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大小姐的马车吗?”
门口传来了一名女子大声地喊了起来。
吴榕榕朝着门外看过去,这马车是在客栈里偷过来的,没想到刚到这里就被主人抓个正着了。
草率了。
“你是谁?”
女子朝着坐在马车上驾车的阿黑上下打量着,一脸疑惑。
吴榕榕赶紧从屋外回来,毕竟偷人家的东西自知是错的。
“这位姑娘是哪一家的?”
几乎是厚着脸皮张口就问,神情很是淡定。
女子听到背后传来了声音,转过身,见吴榕榕正在朝她问道。
她沉着一张脸,手里紧握着的匕首,像是随时要与他们干架一般。
“我家小姐在哪里?”
吴榕榕道,“我们遇到马车里时,里面没有人,便赶着来县城里了。”
是真的不见有人来呀,当夜闹这么大的声音。
楼上竟然没有人下来。
看着这名女子是懂武功的,那个大小姐身边总得有一二个侍卫保护着的呀。
马车被他们带走了,屋上的人也没个动静。
吴榕榕想了想。
当时她们是住二楼,下毒烟的是一楼,二楼若是中毒了情有可愿。
三楼可是呀。
只有贵人才能住得起。
毒烟不可能会传到上面去,若是她下的毒也这么厉害的呀,一楼的人直接去见阎王爷了。
“不知是哪家小姐?本夫人亲自上门道歉。”
偷了人家的马车,舒服了睡了两天两夜。
吴榕榕有必要跟人家诚恳道个歉。
以取得别人的谅解,毕竟当小偷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虽说她也留下了阿九的马车给他们了。
不过阿九的马车外面看着普通,里面可不一般的呀。
女子朝着吴榕榕看过去,穿着普通,瓜子脸,肤色不是很白,略有些黄,但那双眼睛闪烁着光芒,让人无法忽视。
一脸真诚地朝她看过来,等侍着她的回复。
女子眉毛紧锁,她一路从京城赶过来,为的是保护自家小姐前去永福县里救得农作物种子。
救助灾情中的老百姓。
吕府,吕家老爷便是当今皇上的右相。
这半个月过来,吕府每天都人心慌慌。
为救吕府出水深火热之中。
小姐偷偷地带着侍女离家出走。
在她打探到小姐的目的地是永福县时,才匆匆地赶了过来。
“你是在哪里发现这个马车的?”
女子驾在马车旁边上,一副是要把马车抢过去的,眼神冷冷地朝着吴榕榕看过来。
“在准备到姑苏城里的一个镇上的客栈。”
女子眼神一直盯着吴榕榕,想从她眼里看出是不是在说谎。
吴榕榕直视着她。
除了抢人家马车之外,她没有什么可心虚的。
女子见到吴榕榕那坚定的眼神,并无说谎的可能。
“请姑娘把马车上的东西拿下来。这车我要带走。”
女子语气依然很冷。
吴榕榕可不依了。
这家小姐她没有见过,而眼前这名女子自称是她的侍女,这般说要把马车带走。
是不可能的。
“这位小姐姐,你说这马车是你家小姐的,可有证据?”
坐在前方马车的徐老,听到女子要把马车带走,没有要为难的意思,正想着拿走便拿走。
他和太子可不想在这里闹事,一旦闹事便会有人发现他们。
却不想,吴榕榕来了这么一句话。
他恨恨地朝着她瞪了一眼。
多事。
人家不追究她偷马车都不错了。
她竟然还跟人家扛上了。
太子听着微微一笑。
回想起他们一起生活的时候,吴姑娘的性子一点也没有变。
“你。”
女子紧握着拳头,一副要把吴榕榕给凑上一顿时。
傅顾深走了出来,挡在她的面前。
凤眼微抬,冷冷地道,“我家娘子说得对,没有证据证明这马车是你家小姐的,你便不可拿走。”
女子瞧了一眼傅顾深。
这一身正气凛凛的男子,怎么就会有这么无理取闹的娘子。
吴榕榕瞅了一眼傅顾深,这夫君真是没谁了。
穿越过来,不管是她做得对或者错?
他都把她护得紧紧。
内心暖了暖。
“你连你是哪户人家的小姐侍女都不说,定是骗子。”
吴榕榕站在一边,开始激怒着女子,想办法从她嘴里套出点话来。
事实上她刚开始只是想上门跟人家道歉,现在见到这名女子不肯说出来。
她便好奇起来。
究竟是哪一户小姐能坐着这么豪华的马车。
这跟前世一般,像好比宝马的存在呀。
内心还有些羡慕,坐着真舒服。
“你。我家小姐是吕相府的,这有什么不好说的。”
“相爷在大楚国是为民劳心劳力的好官,深得民众的喜欢。”
女子说出来的时候,还不望把主人家夸上一番。
徐老听到是吕相国的。
从马车上跳了下来,朝在女子身前,低下头直视着她,并未说话。
半响,回到了马车上,低声地朝着燕九墨道,“女子腰间带着吕相国的腰牌。”
吴榕榕可不依,“证据。”
女子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很不情愿地从腰上取下了腰牌,再指着马车上刻着的吕字。
吴榕榕一看,对上了。
嘴角撇了撇,这下没马车坐了。
不过她这两天在空间里已经把舒服的马车给改良了,这两天正好换上新的马车。
“阿黑,给她马车。”
阿黑看着吴榕榕与女子掐架,坐在马车上不打算离开。
一副要是吴姑娘不认输的话。
他就与她一同争到底。
哪怕是偷的又怎么样?
吴姑娘想争的,他就支持她到底。
听到吴榕榕让让出马车,阿黑还有点不情愿,想着再争一下下的。
女子见阿黑下了马车,瞅了他一眼,这若真打起来。
这两名男子的武功,她都打不过人家的一个小指头呀。
正当女子呼了一口气跳上马车,刚坐好的时候。
听到吴榕榕的声音响了起来。
“我们捡到马车时,里头并没有她的东西,你得下来签个字才能走。”
这好比,在路上捡到了钱包,里边是没有钱的。
当时他们上马车的时候,里边是什么也没有的。
徐老在身前马上车,越听越觉得吴榕榕真是不可理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