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榕榕抬起头,朝着炸药声地方向看了一眼。
继续把药给皇上喂下去。
杜公公扒在龙床边战战惊惊地,不动乱动。
龙榻那是皇帝才能睡的床呀,此时他正扒在上面,这可是杀头之罪呀。
可不听到吴榕榕唤他坐起来,他也不敢起身。
他现在跟她是一条船上的,一个是蹲在龙床上给皇上喂药,一个是扒在龙床上给皇上垫背,若是皇上有个三长两短,他们都得死。
现在他只能指望着吴榕榕的药能把皇上的病治好。
“咳。咳。”
皇上摇晃着的脑袋,嘴里终于有了声音传来。
吴榕榕连忙顺着他的背用力拍了拍,不大一会儿。
皇上嘴里狂吐出一大摊黑血,臭气难闻。
杜公公闻着这气味差一点没有跟着吐出来。
吴榕榕眉毛紧锁,这气味她也受不了,赶紧从空间里掏出一个口罩戴上。
戴上一次性手套,用龙被上一角撕下来,往地面上一丢,进行清理。
清理眼前的毒血,若不及时清理,只怕是把这空气给染上了毒性。
吴榕榕不得不承认,赫连冷制出来的这些毒药虽然毒性没有她的强,但可以在空气中传播,这是很可怕的。
“这位公公,可以起来了,扶好皇上躺会会,他一会儿就能醒过来了。”
吴榕榕边擦床边的毒物,边朝着腿还在发抖着的杜公公道。
杜公公听到皇上没事了。
紧绷着的神经落下来,轻轻地起身,小心翼翼地把皇上扶好躺床上去。
“把联扶起来,联没事了。”
一个洪亮地声音从床上传来。
把正在打斗着的众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动手,个个朝着床上看过去。
吴榕榕惊了惊,这么快就醒过来了。
她正想清理完毒血后,狠狠地扎上一针,不叫醒皇上也要把他扎醒过来。
燕北齐听到这声音,慌了慌神,不过他很快地镇定下来。
朝着床边已经坐到床边,身体还虚弱着地燕北哲。
圆脸仰起,一脸傲慢地道,“皇兄,你醒过来正好,诏书上按下手印。”
燕北哲干瘦的脸看了龙榻往嘴边轻轻地一吹。
燕北齐嘴唇惨白,传闻登上皇位的人,会有一支武功厉害的人在皇位被威胁的时候,只要皇上轻轻吹的哨子,人就会快速地出现。
他一直有打听,却都没有发现诛丝马迹,他的心就越发越大胆起来。
现在听着燕北哲的风笛声音,他的心越发越慌张起来。
朝着黑衣死士看了一眼,他们手上都拿有炸药包。
数数有二十个,有了这个东西。
他的胆子也大了起来,今晚的事,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皇兄,还是听皇弟的话,在诏书是印下迹,把玉玺拿出来交给皇弟,否则。”
生怕别人不懂,他的眼神朝着黑衣死士手中的炸药包看了过去,继续道,“皇弟手中的东西可不长眼,只要一包,轻轻点燃,能把你这大清宫给炸成一片平地。”
吴榕榕瞅了一眼死士们手中的炸药包,满脸交集,炸药配方是从她这里出去的。
眼前竟然会被别人来用威胁她的工具。
她的眸子死死地盯着手中带有炸药包的死士们。
正当她正在思考着如何才能知道炸药包的成份时,空间里传来了声音。
“二十个炸药包里,主要的成份如硫磺、木炭、硝酸钾。”
听到这话,吴榕榕快速地意识进了空间,上下搜索一翻,这不是烟花爆竹的配方吗?
不是炸药包。
知道这消息,她的心安定了下来。
傅顾深见吴榕榕楞楞地呆在原处,赶紧朝着她身旁奔来,站在一边保护着。
见她的嘴角微微上扬,眉间闪过喜色。
风笛吹了不久,屋外传来了撕杀地声音。
燕北齐也越发越不淡定了,朝着燕北哲催促道,“燕北哲,把玉玺拿出来。”
吴榕榕朝着站在离她不远的皇上看过去。
只是他不动声,不管燕北齐如何催促,他闭目养神起来
“来人,把这些人都杀了,只留皇上。”
瞅了一眼屋子里的燕九墨一行人,越看越不顺眼,朝着死士们下令道。
他今天要把皇兄给活抓了,擒他下诏书,他今日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当上了皇上。
辛大人们看着眼前的场面。
心中暗暗后悔呀。
他本就是太后的人,只是因为太后一直都支持着燕北齐。
眼看着燕北齐的处境越来越占下风,他瞅了一眼周边的官员。
大多官员在听到皇上洪亮的声音后,都装倒在地面上了。
只有像他为数不多的人,还在坚守在齐王的阵营里。
他是一心要扶着齐王上台的,才有机会坐上丞相的位置,不能这么失败了。
趁着大清宫正在撕杀的时候,他偷偷地跑出了大清宫。
朝着皇宫里的太后宫跑去。
吴榕榕瞅了一眼跑出去的辛大人,暗暗地记了下来。
杜公公一直跪在皇上的脚边,不敢动弹,小心地侍奉着皇上。
吴榕榕护在龙榻前,傅顾深挡在吴榕榕前面。
燕九墨和徐老站在最前面,黑衣死士冲上来,他们第一时间挡了出去,挡不出去的,傅顾深在身后补上几掌。
可死士的人越来越多,他们的武功本就不弱。
几轮下来。
死士没有死,他们的体力越发越透支。
吴榕榕摸了摸手中的衣袖里的毒粉和炸弹,脸上也严峻起来。
这两样,在宫殿都是禁制。
救了皇上,秋后算账,都是得不尝失的。
不到万不得已,她是不能出手的。
“死士一,把炸药包放上去,全部给本王都炸死。”
外面撕杀声音越来越近了,燕北齐的眼丝带里闪出血红,朝着死士们大叫了起来。
燕北哲缓缓地睁开眼睁,朝着死士们手中的炸药包看了看,沉思不已。
“本夫人一向佩服齐王这样子敢作敢为的人,今日本夫人知道是出不了大清宫了,但在死前,能看看齐王手中的炸药包的威力如何的强大?本夫人死也瞑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