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榕榕从小木屋出来,看着两大木屋的孩子们分开着睡。
龙若海正检查着两间大木屋周边情况。
苏二发刚寻了一棵大树睡了下去。
傅二娃最近都与他们在一起。
至于她那个便宜的娘也不敢坑声,总算是被她给捏在手里了。
最近灾情严重,加之三儿家的屋子建好,都不往主屋里送食物,本想自家女儿在三儿家做事,便偷偷地跟她讲,“二娃,往后有吃的不要再往主屋里送,偷偷地给咱屋子里送来就可以。”
她最近见婆婆和大嫂整天整天地在一起,别看这嫂子整天和面见人,心底那点小诡计哪里骗得了她。
不是说吴榕榕的坏话,说完了她的事,定是到底数落着她们二儿家。
傅小狼每次回来便娘那边拿娘子。
怕是嫂子心里早不痛快了。
背地里定是说了不少她的坏话。
现在这乡里乡外种出来的农作物都枯萎完了,这日子谁都难过,谁也别指望谁。
她自然也顾不上主屋那边,摸了摸抱着的傅小二,这日子越发越没法过。
唯一能指望的就是三儿家给些食物。
而她的二娃不正是在三儿家吗?她也是沾了点二娃的光,主屋那头没有的,二娃曾偷偷地给她送来。
最近她合计着,现在的食物越来越少,三儿家也没有食物往主屋送,怕是主屋人太多,送少了也填不够这么多人的份。
可她不一样呀,她男人在外头,屋里只有她和傅小二,二娃都是在三儿家吃食,不回。
不如就让二娃偷偷地拿些回来。
二娃听了平日里对原主凶巴巴地娘亲突然向五岁的她献媚,让她一度厌恶。
但她还是将计就计地为她送来好吃的。
因为这事,方氏对傅二娃的态度来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弯,对傅二娃在三儿家做事很是支持。
只要是傅二娃说吴榕榕要她做这个,她立马就同意。
当然在傅二娃也看到她眼中对她的提防,生怕她会向爷爷奶奶告状。
对她除了害怕就是害怕,害怕能跟食物比吗?
天天在主屋里吃野菜清汤,苦死人了,哪能跟三儿家的食物相比。
而傅二娃也做得很到位,每每她拿食物过来方氏时,她的眼睛时不时地朝着主屋方向看去,往往这个时候,傅二娃很懂事地帮她放风。让小心翼翼躲在被子
对于这个很有心机又自私的娘亲,傅二娃把她拿捏得死死的。
“傅小虎和傅小宝回来了。”吴榕榕走到坐在草地上,眼里望着天空中闪烁着的星星数着的傅二娃道。
傅二娃幼稚的脸笑得很灿烂,不像是五岁小孩子该有的那种天真地笑容,笑容里隐含着一种饥笑。
“好戏要来了。”
二十岁大学还没毕业的人穿越到五岁的傅二娃身上,这样子的经历让她一度绝望。
在多次怀疑吴榕榕也跟她一起同一时空穿越来的。
她绝望中看到了一丝希望,但她不敢表露出来,在还没有观察她是好人还是坏人的情况下,她静静地看着她的一举一动。
木锁的出现,以前各种逆天的存在。
她确实她是穿过来的,且是她羡慕得不行的,这运气也是太好了吧,竟自带空间。
可她不知道的是,吴榕榕有空间是有条件的。
“你要同村子里还是留在这里?”
吴榕榕把在山里一切规划一一地跟她讲。
“不错呀,小姐姐你真是传说呀。”
闪烁着的眼睛亮晶晶。
穿越到此,与吴榕榕一起,能在这里建成一所学校,还有建个药材种植基地,她好期待呀。
老天待她不错,穿越到此,有这样子的小姐姐罩着她。
她觉得她才是最幸运的那个。
“你想留在山里的话,回头我给方氏送银两去,让你留在这里当长工?每月打发点银两给她,还你一个快乐的童年。”
吴榕榕说着的时候,眼神从上到下地朝着傅二娃看去。
短小的腿,短小的肩膀,回答她的话,用的是幼稚声嫩的声音,说出来的是大人该说的话。
严重的违和感,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不,我要回去看热闹。”傅二娃天真无邪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成年人该有的眼神。
这让吴榕榕越发越看不下去。
“明日与我一同回去,我给你准备些毒药防身之用。”实在是对这个穿越过来的老乡感到无奈呀。
转而又想,作为二十一世纪的人才,不在这里混点名头出来,真对不起自己。
傅二娃点了点头,继续数着天上的星星。
吴榕榕看着远方傅顾深和龙若海站在一处山谷里比划着,像是在做规划。
她朝着木屋里睡着的人儿看去,九月的天气,秋天准备来了。
林子里的夜比外边的还要有凉意。
得赶紧把屋子里建起来。
想着的时候,赶紧寻了孩子的木屋边上盘坐着,意识一闪进入空间。
在空间里朝着她软软的睡倒头就睡。
最近太累了,她连洗漱这些事情也省了。
没日没夜的操劳,铁打的身体也扛不住呀。
“我去寻些野鸡。”阿新回来的时候,正听到吴榕榕要他去捉野鸡回来给紫媚补身子,交待完事情离开前他留下了话。
紫媚看着阿新远走的背景,寻思着。
“阿新人不错,待你也好,不如你与他。”
芳姨的话还没有说完,被紫媚打断了。
“我与他不可能,他会有更好的人喜欢他。”
平静的生活她何尝不想,想那日知道怀上孩子的那一时刻,她便想着带阿新和芳姨远走高飞,过上新生活。
阿新被那男人无理由地掐着脖子那一时刻。
她便想着,若是阿新能活着,她就带着他离开山洞,过上平静的生活。
吴姑娘救了他,她从那时候开始盘算着如何要离开那男人?
阿新是她最后的底线,每每在她绝望的时候,他陪伴着她无数个被那男人刑法之后的人。
可孩子没了,阿新身上的毒还没有解,她害了身边的人,也将她伤得遍体鳞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