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小的冤枉呀。”陈诺在堂上大喊冤情。
陈老爷子眼神担忧地看着自家的儿子,怎么就一天不见,人到牢里去了?
朱氏兄弟一排着在堂上,单单看这场面,朱氏就站上风了。
县令大人病还没有好,被下人抬到堂上,啥也不说,只是眼睁睁地看着李大人审案。
“陈氏老爷子,这些都是你们的家丁?”李大山指着高个胖子还有六个人问道。
“是。”陈老爷子道。
陈诺此时挣扎着想脱掉手上的链子。
“爹,救救我,我没有做错事情,他们把我关了起来。”朝着陈老爷子哭诉着。
陈老爷子这一大早被人唤醒过来,人都没有清醒,便被官差带到衙门里来,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
见到儿子被锁上链子出来,瞬间清醒,赶紧着人去唤张大爷。
张大爷此时还沉浸在悲伤之中,却不能告诉任何一个人,那些银两的事情。
最让他闷闷不乐的事,财库怎么会一夜之间不见了呢?
到底是哪一个人在他的眼皮底下把这么多的银两一下子偷个精光。
张夫人也是知道张大爷有个财库,具体有多少数目,她也不清楚,但看他家老爷这两天失魂落魄,怕这钱不少呢。
没敢去打扰张大爷。
现在听到有人来传,陈府出事了,她才慌慌张张地朝张大爷所在的屋子里走去。
张大爷经上次中媚的钱身体状况就有些问题,财库一夜之间消失,黑发一夜之间变白了。
张夫人带着侍女来过来的时候,差一点不认得张大爷了,看着张大爷满头白发,眼泪不停地吧啦吧拉下来。
“老爷,你这是怎么了?”
张大爷缓缓地回过头,看着张夫大哭泣,拉住她的手,“张府完了。”
张夫人不明白,张府不是好好的吗?她掌管着张府的财库存,里头还有银两,且不少的呢。
“老爷为何这般说?”
张大爷像是疯子一般,喃喃地道,“完了,都完了。”
只有张管家,看得懂张大爷的心思,那么多的银两不见了,这等于是要了张大爷的命呀,什么官不官的,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张府已没有银两来为主子办事了。
没有银两,主子还会要你的吗?
不灭了你算是好的了。
张夫人看着张大爷傻样,夫妻多年,看着张大爷这样子,她心里像是明白了些,不过陈府求到张府头上来,陈府这么多年来都处处为张府办事,两家已是不分不开彼此了。
特别是张二爷家的大小姐嫁给陈氏大公子后,这亲密程度可见更不一般了,亲上加亲。
“陈府着人过来寻老爷,朱氏要告他们。”
“陈府?”张大爷喃喃地道,脑袋受到了刺激,已经不想再理任何的事情了,摇了摇手,目光呆滞,“帮不了,让他们想办法。”
张夫人诧异地看着张大人,一夜之间,张大人整个人都变了,变的不止白发,还有他的心。
“这若是不帮陈府,怕日后陈府也不好过。”
下人来报,她自是问清楚一二,得知朱氏要与陈氏争开砖厂的事,不由得多上一句话。
张大爷已然没了之前的雄心壮志,摇了摇头,“张府怕是连日后都没有了。”
张夫人心凉了一半,难不成张府真的完了吗?
老爷都这么说了,她这个妇人还能说什么,唤来张管家去打发陈府的管家,微缓地拒绝了。
陈府管家听到张府不再管陈氏砖厂的事,惊了惊。
谁人不知道陈后的靠山就是张府,若是张府不帮陈府,陈府怕是要败了。
提起拖地的裤衫,匆匆赶到衙门。
刚走进,便听到李大人正朝陈诺道,“陈大公子,昨晚你夜闯牢房,可不是我们抓你进去。”
陈诺有老爹在,现在胆子大得很,“我怎么就夜闯牢房,你瞅瞅那个吴榕榕,她怎么就住到坐房里。”
昨夜他没才观察,吴榕榕在牢中混得是风生水起,一点也不像是被抓到牢里的。
现在他要想办法举报吴榕榕这贱货,每每都栽在她手上,今日他要她死得很难看。
李大山慢条撕理地问道,“你是咂朱氏砖厂没有错吧?”
陈诺点了点头,“是。”
“而你咂的正是吴榕榕在朱氏订做的砖块,她坐牢是因为她是当事人,昨夜朱家的当家朱老二也住牢里。”李大山再次强调,他们一堆人为什么会一直住在牢里。
陈诺竟对这样子的解释无法反驳。
按正常的流程也是这样子。
陈老爷子在听到管家回来报时,眼神也暗淡了下来,张府怎么就不理他们了?
内心还在猜着张府为何,这是不要他们陈家了吗?
听到陈诺竟亲口承认他咂了朱氏砖厂的事,额头的汗水不停地流了下来。
这个不用审都已经在承认自己错的案子,那往下就更不利了,张大爷也不愿意出来,他们陈府怕是要完了。
一脸绝望。
“大人,陈府不对,陈府愿意赔付银两和砖瓦。”
李大山自然不会错过这个时候再给陈府一个打击。
“朱氏砖厂从今日开始正常营业,沙田镇两家砖厂同时经营,各执各方,不得恶性竞争。”
“什么?”陈老爷子听得目瞪口呆,朱氏这不是要跟他们抢生意吗?
平日里他们一家独大,价格都是他们说了算,现在多了一家可不一样了,想着往日里对朱氏各种打压,为的是不让朱氏砖厂与他们抢生意。
现在官府竟然公开朱氏砖厂正常经营,这不是在跟他抢肉吃吗?
“县令大人,朱氏砖厂在沙田镇可害惨了老百姓呀,这不能开呀。”陈老爷子见李大山夺夺逼人,朝坐在堂上干坐着县令大人讨请去。
县令大人身体本来就不济,脑袋还挂在椅子上才做得正,听到陈老爷子朝他问过来。
中气也不上来,这事他也知道厉害,可今日不能站在陈府这边,他的命还挂在那里呢?
出门前夫人可是千叮万嘱,让他为民办事。
他只是眼皮抬了一下,并未说一句话,就当是默认李大山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