼睛。
一时之间,众人一片沉默。
眼神直勾勾地朝着满屋子的黄金,艰难地吞了吞口水。
傅顾深朝着满子里的黄金俊脸不由得惊了惊,之前韩府说丢失银子绝不可能是假的。
任谁也不可能把这么重要的事情透露出去。
财不可外露,平常的老百姓都知道,更何况韩府这么大的宅院。
韩震看着众人一脸贪婪地神情,脸色不好起来。
这可是连皇上都不能知道的事情,现在**裸地摆上台面来。
王大人眼珠子一转,“韩附马,韩府丢失的银子在哪里?”
韩震脸上尴尬,这些银子怎么会突然的出现了呢?若是再说韩府再丢失银子,那皇上定会深查韩府。
韩震怒目着双眼,扫了一眼众人,目光落在韩管家身上,“管家,这是怎么回事?到底是谁谎报钱庄银子的事情?”
韩管家吓得倒退了几步,那夜,他记得很清楚,所有的银子消失得一干二净。
在场的可不止他,老爷以及府里所有的府卫都瞧得清清楚楚。
现在银子突然出现了。
老爷这是在寻人替罪呀。
他赶紧朝着韩震跪了下来,老脸哭泣着,说话也哽咽起来,“那天夜里财库里什么也没有呀?”
王大人看着眼前这俩主仆训话,越来越觉得不对劲。
“韩附马,你丢失的银子报上来的数额不对,现在银子摆在本官面前,难不成韩氏钱庄不在这边?”
这话很讽刺呀。
眼前这财库存里的银子韩府不可能有这么多呀?
可现在怎么解释呢?
这么多的银子不可能会一夜之前消失不见呀,要搬得要花上一个月的时间才能完成搬得走。
等于是韩府贼喊抓贼。
本想偷偷地暗地里查案,都是吴榕榕搞的鬼,那日选妃的事情,她拍卖捐,要的是现银。
银票韩府倒是印了不少。
现银可是实实在在的东西呀,自从那夜银子被偷后,韩府一个金子也没有留下。
生怕其他客人会当日来兑现银,他下手为强,先报了案。
慌乱之中,也不敢报太多的数额。
怕会引起皇上的注意。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谁想那日报案后,傅顾深竟拿出了众官员的存款单,直接抓了他一直宠络着的官差。
越想越气。
现在这么多银子摆在这里,再说银子丢失,那韩府定会当场封府查银子的来笼去脉。
这些银子的来路可不明呀。
这若查下来,整个韩府就完蛋了。
韩震思量再三道,“都在这里了,是下人谎报,本老爷定会严家责罚他们。”
还是在内部处理,听着韩管家那哭泣地样子,他是不敢往官差那里推出去。
韩震话落下,王大人也不好说什么?
招了招手,“来人,去拿称银过来,把这财库里的银子都称了一遍。报给皇上,了结此案,不可让傅刺史冤枉了。”
吴榕榕朝着王大人笑道,“多谢王大人还我家夫君清白。”
王大人更是一脸感激地朝着她道,“多谢夫人呀。”
让本官有加官进爵的机会。
只差一点没有把最后的心里话给说了出来。
笑话,这么好的封官进爵摆在他面前,他不好好抓紧上报给皇上,那他此不是枉费此生当官的决心。
韩震嘴角抽搐了一下,想要阻止,官差们早就动起手来。
一块一块的黄金称了起来。
韩震差一点没有晕过去,二百万黄金呀,折成白银是四百万两白银,占大楚国四分之一的财库。
他这是在明晃晃地告诉皇上,他的财富富过天子。
被查那是时间的问题。
他憎眼的目光朝着吴榕榕夫妇看过去,满脸杀气浓浓。
吴榕榕回视着他的目光,不惧怕。
傅顾深冷冷地朝着韩震问道,“韩老爷子,龙王寺的案子,本官很想知道,为何韩附马夜夜思念公主,她死后附马为悼念她做了不少的事。”
“可为什么附马爷对大长公主的死没有产生任何的怀疑?”
这一句话,狠狠地打在韩震的脸上。
明明就是他要去报案,举证傅顾深和吴榕榕,要官差抓他们进牢。
现在呢?
不但没有被抓,反而是把韩府众多的财富被皇上发现,龙王寺查案到他头上来了。
从早上醒过来意气发风。
到现在一败涂地的场面。
韩震紧握着拳头,脸上阴晴不定,听到傅顾深的问话。
他假装难掩伤悲。
手捂着胸前,悲痛地神情,“心极悲伤,不想知道吉儿最后惨死地真相。”
说着手摆摆,这是要在打发他们。
吴榕榕听到他的话,脸上不由得愤怒。
她最痛恨的是人前一套,背后一套的人。
越发越觉得,不止是他第一个夫人的死有问题,他与大长公主的死脱不了关系。
吴榕榕拉过傅顾深的手,低声地道,“回府,今晚我们去一个地方。”
既然大长公主的墓不能揭了。
那他的前一任夫人的墓不就了解了这个人的真实面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