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大人快速地朝着借据的下方一看。
日期是一模一样,手擅抖了起来。
借据收回,代表着银子已经还了。
眼前这名胡贩子怎么拿一张五两借据过来取银子?
吴榕榕走了过来,见罗大人恐慌地样子,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听到她的声音,罗大人硬着头皮道,“之前有一份银子已付给胡贩子,是一千五百两银子,同一天的日期,他手上的这个借据账单上没有记有,本官不知道当日是什么时候进的货?”
心里还在折磨着,装有胡贩子借据在哪一个箱子,回头他去取出来。
听到罗大人的话,站在一边的商贩子反驳起来。
“小的虽只是一名商贩,却是守信之人,太子府里那日从小的只进了一批粮食,五百两。”
“没有罗大人所说的一千五百两银子,更不是从小的这里进两次货。”
吴榕榕朝着罗大人道,“去找出他在府里的借据出来。”
听到这边争吵,方司礼脸上泛起了得意地笑容。
借据是他写的,从罗大人那里拿到银子,早就拿走销毁。
哪里还能找得到。
看着前厅里站满着农民,个个眼神期侍地朝着她这边看过来。
吴榕榕顿了一下,看着正要起身去寻找的罗大人叫道,“罗大人留步,阿宽,去把我书房里的开支账单出来。”
阿宽听倒带着人到西院去,不到半响,几个箱子便抬了出来。
开支的账单她是看过,都录入电脑里记有,现在从她手中拿银子出去,她一一地对上去,看看错了多少。
“罗大人,把这三个月的开支账单和借款账单先支付,其他的人往后等会儿。”
看着一箱一箱子抬出来。
方司礼更得意了,冷哼地看了一眼抬出来的箱子。
两天之内能把这些开支看完,他的脑袋倒着坐,越想越得意。
他今日定能把吴榕榕从掌事的位置拉下来。
刘嬷嬷躺在椅子上装睡,只要她的女儿没事,她倒无所谓躺在前厅听着吴榕榕办理事情。
不过,她的眼神始终都没有离开过方司礼。
一举一动都落入她的眼里。
罗大人知道账本出错,慌张不已,可见吴榕榕淡定地表情进行处理,他的心安了下来。
他是老实本份之人,方司礼从他这里拿银子也是有凭有据的,记得账也是看过后才记的。
三个月的账单是近期。
很快地,他把最近的账本和本子上借据的人都找了出来。
可是看着来催钱的人手中的借据数目与他之前登记的数目相差太大了,一时半会儿,他也不知如何跟吴榕榕开口说这些事情。
只能硬着头皮按着吴榕榕的话,一一登记下来,问清楚了具体的姓名、地点。
吴榕榕淡定地收回了借据,把银子还给了借款方。
放进一边的大箱子里。
民众胆再大也不可能拿着一张假的借据来向太子府讨要银子,这可是掉脑袋的事呀。
搞不好全家的人都连累。
除了太子府里的人做手脚外,目前没有找到第二条更有加的推测。
看着吴榕榕把太子府里仅有的银子发放完发。
方司礼这边也登记到了最后一个人,邓妃。
他站了起来,朝着吴榕榕这边走过来,“吴掌事,这是康氏所欠的银子。”
心里默默地数着这些账单,不禁暗暗地朝着康氏看过去。
至少得五十万两银子。
再朝躺在一边睡过去的刘嬷嬷瞅了一眼,这母女真够会祸害,当初他为她们所作所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他的心里只贪念着府里的小财小库,比起这对母女来,真小屋见大屋呀。
吴榕榕接过账单,快速地翻看了一眼,便收了起来。
朝着方司礼看过去,“方司礼,你跟罗大人一道,把所有的债据都一一对上,对不上的,你们标起来。”
方司礼一脸从容,开始对着吴榕榕发难起来,“这是掌事要做的事情,我现在是管司礼的,没有资格越权,还请吴掌事亲自过目。”
“也就是说,这些账本都是方司礼当掌事的时候,一本一本账单都对过?”
吴榕榕朝着他看过去,重新确定他刚刚的话。
方司礼一脸得意,“那自然的。”
何止这些,他还有更多的账本要查看,这点算什么?
吴榕榕一脸淡定道,“方司礼不愿意的话,那本掌事就派人去叫户部的人过来了,帮忙核算一下。”
方司礼听到吴榕榕这是要报官的意思,忍住怒气,不屑地朝着她,“吴姑娘,你这是不懂装懂,不管得管账,也不懂得识字。”
只差没喊出贱女人这三个字来了。
吴榕榕朝着还未散去的众人看过去,“既然方词礼这么说,那我今日便与方词礼把太子府里的财务作个交接,大家在此给我们作证。”
听到她的话,方司礼脸上一阵青一阵白。
他没想到等了大半天,原来吴榕榕等的就是要他与她在大众面前交接太子府的财务支出。
这不是明晃晃向大众说太子府里的财务有问题。
而他作为太子府前管事就是最大的怀疑。
“本人今日也向吴姑娘请教,你进府短短两日,除了给太子府惹事,太子府里的账本你是看不懂的吧?”
站在一边的罗大人可不认为是这样子。
他刚刚只是在这边登记,并没有告诉吴管事,要付给借据人多少两银子才收回银子。
这就说明着,吴掌事是认得字的。
且每过一笔,她都沉思一下,这说明着这几箱的开支账单是看过的。
只是开支账单上没有数量,只写着总开支和记些每日进的种类。
吴榕榕倒也不生气,从箱子里一一地掏出了借据账单收据,“三个月的开支账单和最近的借款记账本,跟刚刚来取银子的民众借据数目相差如此之大,方司礼怎么解释?”
方司礼拿过账单,这些银子他早就从罗大人那里骗走了,但并没有给民众。
他进货就是专挑小商贩,兴不起什么风浪来。
大批的进后,搞得他们破产了,离开了京城。
小商贩的身家也就几百两,进几次货,拖着银子不给,便走投无路离开了京城。
也不敢来太子府索要。
今日却被吴榕榕唤过太子府里来还钱,这个女人真是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