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傅顾深一脸地认真,吴榕榕并未过多的解释,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好。”
当夜,他们启程朝着京城的方向奔去。
每到一个县城,吴榕榕都会朝着西街寻找黄家店铺,把空间里的农作物都一一放在黄家店铺里。
跟店主交待好来取货的人暗号,便匆匆地上京了。
她也顺带在当地打听一下灾情,能帮的她顺带帮了。
一路过来,在听到各地的灾情有所缓解后,他们便继续上路了。
现在对于吴榕榕而言,打探紫媚的消息,还有空间里的药材要充实,购买更加贵的药材,制出更多的药物。
紫媚的消息得来的少之又少,几乎跟赫连冷一样,消失得无踪迹。
反而是空间里的药材,在经过每一个县里,都能收获到意想不到的新品贵重药材,总共收得二十种新品种。
当然,银子也越来越少了。
从之前空间里存有的几十万两银子,到现在手头只十万两银子。
数数,这若是要在京城这么大的地方里,想要购得新的贵重药材,她现在手头上的银子远远是不够的。
燕七墨,她是不再往他身上打主意了。
他的银子是用来建造水库为民造福的。
农作物自从安排给她的小伙伴们去有计划地分发给灾民,她就没有想过从农作物里赚钱。
现在唯一能赚到银子的,就是她身上这一身的医术。
侍到七日后他们来到京城郊外一个镇上,吴榕榕决定在这里住上一日。
大楚国的灾情得到了一定的控制,全国上下子民一片欢呼,都在称赞着太子仁义,为民解灾情。
只有吴榕榕知道,真正要解除灾情的,还得要在各地建造水库,把营养水和紫媚的血一同放入进去。
当然,有些地方只要营养水就够了。
三人进了镇上,一路上沿着街道寻找客栈住下。
现在已是中秋了。
若是按现代来算,今日正是中秋节了。
街道两边飘落着发黄的叶子,一层一层地落在地面上,街上特别冷清,行人很少。
京城不该是热热闹闹的吗?
吴榕榕望着两边的街道,路上的马车也少,行人更是不必说了,能见到一两个人都像是奇迹了。
她真怀疑,这是穿越回到了现代的古片现场。
“阿黑,去打探一下,京城发生了什么事?”
吴榕榕唤着阿黑把马车停在一间开着门的客栈面前,朝着他道。
阿黑跳下马车,把马绳绑在店家的门口。
纵身一跃,朝着屋顶方面飞去,消失在他们的面前。
吴榕榕牵着傅顾深的手进了客栈。
店里空荡荡的,一个人影也没有。
店小二坐在桌子前,单手撑着下巴,一脸恹恹地,一副无精打采地样子。
吴榕榕敲了敲桌子,“这里可有房间可住。”
店小二听到她的话,猛地抬起眼,朝着他们看过来,赶紧起身,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有,有,客官里边请。”
吴榕榕微眼起眸子,扫了一下店里头,问道,“有吃的吗?”
店小二听到吃的话,一脸为难道,“不隐瞒客官,本掌柜早上出门去购物资,到现在还没有回来,所以,吃的话,要等掌柜的回来才有。”
吴榕榕眉毛皱了皱,“要等多久?”
店小二支支吾吾地道,“这说不准,这几日,掌柜几次出去,大多都是空手而归。”
“给我们来一间房间吧。”
吴榕榕看着楼上楼下打扫得干干净净的客栈,先住下来再说吧。
“这一条街过来,怎么就你们家开着门呀。”
店小二叹息道,“我们这也是没有办法呀,其他店家都回乡里去避难去了。”
“避难?”
听到这个词,吴榕榕感到不妙。
“我也不怎么的,最近这几日,只要住在镇上的人,动不动就脸上长满了黑斑,有的人更是得了黑斑之后,没过几日便死了。”
“镇上的人心慌慌地,关门的关门,逃的逃,总之,现在留在镇上的人少之又少。”
店小二一脸地无奈,讲着那逃跑的人,眼中还闪过一丝羡慕。
“你们家的掌柜为何没有逃走呢?”
吴榕榕继续追问道。
“我们也想逃呀,可是京城的大门紧关着,家人都在那里,我们进不去呀。”
“官差们都没有过来查看吗?”
“来了一批又一批,都摇着头走了。”
店小二回想着最近这几天发生的事情。
俩人正聊着。
远处传来了惊恐的声音,“不好了,封镇了,官差封镇了,拿着火把,这是要把我们给烧死呀。”
这声音由远到近,原来街上冷清,突然一下子涌出了一大片的人出来。
个个都带着帽子。
中秋节,天气不算得很冷呀,他们为什么带着帽子呢?
吴榕榕和傅顾深对视一眼,俩人越来越觉得不对劲。
正在此时,空间里传来了声音。
“九点方向,救人。”
吴榕榕内心狂也,在这样子的情况下,空间任务,而眼前一大片需要救治的民众,也是生命呀。
“救了他,镇上的人就安全了。”
尼玛,空间竟然破天荒地道出救人后的好处,这是前所未有的事情呀。
“跟我来。”
吴榕榕拉着傅顾深,朝着客栈内院的九点方向奔去。
目标越来越近了。
内院的最偏僻的一个屋子里,传来了一阵阵可怕的叫声。
他们悄悄地蹲在角落里,用手指占开纸窗,朝着里头看过去。
一名女子脸上长满着黑斑,正在忍受着病疼地折磨,低声地痛叫着,那声音沙哑得不像是人发出来的。
更像是一种动物。
听得让人毛悚起来。
吴榕榕第一次见到有这样子中毒的。
皮毛都起了疙瘩,真想转身就走。
可一想到救了此女便能救得了全城,她忍了下来。
轻轻地推开门,朝着屋子里走过去。
女子见到他们,手中的剑直冲着他们刺过来。
傅顾深随手拿起门口的棍棒,朝着女子打了过去,力度不是很重。
女子被这么一推,直接倒在地面上。
眼中满是痛苦,却警惕地望向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