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吴兰兰被人下毒致死。”朝堂上,一名作杆正给李大山报着吴兰兰的尸检报告。
陈氏听到作杆说的词,情绪激动了起来,怒指着作杆道,“你们就是跟吴榕榕一伙的,兰兰身上明明就有人叉着脖子的痕迹,你为何说兰兰是被人下毒害死?”
吴大爷刚走到镇衙门口便听到陈氏怒骂着作杆。
脚刚踏进去,便想着抽回来。
“吴大,兰兰明明就有被人叉死的,这些人为何说她是被毒死的?”陈氏见着吴大爷进来,大哭起来,哭得惊天动地。
吴大爷躺闪着地眼神,不敢朝着陈氏看去。
李大山瞅了一眼吴大爷和陈氏。
怒喝道,“作杆还未把话说完,你胡闹什么?”
这一声下来,直接把陈氏惊醒了半分,朝着堂上看了一眼,低声地哭泣着,一副不甘心地样子。
“吴兰兰吸了大量的毒气致死,脖子上的伤痕是死后被人用手叉上去的。”作杆一副淡定,他从事这行业已有二十来年了,头一次见到这般这样子的情景。
这姑娘生前到底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死后这般惨状?
陈氏崩溃到极点,大哭起来,“吴榕榕你这个恶鬼,兰兰死后你竟然还这般待她,恶鬼转世呀。”
站在镇衙门赶早集的人,听到里头传来了嚎哭声音。
连连停下脚步,听到里头传来人死后竟还被人叉死,不由得怒了起来,除了恶鬼能做出这般的事情,是人都不可能做出这样子的事。
吴大爷听着作杆的话,脸上红透起来,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了去。
陈氏哭哭泣泣,吴大爷一脸尴尬。
李大山站在一边看着这夫妇俩,俩人的表情都不一样的,特别是吴大爷,竟没了死了女儿的悲伤,双眼还不停地转动着。
吴榕榕刚走到衙门前,便听到里头传来了哭声。
停下脚步,听着衙门外众人的窃窃私语。
便知一二。
吴兰兰的死因是被人毒死,死后被人叉着脖子。
这般惨死,令她也没有想到。
竟然会有人如何恨吴兰兰?
朝着衙门外驻留着的群众看去,只见两张熟悉的脸,那不是陈行身边一直跟着的男子吗?
陈行真死了?
被这两名男子杀了?
一连串的问号,吴榕榕越想越不明白,想了解事情的真相越来越强烈了。
抬起双脚,朝着衙门堂上走去。
刚迈进堂上,陈氏像发了疯一般朝着吴榕榕扑过来,嘴里怒喊着,“吴榕榕,你这个恶鬼,竟如此凶残,我要杀了你。”
傅顾深见陈氏已然疯了,朝着他们冲来的时候,隐隐带着了股杀意,恨不得当场把他们撞死。
赶紧把吴榕榕护在身后。
吴榕榕正想应对陈氏这疯了的举动时,整个人被傅顾深拎到身后了。
他也快速地避开了陈氏撞过来。
陈氏这一撞过来,直接朝着身后跟着他们进堂上的方德意冲去,俩人直接摔到地面上。
“哎哟,哪一个不长眼的,竟敢撞到本官。”
肥胖的身体被陈氏这么一撞,直接半滚到衙门槛上,脑门壳撞得疼起来,嘴边怒骂着,内心那是恨不得把这个给抓了起来,关上几个月。
陈氏也好不到哪里去,差一点没有撞出衙门外去,撞到方德意时,正巧撞到门槛的柱子上,脑壳晕了晕,听到方德意怒骂起来。
顾不上头晕眼花,朝着正在爬起来的方德意跪了下去。
现在唯一的希望便是方德意呀。
陈府明里暗里都在提示着要帮吴兰兰报仇呀,报仇还得银两,这事陈府有交待过,有事找方大人。
方德意这还没有站稳,来不及看清是谁撞了他,便见陈氏满脸泪水地跪在他的面前。
哭哭啼啼地,让他心烦得很。
老子刚摔了一跤,脑壳还疼得,被这婆娘吵得,脑壳更疼了。
“大人,你要为民妇作主呀,兰兰她死得好惨呀。”
方德意听着这哭声,再看看陈氏紧抓着他的大腿不放,抽开大腿几次,无果。
恨不得大骂起来。
抬起头,朝着吴榕榕和李大山看去,正撞上他们朝他看过来,一副要等着他开口地样子。
他清了清嗓子,朝着衙门外的众人扫了一眼,一副官腔地调儿,“起来说话,你有何冤情,可慢慢道来。”
众人见方德意出来,看着陈氏一名弱女子为死了的女儿伸冤,不由地高喊起来,“方大人,你可为死者讨公道。”
真真的是死后竟还被人叉着脖子,连点人性都没有。
吴大爷听到众人情绪高涨,把头低得好低,眼一直盯着破了的布鞋子洞口看去,老脸不敢朝着陈氏看去。
吴榕榕眉毛紧锁。
面具男这个渣男,竟这般狠毒,伙同吴兰兰害了紫媚,本以为他对吴兰兰有一点真情在,没想到竟下如此手段。
想着的时候,眼神不由地飘向衙门外的那名黑衣人。
李大山昨夜走得匆忙,没穿官服,穿着便服,站在堂上,等着方德意如何向民众回应。
方德意更是脸色苍白呀,这事从头到尾他都不知道是啥事情,昨晚他一心要把李大山挡在衙门外,本以为他不开门,他便会抬着人去县衙里办事,那便是与他无关了。
谁想到会有今日这般的情景。
吴榕榕也朝他看过来,众人都在巴望着他。
一脸纠结呀,这到底如何是好?
陈氏见方德意左右摇摆不定,哭着道,“大人,兰兰被人毒死后又被人叉着脖子,除了吴榕榕这恶鬼还能有谁这般狠毒。”
方德意楞着双眼,他也是第一次听到这般吓人的案件,这得多恨呀。
死后竟还能下如此的毒手。
可听到陈氏一直指向吴榕榕的时候,他的眼神定了定,第三个感官便否认了,对于吴榕榕的了解,此女虽凶,但绝对不会是狠手。
看看上次被她打,虽对他打得满身都是伤痕,但从未来下死手,都在可控的范围,他回家躺几天便没事了,虽然那几天疼得要命,但大夫都说无碍,休息几天便好。
如此的一个人,怎么可能死后还对死者下死手,留下把柄等别人来寻她报仇,那只能是傻子才能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