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7章 生分

“严刑拷打,直到把真凶找到为止。”

黄二和马山脸上露出恐惧,嘴上却倔强地不承认,“我们就是真凶,不用打了,直接把我们杀了。”

李大山连恐吓都没有让这俩人退缩顶罪。

这让他有点气馁。

吴榕榕抬起眸子朝着这俩人看过去,“猪肉没有毒,你们可以走了。”

俩人听到她这么一问,连忙朝着她跪过来,“我们有罪呀,毒真是我们下的呀。”

吴榕榕道,“你们无凭无据的?凭什么说自己有罪?”

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呀?

俩人楞住了,摸了摸后脑,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来,这事该如何处理。

吴榕榕看着俩人是没有办法了,朝着他们道,“你们可以回去想想,哪里的证据说明你们是下毒的?”

俩人不敢朝着黄大爷看过去。

他们是黄老爷子的忠仆,老爷子平日待他们不薄,在黄府这么多年,他们的月俸早就在外头了房子,虽说简陋一些,到底不是下人住的房子呀。

有自己的家了。

偷偷地朝着黄老爷了看了一眼,便匆匆地离开了。

“跟上他们。”

吴榕榕正想跟上李大山出去。

转过头来,看着黄老爷子暗然地眼神,她转了回来。

扶着他坐了下来,“黄爷爷,这事,一定是背后有人指使他们做的,我们会查清楚。”

黄老爷子抹了一把泪水,朝着她看过去。

“榕榕呀,这事怪爷爷,差一点给你酿成大祸呀。”

吴榕榕看着一脸沧桑的老头子,内心也挺酸的。

年纪这么大了,身边的人竟背着他给人下毒,求他的心理阴影面积。

他第一件事不是跟她倒苦水,而是想到会给她带来麻烦而担心。

“黄爷爷,他们的心不坏,定是被坏人抓到了他们的软处来威胁了。”

黄老爷子满脸泪水了,他这把年纪了,看得很开,唯一担心的是这县令府刚刚入新屋,就被他们黄家的人下毒。

这若是下毒成功了,县令府死了人,榕榕这下怎么做人呀?

不说是县令府了,黄家如何在生意上立足呀?

听着榕榕的安慰,黄老爷子朝着一脸还稚气未脱的吴榕榕看过去,“孩子呀,为难你了,这事是黄爷爷对不住你呀。”

他是个生意人,连这样子的事情都把不好关,给榕榕带来了麻烦,也给黄家带来了灾难。

吴榕榕听着黄老爷子满脸的责备,内心也是愧疚。

明摆着敌人是冲着她来的,只是借了黄家之手,给她摆了这么一个圈套。

“黄爷爷,这事不能怪你,他们本就冲着榕榕来,榕榕相信他们是受人指使,且情况不明,也没有查出证据来证明他们是下毒的,这毒并必是他们下的。”

黄老爷子听着吴榕榕耐心地分析着给他。

心里平静了下来。

朝着吴榕榕看过去更加担心了,“是冲着两家来的呀,这明明是对方下的一个套。”

是对方想让他与榕榕生分了,也让想县令府的名声搞坏了。

榕榕还小,得慢慢地跟她分清楚眼前的状况,可别把她吓着了呀。

说着的时候,眼神偷偷地朝着吴榕榕看过去。

胡大夫听着这俩孙侄女的对话,自然是分清理里头的利害关系。

县令府被人盯上了。

看向吴榕榕的眼神也额外的担心,他明日便回去把他们母女俩都接过来,府里得要找自家的人来管管这才安心呀。

吴榕榕沉思了片刻,“黄爷爷,榕榕知道了。”

俩人说着的时候,小雨和小晴从外头收拾碗筷进来了。

“他们都吃好了,我们正在收拾桌椅。”

小雨和小睛朝着吴榕榕说道,便出去继续收碗筷。

吴榕榕朝着胡大夫道,“你收拾一下,把书画馆搞好。”

胡大夫看着她一脸不是开玩笑地样子,他想反抗,却知道一定是反抗不了。

但他还是想挣扎一下。

明明是从医了,为何还要让他搞书画呢?

“榕榕呀,书画馆这事能不能再议?”

吴榕榕瞅了他一眼,自然是明白他的意思,就是说师傅呀,书画馆这事能不能换人呀?

笑话,她是有人可用,能用得上他。

“你女儿最近病好了,也没有啥事,让她去看看店也好。说不定还能寻到个好人家。”

胡大夫一听,他的女儿年纪也不小。

胡小美,今年十五了,未生病前,容貌可随她娘亲,长得白白净净的。

因着这几年的病情,拖了这么久都没有许上人家。

夫妇俩就只有这么一个女儿,要真嫁出去,他们俩夫妇可就孤寂晚年了。

现在去看店里,说不定能还寻个上门的女婿。

书画馆可都是文人墨客呀。

虽说思想有些顽固,但还是有些抵不过女人的美貌,自愿上门当女婿的。

这般想着,他的心里乐滋滋。

“行,这书画馆便交给小美来管。”

吴榕榕朝着坐在一边的黄老爷子一脸的忧郁。

“黄爷爷,我们现在把猪肉炖上了,您来帮忙添火吧。”

每次见到黄老爷子都神清气爽地,现在见到他满脸地担忧。

吴榕榕看不下去,赶紧把他念念的苏东城肉给提了出来。

黄老爷子瞧着她看过来,心想着,真不懂事的孩子,哪能让人放心得下。

出这么大的事情了,还乐呵呵地。

可看到胡大夫朝着吴榕榕看过去的眼神带着敬意的时候。

他的心到底是好奇。

“掌柜的,你跟榕榕倒是挺熟的。”

叨起嗑来,坐到胡大夫的身边,看着吴榕榕忙前忙后地把猪肉切成一小块。

“怎么不熟,她是我的师。”

师傅。

差一点脱口而出。

想着他们孙侄俩的谈话,多半是黄老爷子担心师傅了。

“榕榕是个好孩子呀,刚刚的事你别担心,相信她定能处理好。”

“傅家会不会拿这事与黄家理论呀?”黄老爷子到底还是不放心呀,榕榕不计较了。

傅大人会不会与他们黄家生分起来了?

黄家好不容易沾上了点官边,就这样子被人陷害成这样子。

“傅家的事情呀,您放心,傅大人都听榕榕的。”

何止是听,简直就是榕榕让他做什么,他便做什么?

就比如当官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