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取功名当官,造福一方百姓。”
吴榕榕没有多大的理想,只是这里百姓实在是太苦。
李大哥说的不无道理,现下县里官场黑暗,官员不作为,百姓的生活处于水深火热之中。
像傅顾深才华横溢,正直的人,不考取功名为官,造福一方百姓,实在太可惜了。
“造福一方百姓?”傅顾深喃喃地道,实在想像不出来,他家娘子从未离开过蛮沙村,大字不认得的她,竟能说出这般有学识的话来。
虽说之前有过心理准备,眼前的吴榕榕并非真正的吴榕榕,却又不得不被她刚刚所说的那句话感觉不可思议。
**法师说榕榕是仙女降世,不无道理。
“李大人,本夫子向你报名考科举。”
心下决定了,便当场跟李大山报了名。
李大山愁胀着的脸舒展开来,“好,回头本官拿登记本给傅夫子,你亲自填上名次便可。”
吴榕榕瞧着也挺好,傅顾深若是能当上县令,她这个县令夫人也可以帮他一把,带领村民发家致富,让一方百姓富起来。
“大人,镇上的官差不让咱们把吴兰兰的尸体运进沙田镇衙门作杆。”
三人正聊着的时候,一名官差着急地车窗外喊道。
吴榕榕眉毛紧锁,沙田镇最大的官是方德意,这个人欺软怕硬的,不可能把县衙门里的官差给挡着不让进的呀?
她拉开窗链朝外边看去,天灰蒙蒙,太阳准备升起来。
这里衙门上班时间是前世的六点左右,也就是天刚开始亮起来的时。
方德意现在正在上班的时候。
李大山从马车上跳了下来,看了一眼官差,朝着紧闭着的镇衙门走去。
走到衙门口,他朝一边的墙头上看了看,对着里着的人怒喊道,“本官是代理县令,赶紧开门。”
连喊几声,里头一点动静也没有。
吴榕榕看了看李大山无用的怒喊都没有人出来开门。
朝着一边正想下马车的傅顾深道,“你的身体不合适到处走动,你在车上靠着休息,有事我会叫你。”
傅顾深苍白地脸色看了看吴榕榕,缓缓地点了点头。
“把手伸出来。”
吴榕榕在下马车前突然想到了一件事,转身回来坐到傅顾深的面前,低声地道。
傅顾深一脸疑惑,但还是伸出好看的手,看着吴榕榕一脸认真地给他把脉。
见她伸出来的手变细了很多。
原来瘦弱的身体现在更瘦了,看着瘦瘦弱弱地她,撑着这么大一个烂摊子,满脸地心疼。
“我会考取功名当官。”
榕榕不是一般的人,只有自己变强大了才能保护得了她。
当官是为了更好的保护她,给她施展才能的天地。
吴榕榕正收手回来,便听到傅顾深俊脸朝着她过来,说了这句看似承诺的话。
“嗯。”
她低声地应着。
傅顾深的身体动用内力太多,造成了身体虚弱,原来不好的身体现在是越来越糟糕。
这如何是好呀?
见吴榕榕心不在焉地应了他一句,眉毛紧锁着。
虽知道他的身体越发越不好,怕是给榕榕为难了。
“我的身体……”
听到傅顾深的声音低沉地传来,听着让人心疼,吴榕榕抬起眸子朝他看了过去。
正撞上他那双凤眼里含着淡淡地忧愁地看向她。
心抽疼。
这么帅气的夫君,年纪轻轻若是死了,她定是不会原谅她自己。
她会用前世的医术想尽一切办法把他救活,哪怕只是延长他短暂的寿命,她也愿意去试一试。
想到空间,吴榕榕也很发愁,特么地跟垃圾没有什么区别。
有药材没药材?
要什么没有什么,真是让人头疼呀。
若是救不了傅顾深,她是不是跟着消失在这个空间里?
她不敢赌呀,得尽快把眼前的事情摆平了,赶紧把药材种上,在空间里备好药材,把医疗系统所需的药材都备上,配制出更多的药品来救治傅顾深,师傅,紫媚他们等人。
“你的身体不会有事,我会想办法给你治疗。”
说着的时候,她已跳下了马车,来到李大山的身旁。
傅顾深看着吴榕榕一脸的倔强回答了他的话,看着她跳下马车,内心也知道自身的情况,很是糟糕,刚刚想开口放弃的时候,却撞上他家娘子那明亮的双眼,眼底里闪着的智慧,一下子暖了他的心。
他便不想放弃了,他想要活得更久,想她陪伴他更久,说他自私也罢,他现在真的就这么占着他的娘子不放。
“方德意,你再不开衙门大门,我让我夫君上书到京城去,状告你上朝时间不开衙门,玩忽职守,有李大山大人按下官章。”
丢官的事情谁都不敢妄动。
听到吴榕榕拉开嗓子大叫起来,方德意缩着脑袋朝着衙门看去。
越听越害怕,这若是官职丢了,往后的日子可不能收银两了。
百姓的生活,水深火热,谁愿意与他们一般面朝黄土背朝天,一年到头一粒米都收不到。
他坐在这官位上,只要有人来办事,不说给银两,几斤米也是米呀,不用买也不种自己种,多好的事情,这若是官丢了的话,那便什么也没有了。
“来人……开……开衙门。”
陈府派人送来的书信和银两他都收了,但他们送来的银两只是收一时,这若是官职丢了,那可是把他这辈子财路给断了呀。
拉开嗓子朝着门口守着的官差大声地唤到。
门把拉开的一刹那,他后悔了。
每当看到来人是吴榕榕,他的脑袋也不知咋整的,就是不听使唤一般,对吴榕榕害怕到极点。
“榕榕姑娘,你来了。”
没了刚刚那一股关着门,死赖着不开门的狠劲。
这会儿一脸讨好地朝着吴榕榕奔去。
李大山楞了一下,这转变也太快了吧。
可一想到是吴榕榕在,他觉得没有什么不可能的。
使唤着官差把吴兰兰的尸体运进了作杆的那个位置,唤来了专门从事作杆的人。
吴榕榕则是寻了一个位置坐了下来。
刚坐下来,便听到身后传来了哭哭泣泣地声音,怒指着吴榕榕道,“请大人作主呀,民妇的女儿吴兰兰被吴榕榕给杀了,她不配坐在这里,把她关押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