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整座山一片寂寞,恐惧笼照在山的上空。
吴榕榕明亮的眸子朝远处看去,沉思了片刻,“师傅,你先回去,我去瞧瞧。”
说着,抬起脚朝着发现死人的地方走去。
这发现惊到了她,皇家寺庙不远处的山里竟有死人堆,这可不是简单的事情。
眸子收了收,脸色异常地冷峻。
龙若海眸子朝吴榕榕看去,见她的脸色没有惊慌之色,反而比平日里冷静。
“为师跟你一块去。”
上过战场杀人无数的他,此会怕了这场的情景。
吴榕榕并未转身,只轻声地道了一句嗯。
回想着傅顾深的伤口,吴榕榕越来越肯定,她家的夫君像是发现了什么?
吴榕榕没有再说话,轻功飞起,朝着死人堆里去。
站在不远处的燕七墨冷着一张俊脸,朝着吴榕榕和龙若海奔去的方向沉思,并未说话。
“爷,我们要跟上吗?”阿昊久久不见燕七墨说话,眼看着吴榕榕快要到达目的地了,他着急地问道。
“不,静远观察。”燕七墨静静地看着吴榕榕和龙若海那边的动静。
这个臭女人身边的那名老头子不简单呀,这身手与他不称上下。
这般的高手在大楚国竟然存在?
吴榕榕离死人坑越来越近了,近到她自己都感觉到有些害怕,她很想从袖口里掏出手电筒。
可想到龙若海站在她的身后,她的手又收了回去。
“把火把点上?”龙若海隐隐感受得到吴榕榕内心挣扎,提议到。
眼下借着月光也看不到里头的情况。
火把打开的话,会很快地有人知道他们过来。
她犹豫过后,最终还是从袖口里掏出了手电筒打开。
一刹那,把龙若海给楞住了。
吴榕榕寻了一个借口,“教医术的老大夫送的,怕半夜会出诊。”
这借口真是不尽人意呀,但能差强人意。
龙若海若有所思,点了点头,应了一声,嗯。
吴榕榕拿出了口罩和手套,递给了龙若海,“戴上,小心里头有毒。”
说着,也不管龙若海脸上那惊讶的神情,自顾自地戴上了。
龙若海见吴榕榕并未理会她,专注于眼前所要做的事情。
看她的样子,打算是从中挑出一具人体来,进行研究。
一堆,横七竖八地。
像是横死一般,这里是大楚国中部的位置,没有发生过战争,自然不会出现这样子的乱葬人群,唯一有可能的就是人为。
瞧了一眼他的徒儿,一脸镇定地从中挑选出一具来。
不像算得是一具,挑出骨头来,是一堆人骨。
看来埋的时间有点久。
安静地站在一旁边,等待着吴榕榕专注地研究着人骨。
“中毒死。”
吴榕榕空间一扫,所有的骨头都是中了一种毒死,与引发的毒性很是相似,她不由得朝龙若海看去。
若有所思。
最后空间里扫出中毒的毒性药方,便收起手套朝龙若海道,“咱们先回去。”
龙若海眸子收了收,刚刚徒儿在研究人骨的时候,朝他看了一眼,这一眼让人深思呀。
他中毒,这事他一直未知道,前几日中毒晕了过去,连他自己都难以置信。
到现在徒儿也未跟他提起过他所中的毒,现在被她这么看了一眼,内心波动了起来,难道与此毒有关。
吴榕榕收起手电筒,紧盯着龙若海手上和脸上道,“师傅,把手上和口罩拿给我,我们要下山。”
这些都不是这里的东西,不能让外人看到。
龙若海虽有疑惑,但还是把手套和口罩递给了吴榕榕,并未问,跟着她下了山。
大楚国,他来的次数不多,最近几年,各国太平,他开始了四国的游玩,当然不能以真面目示人。
他本就是浪子,不喜欢被束缚,儿女之情对他而言,是怕拖累了人家感情。
他不是专情之人,却渴望有一份灵魂相知的感情,这人一点让他觉得他这是在找虐。
吴榕榕把这些东西又丢回空间垃圾处理便转身就下了山。
“爷,他们离开了。”燕七墨看着这两人一前一后地离开了现场,快速朝现场奔去。
来到现场,他的头皮都起了一层,刚刚没过来,就是想探一下这个女人到底会不会因为看到死人坑会吓得跑,相反,这个臭女人的胆子大得很,从远处瞧过来的动作,她似乎对这里的骨头进行了研究了。
看着横七竖八的骨头,他一时刻也不想呆了。
但他不得不承认,这个臭女人有点本事,比太医里的御医还厉害。
阿昊默默地跟着燕七墨回到了宅院里。
“去打探一下,那个臭女人有什么发现?”倒坐在躺椅上,黑眸子朝窗外蒙蒙地天道。
阿昊应了一声,退了下去。
吴榕榕回到了屋子,傅顾深坐在床边,听到她推门而入,凤眼微微抬起。
看着屋子里灯还亮着,吴榕榕微微楞住了,拍了拍额头,她出门之前没跟傅顾深讲。
快步走到床边,“昨夜跟师傅出去练武功,刚回来。”
至于昨夜发生的事情,她一时半会儿不知道怎么跟他讲,她要先问一下傅顾深腿上的伤是怎么来了?
看看事情是否有关联,若是有再与他说也不迟。
若是没有,这样子的事情日后再说吧。
见傅顾深没有回话,俊美无双的脸没有波动,想着成亲了的她,应该是要跟夫君讲这些事情的。
主要是她还未适应在婚姻里头,依然是我行我素。
婚姻?
她总不记得她成亲了。
过了一会,傅顾深还是未动,两人尴尬着。
吴榕榕想起昨晚还未检查他的伤口,伸出来,正想退去他的裤子。
手刚伸到了裤头,被傅顾深一把抓住了,语气很淡,“我的伤口无碍。”
吴榕榕看着腿部的位置,隐隐地看到了血迹印出来的痕迹,自然是不信他说的话。
昨天王村长过来的时候,他走到外头,伤口多多少少都受到影响。
眸子抬起,正撞上凤眼朝他看来,眼中带着微怒,这是她第一次见他生气地样子。
吴榕榕收起了手,想着最近发生的事情,她几乎都未与他商议过,眸子垂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