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们看到地面上的人,个个怒目着他,手指着躺在地面上的张阿三,气愤地道。
“张阿三,你这个好吃懒做,天天去镇上赌,现在竟下偷起玉米来了。”
吴榕榕听着村子里人对张阿三的评价,再听着张嫂刚刚的叫骂声,也只有原主这愚货才相信,只要跟张阿三有一腿,便可成为他小的。
“张阿三?谁说我家男人偷玉米?”
张氏听到有人喊他男人的名字,连忙从玉米地里窜了出来。
吴兰兰一副看好戏地样子,不紧不慢地从玉米地里出来。
却看见众人围着躺在地面上的张阿三大骂着。
村里人见到张氏过来,连忙让开一条路,让她看清楚里头的人。
张氏见到张阿三躺在地面上,情绪激动,直接跪扒到张阿三身上大哭起来。
“村长,你可算是来了,你要为我作主呀,张阿三偷了我地里的玉米。”一老妇见到村长来,连忙朝村长跪了下来。
吴榕榕缓了一口气,朝一名花白头发的老头喊村长,连忙站了起来,手指着张阿三道,“就是他,我亲自见他在这块地里面偷玉米。”
吴兰兰怒瞪着眼睛看着吴榕榕,一脸地不甘,却也不敢上去指证吴榕榕和张阿三偷情,没有证据。
经大家的证实,确实是这一块地的玉米被偷,且玉米棒此时正在张阿三的身上,人证物证都在。
张氏听到众人你一言我一语,扒在躺在地面上的张阿三身上情绪也慢慢平复下来。
“张氏,大家都是乡里,我也不为难你,只要你出五十文银子作为赔尝,这事就算了。”
老妇人看着张氏不哭了,怯怯地道。
村长平生最恨就是偷道之人,这个张阿三是个惯偷,对张氏语气重重道,“张氏,你可愿意?”
张氏自知理亏,也不造次,从怀里掏出五十文银两递给村长。
她男人的德性她清楚,往日里只要没有银两去赌钱,便喜欢偷鸡摸狗,若不是她管得严,这张家的家产怕是被这个男人给挥散完了。
村长拿过银两,把银两递给了老妇人。
大伙儿见事情已经处理了,便散了。
吴兰兰眼睛狠狠地瞪吴榕榕。
吴榕榕看都不看她一眼,转身就走。
想到原主记忆里断断续续的记忆,她呼了一大口气。
原主恶毒的形为,既然穿不回去。
吴榕榕想立马离开这里,换个名字重新开始新的生活,可仔细一想,现在想若是此时离开这里,她对这里一点不了解,定会难办很多,不如待到了解这里再离开也不迟。
平复内心对原主的不满,试着接受原主这个身份。
她必须要面对现实,清楚不可能穿越回去了,既然上天给她重生地机会,要好好地活着。
离开玉米地时,七月的阳光照到她的脸上,闻着泥土的芳香,吴榕榕的内心舒坦了许多。
顺着原主的记忆,回到村尾的傅家。
看着土堆建成的四间土房子,外边用木架围起来,自成一院,还有棚子,棚子里是空空的,院子里还有三只鸡正在寻食。
吴榕榕寻一间最烂的房子,走了进去。
这是她嫁过来夫君的家。
外边看着烂,屋里更是空空如也,什么行当也没有。
两排木头搭起,隔成两间房。
空空的灶台也在屋里头另一边,旁边有一张破烂木桌子,看样子是平日吃饭用的桌子,桌子上摆着几个破碗。
隔成两间房的其中一间,只有一张歪七扭八的床躺着一名男孩,瘦弱的身子,脸色苍白,嘴巴发紫。
这男孩便是原主夫君的亲弟弟。
夫君傅顾琛,人长得俊朗,在镇上私塾教书,是村里唯一的秀才,自小病弱,所以到现在还没有圆房,原主好吃懒做,爱慕虚荣,嫌弃秀才赚得银两少还有充公,让她的日子过得紧巴巴地,加上她长得美貌,在堂妹的怂恿和牵线下,张阿三也早就看上原主的美貌,很快就跟张阿三勾搭上了,俩人偷偷的约会,只是没到那最后一步。
吴榕榕想到这里,顺着手摸了摸手上还留有的宫纱痣。
松了一口气,清白还在就好,在这里,若是清白没了,说三道四的话能把你淹死。
原主在夫君面前她百依百顺,在夫君背后,她对这个弟弟不是打就是骂,粗重的活儿都是这个不到十岁的弟弟傅小武做。
“咳……”
听到咳嗽声音,吴榕榕连忙朝男孩隔间走去,看着瘦弱的身体,此时正在蜷缩着,脸色挣扎得厉害,看样子怕是正抵抗着疼痛。
她连忙伸出手来摸了摸他的手,发高烧了。
从屋里头寻了一块破布来,寻了灶台边上有一处装水的罐,从里边拿出水,沾上水,擦男孩全身,做物理降温处理。
当她拉开小武身上的衣服时,借着微弱的光线,看清楚傅小武那满身的伤痕,瘦得像根木柴似的身子,大伤小伤不断,旧地刚去,新的还留有几个大疤痕。
这力度得多大才把人打成这样子。
吴榕榕心底暗暗地骂原主真不是个东西。
傅小武迷迷糊糊地看着吴榕榕的动作,双眼难以掩饰着惊恐。
想抗拒吴榕榕的举动,却没有力气。
吴榕榕瞧见他眼中的害怕,摸了摸他的头,温和道,“你发高烧了,我正要给你做降温处理。”
简单地一句对话。
傅小武惊得张大嘴巴,他的脑袋烧糊涂了吗?
这个女人真是他嫂子吗?
吴榕榕担心地看着一直高烧不退的傅小武,摸了摸他的额头,再看看外面大热的天气,再烧下去,这脑袋定是烧坏了。
着急之时,她想起前世执行任务时,每一位军医都配有空间储存器。
试着闭上眼神,用手轻轻地触碰右边腕,企图能从中摸到打开空间的方式。
嘀……空间开启。
吴榕榕激动得差一点跳起来。
按耐住激动,意识扫了空间一眼,空空如也,失望之余,空间出现了一包退烧贴和一包退烧药。
吴榕榕连忙把药取了出来,往傅小武头上一贴,再拿起一个小破锅,把水打起,放在灶台上烧着。
等侍水烧开时,她肚子咕咕地响,翻了翻灶台上的地方,想从里头翻出东西来,然而,什么也没有。
她想起原主的娘前阵子刚给她拿些米来,被她放到屋里子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