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榕榕把解毒药喂了下去,把银针收了起来,递给徐大夫。
徐大夫恨恨地把银针收了起来,脸上还带着不甘心,内心暗骂着,最好医死了这死泥子坐牢。
吴榕榕专注地看着病人吃下去的情况,待看见病人的脸色慢慢恢复了血色,松了一口气。
恢复了血色不代表着就是解了毒,还是要继续把病人体内的各各部位的毒给逼出来,用药恢复被毒浸过的部位,这需要漫长的治疗过程,至少得要花上一个月的时间,天天吃药才可解毒完成。
“大人,病人清醒了。”官差看着病人肉眼可见的恢复脸色,不禁暗暗地佩服起这名女子来。
吴榕榕把了把脉,“这毒还没有解清,至少还要吃上一段时间的药才能完全地解完。”
徐大夫见病人好转了,听着吴榕榕的话,冷哼道,“笑话,病人现在的面相都恢复正常了,还吃上一个月的解毒药,姑娘该不会是想要坑人家的银两吧?”
吴榕榕瞧了徐大夫一眼,“坑银两?”
“不是坑银两是什么?病人这情况是完全好了,不需要再进行治疗了,姑娘若是不想要来骗钱的吧?只不过是从老大夫那里买来的解毒药便装着自己懂得医术了,现在药用上了,姑娘是不是还想骗银两呀?”
吴榕榕看了一眼徐大夫,没有说话,继续给病人把脉,对于一直想要陷害你的人,你说的每一句话,他都会使出手段来对付你,现在这情况,还是少说话,你爱怎么说便让怎么说吧。
“李大人,这病人什么时候出狱?”
李大山也不知道这牢里什么时候多了一个人?而这个人竟然是中毒的呀?满身脏脏的,头发乱乱地,脸上脏脏的,看不清脸上的相貌,从身材来看,是一名年轻的男子。
该不会是被抓错了吧?
要不是抓错的话,定是周边的乞丐饿极了偷了富贵人家的银两,被送来这里了。
“这两日吧。”牢房住得人太多也不行,饭菜也要管着,总不能饿着犯人呀,这年头,有些人因为饥饿,使劲地犯罪,为的是要进牢里来混口饭吃。
一般看着他们可怜,牢饭里的银两是公家出的,也不多,不能收留太久,收那么一两天还是可以的。
吴榕榕脸色沉了沉,这毒可不是一般的毒呀,中的时间也不短呢?这若是不能按时吃药,怕是要复发的。
正想要怎么办时,病人开口了。
“我没有住处,可否让我住在牢里?”热切地眼神朝李大山看去。
李大山内心触动了一下,同情归同情,这事他管不了,主要是银两的问题,个个都像他这般,这牢里怕是装满的都是懒散的人了。
“没有地处便是睡大街,桥洞,牢房是给犯罪的人住。”
年轻男子的眼神暗淡了下来。
此时,空间里传来了声音,“主人,这个人是要救的,是你的任务。”
吴榕榕脸都黄了,她特么还在坐牢的呢?敢情是让花银两给他坐牢呀?
空间里的药倒是不需要花银两。
这人的住处怎么安排。
听到吴榕榕一脸的不乐意,空间里传来了声音,“若是不救的话,之前所救的人将会减去一个。也就是之前救了两个的话,这个人不救的话,就扣掉前面那个人,等于到目前为止,你只救过一个人。”
吴榕榕又一阵低吼,该死的空间,老娘若是强身健体,早晚把你换掉。
救人还要指定要救的人救够十人,空间才能升级。
恨恨地看着眼前脏得她想呕的人。
吴榕榕一脸不情愿地朝李大山请求道,“李大人,这个人看着挺可怜的,徐大夫说我救他是为了赚他的银两,我认了吧,这银两我还没有收,还得要继续把他治好,他看样子也没有银两,不如我带到家里,让他帮我做农活还银两吧。”
李大山听着也乐意,只要不在牢里给他添麻烦,何乐而不为的呢?
“只是,姑娘现在还要在这里关上二十九日,他还需要姑娘的救治,他这如何安排?明日我便要放他出牢里了。”
李大山也惊讶于吴榕榕竟然懂事医术?
不过在她看来,跟徐大夫一个想法,吴榕榕年纪轻轻地,不可能是懂医的,只是凑巧买了老大夫的解毒药用上了,不可能是她能医好的。
至于吴榕榕坐牢这事,他也反复思考过,这若是没有什么见昨夜那两个人出现,他也打算这两天便把她放了,强抢东西,在这里也是常有的事,见怪不怪了。
最怕的是之前送吴姑娘来的人怕是背后不简单的,昨晚发生的一切不简单,今晚他要守在这里看看,吴姑娘到底是得罪了哪一个人?
徐大夫听到吴榕榕要把人病人拿到家里去做苦工,开始添油加醋来了,“吴姑娘,你这是一点医德也没有,大夫给病人治疗没有银两,可以赊着,病人还病着,你让他去给你当劳工,你这不是要病人的命吗?”
字字控诉,年轻男子好不容易找得一去处,特别是知道这姑娘能把他的毒解了,他的内心惊喜不已。
在京城,最好的大夫,都没有办法给他解毒,他被人陷害至此,如若刚刚不是这姑娘救了他,他早就在刚刚毒发作时死了。
他身上的毒他清楚,中了一年多的毒了,什么解毒药都吃了,一点好转也没有,听着刚刚这姑娘的话,用上她的药一个月便能解完。
他想直接就求吴姑娘收留,但他不能这么直接,人家是一个姑娘家,且还不知道他有没有夫君情况下?
如此莽撞,定是要错失这么好的机会的,这不该是他学了几十年的帝术该有的风范。
他故意朝李大人提出没有地方住,确实是没有地方住了,逃避被人追杀。
为了活命,他退去他的身份。
甘愿自动进牢里来混吃混喝,没想到这一次运气这么好,竟遇上了高人,他不相信眼前这姑娘的解毒药是买来的,相反的,他可以确定,这姑娘是懂得医术的,只是她隐藏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