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洒……”
吴榕榕是被一盆冷水给浇醒过来的。
在这秋季准备到来之际,冷水不算冷,但冰冰凉,身体跟着冷了起来。
打了一个喷嚏。
抬起眼睛,朝着往她身上洒水的方向看去,一名麽麽很是凶巴巴地样子看着她。
再朝麽麽身后看去。
郡主带着三名侍女站在她的面前,侍女端着纸笔墨硕。
吴榕榕看着这架式,瞅了一眼,这不会是逼供吧。
丫的,这郡主真是阴魂不散呀。
吴榕榕皱了皱眉毛,看着纸笔一脸不乐意。
姐我不会写字呀,那很费力的。
韩芸晨看着吴榕榕那一脸淡定地神情,想着在苏家村被她再三挑衅,她就怒不可喝。
一改往日地温柔,抬起下巴,高傲得像个孔雀展屏一般,眼睛眯起,里头隐藏着玄机。
“吴榕榕,你只要把和离书签了,本郡主就放了你回去。”
吴榕榕一楞,费尽心思就是为了让她签和离书呀?
和离的事,她倒也不在意多少,前世讲究的就是自由谈恋爱,她与傅顾深的事情,仅限于当朋友的阶段,没达到恋人的程度。
只是被人逼着和离,那就不一样了。
“这事我和夫君商议后再说吧。”吴榕榕边拧着身上的衣服边回答着韩芸晨,一脸不在意地样子。
珠儿早就看吴榕榕不顺眼了,在苏家村早想凑她几次了。
现在在这里竟然还不知抬举。
“来人,给我上刑。”
吴榕榕听到上刑,果然停下手中的动作。
珠儿一脸得意,怕了吧,贱女人。
吴榕榕上前看了看侍女手上的针,瞧了瞧,眉毛皱了起来。
珠儿暗暗地高兴,等下就让你尝尝被针扎地滋味,眼前像是见到吴榕榕被针扎惨叫声,还有被扎出来的满身血迹,她暗暗痛快着。
“郡主,这扎太大了,若是被我夫君知道你这针扎得太用力了,这不是你明显地逼着我签和离吗?”
想着郡主拼了命地在傅顾深面前装白莲花,吴榕榕就抓到了她的弱点。
韩芸晨一听,皱眉。
“把扎拿下去,换毒来。”
嘴角阴狠,眼神里恨不得把吴榕榕打得个七八烂,这贱人若敢跟傅顾深说看看。
韩芸晨看着盘里端上来的毒,朝着吴榕榕看去,想从她眼里看到气愤与慌乱。
吴榕榕看着盘里的毒药,果然紧锁眉头。
韩芸晨嘴角微微上扬,一脸得意,“这毒,一点痕迹也没有,本郡主成全了你,你也成全本郡主如何?”
“不会是直接死掉吧?这若是我夫君签了和离,你就逼死我了,他这才子的位置可不保呀?”
一个村民的儿子想娶郡主本就是意想天开的事情,若是没有点成就,该如何娶呀?
这有了成就,名声没了,这如何娶她呀。
韩芸晨脸色微微变,挥挥手,“退下去。”
从袖口里掏出一瓶毒药,轻笑道,“自然是不能让你死了,本郡主还盼着你看着我和傅顾深的成亲的呢?”
那天看着傅顾深扶着吴榕榕上马亲密的动作。
她恨不得把这个吴榕榕当场给拉下马来狠狠毒打一遍。
“来人,把药给她吃下去,抓住她的手,按下手印,。”韩芸晨满脸狞狰。
珠儿拿过毒药,正想抓着吴榕榕的时候,吴榕榕主动地伸出手来,“药,我自己来,不需你来动手。”
说着伸出手来,抢过珠儿手中的毒药,直接扔进了空间里,换了一个药吃了下去。
直接晕倒了。
珠儿气得正想往躺在地面上的吴榕榕踢几下时,韩芸晨挡住她,“现在还不能动作。”
两人正说着,傅顾深匆匆地来到狱中。
见到这里这么多的人在,吴榕榕躺在地面上。
珠儿的腿正在她身上。
傅顾深死死地盯着珠儿的腿,韩芸晨气得牙痒痒地,这不是明摆着她正在带着人来打吴榕榕。
虽然她是这么做的,但是只是背着傅顾深做的。
她这一招在家里用了多次都顺顺利利地,偏偏在心爱的人面前丢脸。
强忍着怒气,脸上挤出一丝笑容,“傅夫子,你来了,本郡主过来看看榕榕。”
傅顾深俊美无双的脸冰到极点,冷冷地道,“来看本夫人竟让人用腿侍候,本夫子不欢迎。”
赶人,**裸地赶人,那语气里不带温度。
韩芸晨一脸委屈,“夫子,你误会了,是珠儿不小心。”
说着眼泪巴搭巴搭地掉了下来。
心里也拿不准吴榕榕到底是毒晕的呢?还是假装地晕过去,不然怎么会在这个关头里晕了过去?
吴榕榕此时也不想起来了,躺地面上装着看看傅顾深地表现,是真爱这名郡主的话,她倒是可以成全,虽内心莫名地感觉到疼。
爱他就该让他幸福。
她没谈过恋爱,或许就是这样子地感觉吧?
电视上不是这么说的吗?
“郡主,侍候到本夫人的衣服被淋成这样子了,躺在冰冷的牢里?”
句句带着讽刺。
韩芸晨哪里受得住傅顾深这么克薄的话,原本只是假意地哭哭几下,被傅顾深这么般,竟哇哇大哭起来,朝着牢外便跑。
侍女早在傅顾深进来之前,偷偷把和离书收了起来。
眼下见韩芸晨跑了,赶紧追着出去了。
傅顾深赶紧脱下衣服,抱起地面上被水淋着的吴榕榕,一脸地心疼。
吴榕榕半只眼睁着,见他满脸的心疼,赶紧把双眼都睁开。
“放我下来。”挣扎地从他的怀里出来。
身上还有他披着的外衣,淡淡地有着药草地味道。
深深地吸了一口他身上的味道。
吴榕榕有一种被沉沦地感觉。
重审自己,她是爱他的,为何书上说,爱他就要给他幸福?成全他与别人。
“你爱我吗?”眼睛定定地朝着傅顾深看去。
傅顾深凤眼深情地朝着吴榕榕看了过来,对上她满眼都是他。
内心开心不已。
“我爱你。”
说这句话的时候,他把她紧紧地抱在怀里,像是要把她揉进他的身体里,这样子他才真正地感觉到她在他身体,这不是一个梦。
他等她太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