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傍晚,方晟从轩城飞往京都,当晚照例在白家大院留宿,把白翎“狠狠教训”了一顿。
“难道……难道鱼小婷在身边还不够么?这么大劲儿……”白翎哀怨地说。
“放在封建社会,象我这样的厅级干部三妻四妾很正常,有余力的还不时收个把丫环。”
“别打岔,我是问鱼小婷到底能不能满足你?”
“嘘,轻点儿,当心隔墙有耳。”
白翎笑道:“如果白家大院都不安全,全中国就没安全的地方了,快说,不然严刑逼供!”
方晟自然知道她一个指头就能把自己整得哇哇叫,连忙讨饶道:“咱俩好不容易见一次面,多叙叙旧吧,别打打闹闹的。”
“可你这叙旧也太……太猛了,”白翎满脸通红道,“难怪赵尧尧躲到英国,有一半原因也是吃不消吧?要不给你介绍个新朋友,好好施展一下魅力把她弄上手。”
“新朋友,哪个新朋友?”
白翎诡秘一笑:“都帮你埋好桩了……乔莲!”
方晟震惊,用力在她柔软的腰间捏了一把,道:“荒唐,无比荒唐!朋友之妻不可欺,最起码的道德底线要遵守。”
“得了吧你,所谓底线不知被你突破过多少次了,哎,我难得主动拉次皮-条,好好珍惜。”
“咦,这倒真不是你的风格,为什么?”方晟奇怪地问。
白翎悠悠道:“首先你有实际需求,从目前情况看鱼小婷是不够的,而你庞大的后宫走的走,散的散,结婚的结婚,远水不解近渴……”
“瞧你说的!”
方晟汗颜道,却知她说的实话,上次樊红雨大老远跑到润泽,回去时差点耽误一桩紧急工作,事后余悸说再也不敢了。
至于爱妮娅、徐璃根本不可能做这种疯狂的事儿。
“其次乔莲也有实际需求,唉,与其在润泽到处惹事儿,还不如把她办了……”
“人家有没有需求怎会告诉你?”方晟更奇怪,“你不过见了她有限的几回吧,不至于连闺房隐私都坦诚相告。”
白翎有气无力笑了数声——实在被方晟折腾累了,娓娓道来一桩京都秘辛:
去年与方晟茶叙的贵妇团当中,有位官太太不知怎地跟健身教练有了私情,且打得煞是火热,几乎每隔两三天就要幽会,享受那位满身疙瘩肉的壮汉给予的痛快淋漓的欢愉。
本来没人多管闲事,类似事件在京都、在世界各地都屡见不鲜。问题在于,那位健身教练由于四年前涉及一桩恐怖事件,虽然事后摆脱了指控,但一直在反恐中心监控名单之列。
反恐中心经过分析,觉得健身教练与官太太的私情不简单,因为她老公是经济核心部门副部级领导,有可能掌握并涉及国家安全的数据资料,为此向战略安全局高层做了汇报,请示并获得同意对那位官太太进行监听。
官太太幽会地点相对固定,即自家在京都郊区的别墅里,每次都以越野跑训练为由和健身教练驱车几十公里过来胡天海地。
反恐中心便将窃听器装满别墅每个角落,以完整窃听两人谈话内容。
经过长达三个月的窃听,发现健身教练的确有意识套取官太太各种秘密,从副部级领导到她家庭成员,还有贵妇团其他人的隐私,可以想象将来都是敲诈勒索的工具。
其中也提到乔莲。
据官太太说乔莲婚前在性方面非常随便,也玩得比较嗨,去年只暴露了一个卫君胜就把童光辉气得半死,要是知道乔莲真实的另一面恐怕要发疯。对于欢爱,童光辉拘谨而保守,用乔莲的话讲叫“几十年如一日”,倘若没见过世面的也罢了,偏偏乔莲玩过的花样大概比童光辉见过的都多。
婚后乔莲保持了对童光辉的忠诚,从没有过婚外情,但压抑天性的她内心深处苦闷而寂寞。每当童光辉满足而疲倦地从她身上下来,问她怎么样,她都温柔地说“棒极了”,内心却灰蒙蒙不停地下雨。
“在有生之年一定要找机会畅快地玩一回,这样死也暝目了。”有回乔莲喝醉了在闺蜜们面前吐露心事道。
窃听到这些惊人的隐私后,白翎随即申请将监听内容列入永不解密档案,然后派人抓捕了那位健身教练,官太太也受到牵连不必多说。
“你看,外表圣洁内心那个的轻熟女,擅长各类姿势和套路,是不是很符合你的口味?”白翎笑道。
方晟被渲染得邪火再起,不顾她苦苦哀求再度提枪上马,杀了个人仰马翻!
完事之后,白翎无力叹道:“明天我……我肯定要睡到中午,又要被爷爷骂了,每次你一回来我就赖床……”
“谁让你好端端提什么乔莲?”
“老实说想不想?”
方晟摇摇头:“前有卫君胜,后有童光辉,我还真不适应跟朋友共享这个。”
白翎无力地笑了笑,转眼便伏在他胸前睡着了。
周六上午来到于家大院看望老爷子,于云复有外事活动不在,便陪小贝做了会作业,中午邀请好久没聚的燕慎、樊伟、卫君胜等人喝酒。
卫君胜将牧雨秋也叫了过来。
洗白上岸的牧雨秋,此时最大的头衔还不是资产重组后达建董事会董事,而是京都商会副会长!
不消说肯定有卫君胜暗中相助的因素,不然以牧雨秋的财力、地位和影响都不可能在藏龙卧虎的京都脱颖而出。
某种程度讲也算赎罪之举,毕竟牧雨秋的小命差点送到卫君胜之手。至于牧雨秋那桩经济纠纷,之后在各方调解下也握手言和,牧雨秋顺利取回属于自己的钱。
还有位客人是齐志建。
作为中宣部机关事务管理局副局长,卫君胜对他与方晟的关系透亮得很,没必要掩饰,叫到一起反而能拉近距离。至于楚中林、肖翔都是方晟的秘密王牌,公开场合尽量回避;而范晓灵和明月两朵鲜花更不能被卫君胜看到,那叫引狼入室。
白翎睡到将近12点才匆匆起床,叫了辆车前来赴宴,脸上自然灿若桃花,春意盎然。
卫君胜不觉深深瞅了她两眼,坏笑道:“方老弟现在难得回趟京都,别太累着。”
白翎暗想我累才是真的,狠狠瞪了瞪卫君胜。
樊伟调任军部训练监察局政委后,整个人都松懈下来,眼里没了那股警觉和洞察,锐气也收敛得无影无踪,似乎隐隐胖了一小圈。
都是老熟人,大家毫不拘束地说说笑笑,气氛轻松而随意。不知不觉,话题因为燕慎而转到润泽大学钱存理身上。
燕慎说类似钱存理这样的教授、学者,在高校代表了相当一批人,可以说他们是“民粹”,也可以叫“公知”,反正都不讨主流喜欢,但在大学生当中很受欢迎。
樊伟说在我——以前的我眼里,这些家伙都有吃里扒外嫌疑,有没有拿美元我不知道,但肯定存在利益勾结。
樊兄总戴着有色眼镜看人。卫君胜不以为然。
燕慎叹道樊兄又代表国家机器相当一批人的看法,防范他们尤如洪水猛兽,恨不得个个都列入重点怀疑对象。
大家都听出他话里意味,彼此交换眼色后,白翎说难道不对吗?象钱存理给润泽大学乃至市委宣传部带来多大麻烦,明显有人在幕后炒作。
燕慎说问题要一分为二看,有些滋味只有局中人方能体会得到,拿大家不屑一顾的评分来说,从普通讲师到正教授都非常重视,因为它既关系到自己在大学生当中的评价、地位和名望,又涉及职称、考核等敏感问题,可以说牵一发而系全身。尤其对钱存理来说觉得自己大受欢迎,反而排名最后,心理上肯定没法接受。
方晟不便直接反驳,白翎替他说目前查明的原因不是校方做手脚,而是老师之间……
燕慎颌首道很有可能,学术圈也是江湖,同样有派系、有争斗,刀光剑影手段无所不用其极,但从另一个角度讲,方老弟,其实我根本不认识钱存理,但由衷希望你能放他一马。
为什么?包括卫君胜、牧雨秋在内都吃惊地脱口问道。
燕慎沉重地说因为钱存理代表着另一种声音,这是存在的理由,也是方老弟不能打压的理由,即使钱存理与我们的价值观南辕北辙,他的话在我们听来很刺耳很荒谬,可我们必须包容反对的声音,因为反对能让我们思考,让我们反省。大家想想看,一个国家,一个民族如果只有一个声音,那将多么可怕!
方晟若有所思点点头。
卫君胜见场面有些凝重,笑道本来叫大家一块儿喝酒,不经意被燕教授上了堂正治课,你说该不该罚?
燕慎也意识到说多了,连声道我自罚一杯,大家随意。
喝得高兴时,方晟把牧雨秋叫到旁边,低声说了自己揽了4个亿招商任务的事。
牧雨秋哈哈大笑,说方书记终于想到我了,很好很好,上次3000套商品房砸盘实在太经典,我和芮芸都恨生不逢时没能亲身经历。眼下我把产业都挪到京都,加上昔日在晋西做煤炭的那帮兄弟,4个亿简直是小CASE。您只须说到润泽干什么就行,我们随后赶到!
方晟想了想,说因为是招商引资,跟你发生往来没关系,但谨慎起见最好以晋西商人过去投资,这当中的账要算清楚,要有隔离墙。
牧雨秋略加沉吟,说那也行,我有个哥儿们叫高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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