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神女,我的毒解了。”
村民们一一地朝着马车上的人跪拜,“神女。”
“大家快过来呀,神女在这里。”
周边的村民朝着马车上的人拥挤过来。
听到众人唤她是神女,芸晨郡主从窗户里头探了出来,带着满满地自傲瞧着窗外下跪的村民。
眼神从亮光里慢慢地变暗下来。
去,都是什么玩意,穿着这么破烂的衣服,还不如京城的乞丐穿着,被这么一群人喊着是神女。
恶心到她想吐。,
狠狠地拉上车窗,“珠儿,驾车,快到寺庙里去。”
走了三天三夜,终于来到了这里深山老森里,父亲说很快到母亲的忌日,让她来到皇家寺庙里给母亲烧香,在路上遇到有人求助,便拿这些药给他们。
他们会感恩她,敬重她。
她需要这些人敬重吗?
母亲是当今太后的唯一女儿,襄阳公主,虽已过世,当今皇帝是在太后名下养大,皇帝对她也是宠爱有加。
她不需要这么要去讨厌好这些村民,还给他们解药。
真是浪费了这么好的药材。
珠儿收起手中还没有发完的解药,匆匆地上车,不理会还跪在地面上救着要解药的村民,珠儿一路喝着村民让路。
村民们被这一举动给吓着了,连连退到一处。
难道我们真的没救了,连神女都没有办法了吗?
对于恶鬼的怨恨更加恨了起来。
虽说昨晚恶鬼被烧死,但他们的毒还没有解,定是那个恶鬼的鬼魂还没有散去。
“我们先回村里。”
吴榕榕三人走了三个小时,终于走到了大路。
眼下还不知道这病情如何?
瞅了一眼阿狼,“你以后叫阿新吧,重新开始的意思。”
阿狼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一路上过来,他一直都沉默不已。
脸上没有多大的变化,这一点倒是跟紫媚有几分相似。
三人在路上买下了一辆牛车,吴榕榕把阿狼的衣服都扯得破破的,脸上还涂上不少的泥土。
让他躺上牛车上。
她和傅顾深则是换一个打扮,把头发换一个发型,衣服里外换着穿,村里拿来这么讲究,有衣服穿都不错了,哪里说你这人穿着不好看之类的。
傅顾深驾着牛车,吴榕榕则是村妇,陪着夫君坐前头,牛车上躺着的人就是阿新。
腿上还有不分的血,看起来是从山上摔下来的。
就这样子,他们驾了一个小时的马车,来到了蛮沙村的村尾。
“师傅,现在外边是什么情况?”
吴榕榕回到村尾,直接进了新屋里,旧屋是不可能进去了,张氏和蓝氏会死死地盯着他们。
新屋已经建好,昨日结了所有的人工钱,考虑到新屋里住着的少年安全,龙若海把银两都结了。
二进二出,前屋正好安排住满了人。
吴榕榕和傅顾深住内院里,外院住着龙若海住主屋,旁屋住着少年和苏二发。
阿新与苏二发住一间。
傅小武住在内院里旁屋。
“现在更加不好。”
龙若海摇了摇头。
“昨夜,我和**法师从寺庙里逃出来后,一路上给村民解药,刚开始吃下去毒便解了,可是到了半夜,这些解药像是失去了作用一般,药效虽有,但不能解毒,吃下去村民血迹里还有黑色。”
吴榕榕听了龙若海的话,沉思了片刻,“他们换了其他的毒药了。”
“我让胡大夫偷偷地取了一些人的血装瓶子,等你回来看看。”
龙若海说着,把瓶子拿了出来递给她。
吴榕榕拿过血瓶,正要抬脚走到屋子里。
突然想到了什么,折了回来,把龙若海拉过一边,“师傅,这些新来的小伙子,你多抬待些,徒儿最近事多。”
龙若海瞧了外院里住着的三个小伙子,唉!
他就是认个徒弟而已,还带着这么多的拖油瓶,叹息有何用,当初是自己贴上去要认她为徒的。
“银两,药钱二千五,工钱三百,帮带小孩二百,总共三千银两。”
龙若海瞪了一眼唯一的徒儿。
自认徒以来,啥孝敬都没有,竟给他添乱,摸了摸口袋,现银没有了,只有大把大把的银票。
除了眼前要还的三个大娃之后,旧屋里头还有二个小娃。
他容易吗?
昨夜的饭菜没了,今日想去镇上买些吃的,现银没了。
想着上次去那个掌柜那里,才去换了二千现银回来没几天,又去。
吴榕榕看着师傅这老头的形象,再联想到真正的相貌,若不是老头子的形象,这般问她结银两看起来挺怪异的。
拍了一下脑袋,傅顾深说药材是师傅买来的。
数数空间里显示的当地货币总额二千五银两,再加上民工的工钱确实是三百银两。
狐惑地看向龙若海,“师傅,你哪来这么多银两?偷的还是抢的?”
龙若海看着吴榕榕那双永远让他伤自尊的眼眸子,徒儿就不能想好点的?他是这样子的人吗?
但现在也不是跟榕榕解释得清楚的。
索性道,“这事,往后师傅再跟你解释,你那天晚上不是赢了……”
这赢了还没有说完,被吴榕榕堵住嘴唇了,直接拉他出了内院,边走头还边回头。
笑话,这若是傅顾深知道她是镇里赚钱两?
他那个三从四德的夫子,这让他哪受得了,休妻倒不至于,最近他现在身体病都还没有好,直接一命呼了去,那她此不是守寡了?
这里跟古代一样寡妇门前是非多。
龙若海被吴榕榕这么一拉,头朝着内屋的院子里看去,疑惑地看向她。
吴榕榕自然是不能让龙若海知道她的秘密了,大方地从空间里掏出三千现银来。
“现结,下次可不要再提赌银两的事,咱们师徒二人可不能被人识破了赌赢银两的事,怕是陈府那边会来找事的。”
龙若海听着也是这个道理,他最近老是觉得在墙角有一个男子一直盯着他看。
若不是他的武功好,只怕是被他一直跟着甩不掉。
听着吴榕榕这般说,他将信将惑,徒儿看来是要打算忽略他这个老头子呀。
抬眼眸看了内院里主屋,里头躺着休息的是傅顾深,只怕徒儿不想让傅顾深知道她赌银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