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榕榕顺手挑起地面上的一根木棒,朝来人一个一个地打扒,看得陈诺傻了眼,这个吴榕榕这么强悍,他后悔了。
眼看着吴榕榕手中的木棒正朝他这边打过来的时候,陈诺没出息地逃到马车上,朝马夫大喊着快跑。
被打扒在地面上的下人,见主人逃跑,仓皇逃走了。
燕九墨看着吴榕榕这武功跟他的武功有所差别,想问的时候,吴榕榕已经把手中的木棒一丢,朝屋里走了。
傅顾深看着这一幕也惊诧不已,他家娘子竟然还有这等功夫。
吴榕榕见傅顾深看着她楞住了,赶紧解释道,“那个……跟老大夫学来的,他四海为家,他教我后就走了。”
傅顾深凤眼抬起,眉毛紧锁,朝吴榕榕看去,“这个陈诺是张大爷过来应付你的,你要小心些。”
吴榕榕点了点头,“有个事要跟你商量,我和阿九明日要去一趟县府,你的文书上交吗?”
傅顾深摇了摇头,他深思熟虑后,决定先查探张府,看看张府到底是跟什么样的人勾结?
吴榕榕自然是不知道傅顾深的打算,她现在的打算是要把砖厂的砖要回来,自然是要去找张大爷这个杀她的人了,把她恨成这样子也是她的本事呀。
“文书还没有上交,发现张府还有其他的秘密,暂时不要动,以免打草惊蛇?”傅顾深知道吴榕榕打算要去张府,是要给张大爷治病的,他跟她交待下这两天对张府的了解。
“竟然还有这事?张府的银两有没有拿点出来。”吴榕榕两眼发光,有贪官的银两不拿白不拿。
傅顾深看着吴榕榕那双黑眸子,也暗暗后悔,他怎么就这么死板的呢?
“证据呢?拿了吗?”
傅顾深还是摇了摇头,“没有。”
吴榕榕叹了口气,说傅顾深是老古董一点也没有错。
死板成这样,她也是服了。
不过这相貌越看越觉得恨不得把他一口吃下去,但她的心还有些摇摆不动,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是因为他不是现代人?她总觉得是缺了点什么?还是因为没有爱上他?
吴榕榕也不多想,她没谈过恋爱,这种恋爱地感觉,她目前是体味不到傅顾深的热情了。
心动地感觉。
可能是因为这个吧。
她想再等等,给自己一些时间,也给对方一些空间来好好想想,是不是俩人都合适对方再做决定?
“我明日跟阿九去一趟,晚上晚点回来,你不要等我们,要去办事情。”吴榕榕朝傅顾深看去,本想征得他的意见,听到他什么也没拿时,她改变主意了,直接就不询问了。
傅顾深听着吴榕榕有些霸道的话,心中不满,他的娘子要跟一个男子出去,一个宿没回,成何体统。
“明日我一道去。”语气坚定,不容吴榕榕反驳。
吴榕榕无奈地摇了摇头,就这脾性,明天若是他知道她做出比这个还出格的事情,这啥整?定会被他反对的。
眼神里忽闪忽闪地应着,“好。”
内心已经在开始盘算着什么时候给傅顾深点上昏迷香?
傅顾深怎么就没想到他家娘子竟对他也来这一招。
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已是天大亮了,只有他和傅小武在家,吴榕榕和阿九不见踪影。
凤眼微微带怒,他是把他家的娘子给宠坏了吗?还是他家娘子不知道他的秉性,无法无天了?
喊来小武,让他自己煮吃的。
他则朝县府里走去,他的轻功可以加快些速度,到官道时,正遇到赶牛车去县里的人,凑上车去了县城。
来到县城的时候,直奔张府,刚到张府的门口,便见张管家扶着一名花白胡子的老者和一名瘦高个子的药僮。
从背后看,隐隐地看得出这瘦弱的肩膀很是熟悉,再看看花白胡子的老者,走起路来稳健,一点也看不出是个老人。
此时,吴榕榕正转过身来,见傅顾深,楞了一下,赶紧朝他摇了摇头,生怕他冲动跑上来跟他们乱攀亲戚。
傅顾深凤眼眯起,正撞上吴榕榕那张化了妆的脸,朝他摇了摇头,领会地点了点头,眼神略带怒气,他家娘子越发越不把他放在眼里了。
吴榕榕在转过头时,正捕抓到傅顾深凤眼余光中的怒气,内心被东西撞了一下,很快地恢复过来。
他家夫君竟然会生气,奇迹呀。
“两位请,老爷在里头等你们了。”张管家热情地带着吴榕榕和燕九墨来到了前厅。
张大爷早已在里头等候着他们。
燕九墨先来甩一下脸,很有个性地不理张大爷,一副神仙地样子。
张大爷连忙讨好地上前去给燕九墨行了行礼,笑容满脸地道,“多谢神医相助,才有今日的张某。”
燕九墨冷哼,“你们张府是我有缘之人,老夫才半赠半送药给你们,没想张府竟是这般的小人。”
“老神仙何出此言,张某待神医毕恭毕敬,每日供奉上香。”张大爷边说边朝里屋有一间专供燕九墨头像的。
燕九墨冷眼看了他一眼,“供不供便是其次,老夫一路过来,便听到你杀人不眨眼。”
张大爷一听杀人,眼珠子一转悠,这老神医真神呀,什么事都逃不过他的眼呀。
“前阵子有个小泥子,真是该死,老是得罪张府,实在是万不得已呀。”张大爷一脸无辜地摇了摇头。
“朱氏砖厂也是你找人去咂的吗?”燕九墨厉声地道。
张大爷一惊,这事怎么也知道了。
额头上冒汗,张管家连连帮忙擦了擦汗水。
“这事……这事……”
“张府就是阴恶小人,枉为老夫有缘人,哼。”说完,甩开袖口,拂袖而去。
张大爷连忙拉住起身准备走的燕九墨,“老神医慢点,张府愿意双倍赔朱氏砖厂。”
燕九墨拉开张大爷的手,怒气并没有消,张大爷连连道,“三倍赔,再加砖块一块儿赔。”
吴榕榕听着,与燕九墨眼神在空中交换了半秒,燕九墨收了收衣袖,“这还差不多,还不赶快着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