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皇上传来圣旨。
吕相府吕大小姐吕薇儿赐婚给太子燕九墨为太子妃。
三日后大婚。
“皇上赐婚吕薇儿给太子表哥?”
檀木缕空窗前,韩芸晨望着窗外游来游去的鱼儿。
珠儿坐在台前,听着韩芸晨喃喃地开口,内心飘飘然起来,想着傅顾深俊美的长相、均称的身体。
她盼着韩芸晨嫁给傅顾深,她做陪嫁侍女。
“这个吴榕榕太放肆,小姐是太后唯一的孙女,怎么敢这般对小姐无理,今日奴去宫里跟太后禀报此事。”
韩芸晨转过身,朝着珠儿道,“换件衣服,我要进宫去见外祖母。”
皇宫
“外祖母,晨儿中意一名男子。”
韩芸晨蹲在一名坐在椅子上,头上长满白发的老太太,淡眉,双眸子看似温柔,实在隐藏着锋利,
头上带着玉龙凤钗,手里拿着玉柱金凤钗的柱杖。
她轻轻地扶摸着韩芸晨的头,柔声地笑道,“是哪一家男子?外祖母给你做主。”
韩芸晨眉间微微起皱,傅顾深是妻室的人,吴榕榕最近在太子府里当差,可不是一般的女子。
她在外祖母面前都是乖乖地形象,这若是硬拆着,不知道外祖母对她有什么看法。
自从母亲离世,外祖母每看到她总会让她是伤心不已,对她有所疏离。
虽然真心爱她,但这份感情总觉得她让感觉到不安。
她本想杀了吴榕榕,再跟外祖母提起婚配。
今日韩氏钱庄出事,破坏了她的计划。
父亲的事她管不了,隐隐地感觉到这可不是小事,想着当初去永福县皇家寺庙时,父亲让她带的毒。
到现在她还心有余虑。
那一日在姑苏城,她不敢争,小心地应对着七皇叔,生怕他发生了她身上带了毒。
自齐王府被诛,父亲与齐王走得近,她就很害怕韩府总有一天像齐王府一样。
想到这里,她越发越等不起。
她硬着头皮朝着太后道,“是新上任的傅刺史,查龙王寺的案子,晨儿近期与傅刺史查案,相处下来,他人不错,晨儿,晨儿就想外祖母给晨儿赐婚。”
“是他呀?”
太后沉思了片刻,把韩芸晨扶了起来,看着她的眼睛道,“他是有妻室的人,晨儿三思。”
言下之意,她是不赐婚的。
韩芸晨继续道,“晨儿明白,只是晨儿的心现在的都在他身上,请外祖母成交。”
太后轻轻地把她回怀里,叹息地道,“你母亲当日也是这般哀家,哀家经不起她折磨自己,准了她,拆了你父亲的姻缘,把你母亲嫁了过去,没几年,你母亲就这么不明不白地去了。”
“哀家不同意你这门亲。”
“哀家累了,你且在宫里转转。”
太后脸上带着倦意,回忆起当年的事,她脸上的悲伤由心而外地散发出来。
韩芸晨跪嗑着,把脸埋在地面上,内心却不服。
她就知道外祖母会反对有妻室的男子,更没想到她的母亲竟是这样子嫁给父亲的。
侍宫女扶着太子进屏风里去休息。
韩芸晨闷闷不乐地流转宫里的花园。
“小姐,太后不同意,不如去求求皇上,请他赐婚。”
听到太后拒绝赐婚,珠儿情绪也低落,走到御花园时,瞧见御殿的门来来往往的人有进出。
想到皇上现在必在大殿上。
韩芸晨听到这话,眼睛一亮,径直朝着大殿走去。
“晨儿?”
杜公公来报。
燕北哲一脸诧异,背着手在大殿上沉思了片刻,“唤她进来。”
韩芸晨轻缓缓地进了大殿,这里是平日上朝议事的地方。
刚一踏进门,庄严地气息朝她扑面而来。
这是她第一次来这里,也是第一次有事求皇上。
每走一步,腿都有些发软,但一想到能与傅顾深成为夫妻。
她的心又勇敢了起来。
走到了大殿前,恭敬地朝着皇上行了大礼,“晨儿见过皇舅舅。”
燕北哲垂下眼睛,朝着跪在地面上的韩芸晨和谒地道,“晨儿起身,今日来见皇舅舅是有何事?”
韩芸晨红着脸,低着头,不敢抬头朝燕北哲看上去。
几次想开口说话,话到嘴角又咽了下去。
跪在一边的珠儿着急得轻轻地拉了拉她的衣角。
韩芸晨犹豫了片刻,鼓起勇力大声地道,“请皇舅舅给晨儿赐婚。”
燕北哲不自然地脸缓了下来,笑着问道,“是哪一府的男子?”
韩芸晨听到燕北哲爽朗的笑声,抬起头,朝着他看上去,“请皇舅舅为晨儿作主。”
“是傅顾深。”
继而又跪磕起来。
听到傅顾深的名字,燕北哲楞了一下,“傅顾深是有妻室的,晨儿可想清楚?”
“晨儿想清楚了,此生非傅顾深不嫁。”
韩芸晨脸上很坚决。
燕北哲朝着她的脸上看过去,沉思了半响,“此事侍联与傅顾深问清楚了,再答你如何?”
韩芸晨听到事情有挽转的余地,郁郁地心看到了希望。
脸上也松了下来,“晨儿谢过皇舅舅。”
便退了出去。
燕北哲看着韩芸晨离去的背影,没有像之前听说的那么胡搅蛮缠,到底是谁在背地里破坏了他与侄女的关系。
“见过皇兄。”
燕七墨大步地朝着大殿走进来,见燕北哲坐在皇位上发楞,大声地说道。
燕北哲回过神,嘴里还叨着,“你说韩府最近什么怎么样?”
燕七墨一脸疑惑地朝着燕北哲看过去,韩府自从燕吉儿过世后,就鲜少与他们往来。
自从在姑苏城里见到韩芸晨,他恍如隔世,大长公主的女儿这般大了。
也发现了不一样的韩府。
韩芸晨手中竟然有毒药,这是让他惊讶的地方。
但因大楚国灾情,他的精力都用于救灾。
今日听到韩氏钱庄被盗,他进宫来问问皇兄可有什么发现。
“傅剌史的名册没交到皇兄这里来?”
燕七墨以为这是找错人了?
他是一点也不想见傅顾深。
“诺,自己上来拿。”
燕北哲就知道七王弟进宫来,哪里是想他这个皇兄,若不是有事,他是不会到宫里来的。
燕七墨不客气地朝着大殿上走上去,拿起摆在桌面上印着韩府大章的存款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