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村尾,吴榕榕便去看了老头子,见他还在沉睡,从空间里拿出一颗解毒丸,直接喂了进去,便去寻傅顾深去了。
傅顾深见吴榕榕朝他走了过来,放下手中的活儿,拍了拍手中的泥土。
知她是有急事才会过来找他的。
吴榕榕确实是有急事要找傅顾深的,今日去衙门登记怕是不顺利的。
她备有两个方法,一个需要傅顾深去找村长。
让他去找村长给李巧巧和吴阿四登个记,若是他们去不成登记,便让吴阿五带着村长偷偷去衙门里找方德意备个案,方德意是个欺软怕硬之人,让吴阿五打他一顿,给些银两便怂了。
傅顾深听了吴榕榕的想法后,凤眼抬起,越发越觉得吴榕榕不简单呀。
以此同时,蓝氏对于吴榕榕的转变,也越发越怀疑起来,这个吴榕榕跟她一起住了这么多个几,平时都是很听他们的话,怎么就突然一下子就变了呢?
特别是那双眼睛,明亮,眼底里还闪闪着比普通人所不一样的光芒。
这不是之前的吴榕榕。
之前的吴榕榕,那双眼睛虽然好看,但是总是无神呀,眼睛总朝前方看,木讷得很。
见吴榕榕风风火火地寻了傅顾深,又带着傅小武匆匆地离开。
蓝氏的脑袋里闪过一个可怕的想法,这个吴榕榕不是真的吴榕榕。
想着,她有些害怕了起来,该不会是魂魄穿过来吧?
这让她一直地无法承受的害怕,跑去跟张氏说了这件事,张氏回想起最近发生的事,越发越觉得蓝氏说得没有错。
“娘,你说这事是不是真的?”
张氏可不像蓝氏这般害怕,若是见什么事都怕的话,当初她就不会冲着这个傅老头子来了。
“这事说不准就是真的,你先别往外传,我这两天去一趟寺庙问问。”
傅小武在前头驾着马车,吴榕榕跟他坐前头。
马车里是一对新人,李巧巧和吴阿四。
两人很是别扭,但是真心喜欢对方的,只是红着脸,谁也不主动开口说话。
吴榕榕则不安地路上来来往往的人群看去。
她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今日是要发生不好的事情。
“小武,等到要是遇到什么事,你只管驾着马车把人送到村子里,去找你哥。”
傅小武朝吴榕榕看去,不明白她为什么不这么说?
不过嫂子的话,他一向是听的,嗯了一声,继续朝前方走。
在准备到镇上的时候,突然冲出了一群黑衣人,朝他们的马车上冲了过来。
吴榕榕跳下马车,朝傅小武大喊,“小武,驾着车往回跑,别回头。”
傅小武看着眼前的这群人,有些犹豫,他不能丢下嫂子?可刚刚嫂子的话,历历在目,又想着那天朱老三说的一句话,只怕他是会拖累人的。
他现在要最快的速度回村子告诉他哥。
想到这里,傅小武疯一般地往回驾着马车,朝村子的方向奔去。
吴榕榕跳下马车后,朝人群里洒了一大堆毒粉,一时之间,黑衣人倒了过半。
她瞧了一见倒在地面上的人,便匆匆地朝朱氏砖厂方向跑去。
总觉得陈行最近要开始动手脚了,想到这里,她感觉朱氏砖厂怕是要出事了。
朱巧巧和吴阿四的事,她倒不用担心,有傅顾深安排,这事是成定了。
顾不上什么了,直接用了快速逃跑模式。
来到朱氏砖厂,便听到众人围着在那边,直骂着朱氏砖厂是骗人的,砖头的质量得不到保证,要求官府收回他们的营业。
朱氏五兄弟一时之间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
天还没有大亮,便有一堆的人来到朱氏砖厂来讨伐。
想要出去打听出了什么事?被这些人都堵在这里,哪里也去不了。
吴榕榕看着朱氏兄弟被围了起来,进退两难,这群人,有老的,有小的,这若是强硬起来,怕是会伤到老人和小孩。
“朱大哥。”吴榕榕朝着被围着的朱氏兄弟唤了起来。
朱老二听到吴榕榕的声音传来,内心总算是舒了一口气了。
“榕榕,你怎么来了?”
围着的人听到吴榕榕的声音,其中两名中年男子对视了一眼,与众人格格不入,这让吴榕榕一下子便注意到了这两个人。
“朱氏,我杨家买了你这里的砖块,昨晚一个晚上,全倒榻了,你做何解释。”其中一名满头白发的老头朝着朱老二怒气地道。
杨家一夜之间砖倒了?
吴榕榕一脸懵?
其他的人怎么就没有倒,偏偏他们家就倒了呢?
看着一家子老老小小,吴榕榕明白了,这叫苦肉计呀。
这一家子,大多都是老人和小孩子的多,被陈行盯上了,拿着他们家开刷朱家。
引起众人的愤怒。
吴榕榕上前去扶住老人,问道,“老人家,这是出了什么事?为什么这么大清早地来朱氏这里?”
本想把闹事给说出来,但是她忍住了,这不是闹事,而是来问事?
老人双眼热泪盈眶,看着眼前这名好看又亲切,让人容易接近的女子,便一五一十地把事情道来。
杨家,是在镇上的西村,离镇上近,一家老小都经商,刚开始在镇上,后来慢慢地发现外面更容易赚到银两。
最近这几年来,他们生了孩子便留下来给老人照顾,年青力壮地都到外地去干活了。
杨老爷子看着杨家赚来的银两越来越多了,这杨家的老宅已是破烂不堪了,对于陈氏的砖厂,杨家是内心不满,哪怕有银两也不会跟他们做生意,更不可能买他们的砖头了。
在得知百年朱氏砖厂营业了,杨老爷子那一辈,朱氏砖厂可是出了名的,个个都买朱氏砖头,建起来又好看又结实。
二话不说,便拿了六百银两,准备建上三百亩的杨氏老宅。
这砖厂刚交接第二批砖头,起了一百亩时,刚那好的砖头昨晚一夜之间倒了。
把刚住进去的杨氏,老的小的都伤着了。
说着,把袖口都往前拉,“还有我的大孙子,十二岁,这腿怕是这辈子走不了。”
老人边说着边擦了眼角的泪水,看着孙子那被咂烂的腿,大夫说这辈子走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