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后兴看到逍遥城建筑的那一刻,也激动起来:“娘娘,到了,马上就到了!”
灵贵妃笑着提醒:“唤我尤夫人。”
苟后兴拍拍自己嘴巴,连忙改口:“是,尤夫人!”
灵贵妃马车后面,紧跟着文彩秀的马车。
文彩秀一个劲儿地哼哼,丫鬟给她揉着肚子,“夫人,马上就到逍遥城了,咱们看大夫,一会儿就不疼了。”
文彩秀倏地坐起身,扯开帘子往外一看,“往旁边拐一点儿,去找赵叔!”
文彩秀是赵村长的远房亲戚,赵村长一家和女帝的关系好,姜士庆能成为长青镇长的原因,多多少少也沾了一点儿关系。
文彩秀现在被挨了打,第一时间便想到了赵村长,想要赵村长给她撑腰,最好还能闹到女帝那儿去,让女帝狠狠收拾他们。
马车往旁边一拐儿,就到了粮食培育基地,文彩秀还没有下马车,便得知赵村长带人去南疆别处,种植应季的药田了。
既然赵村长不在,那就去找杨婶。
总归都是自家人,杨婶肯定不会不管她。
灵贵妃的马车越来越近。
姜士庆发现自家马车跟在灵贵妃的后头,顿时心下一惊。
能让楚天宝亲自迎接的,肯定是个大人物。
他们家马车离的这般近,可千万不要有什么摩擦。
文彩秀突然在人群中看到杨婶和她的三个儿媳,对车夫大声喊道:“越过前面的马车!”
车夫回头,“前面是骑兵护送的马车,我们越过去会得罪人的。”
文彩秀是真没脑子,“我让你越就越,女帝说了,骑兵是保护老百姓的,不是欺负在老百姓头上的,等我告状,他们也就能嚣张这一会儿。”
车夫百般不情愿,文彩秀生气拉扯缰绳,马儿受惊,猛地加快速度,朝灵贵妃的队伍激冲而去。
文彩秀惊呼大叫,暗卫从马背上飞起,顷刻间控制住马车。
虚惊一场,文彩秀后怕不已,下一秒,暗卫一脚便将她踹下了马车。
文彩秀在众目睽睽之下滚了好几圈,发髻一片凌乱,被人看了笑话,气愤地朝杨婶大喊,“婶娘,你快帮我报官,他们打我两次了!”
杨婶站着没动,反而一言难尽地看着她。
杨婶旁边的三个儿媳,干脆直接翻起白眼了。
平日里最讨厌的就是装模作样的文彩秀了,谁都知道马车里的人对楚天宝很重要,她自己招惹是非不够,还要拖他们一家下水。
灵贵妃被楚天宝扶下马车,大儿媳心慌不已,更怒怼道:“你要做好事儿了,人家会打你?活该!”
文彩秀爬起来,理直气壮大喊,“我干什么了!!他们打人就是不对!!!”
“就是女帝跟前去,我也有理!”
话音刚落,姜士庆突然蹿出来,“啪”一巴掌就落文彩秀脸上了。
文彩秀被打蒙了,愣愣地反应了好久,才疯了般跳起来,朝姜士庆嘶吼,“你敢打我,我要跟你和离,两个儿子也不会跟着你!家产我也不会便宜了那些狐狸精!”
她声嘶力竭地大吼,像极了被抛弃的怨妇。
要换平时,大家都会同情她。
可,她刚才得罪的可是楚天宝都看重的人!
姜士庆本就不想跟毫无见识粗鲁不堪的文彩秀过下去,眼看她把楚天宝得罪了,毫不犹豫丢卒保车,“和离就和离!我们现在就去!老子受够了,儿子我一个都不会给你,就你这种样子,根本就不会当娘。”..
文彩秀受刺激,直接就上手了,“姜士庆,你就不是个东西!想要我给狐狸精让位,呸,想得美,老娘就是死,也不会让你得逞!”
忽然,文彩秀的余光扫到了楚天宝,又扫到了和楚天宝并立而站的灵贵妃。
刹那间,她的骂声止住了。
楚天宝为什么会和这个女人站在一起?
两人的关系还那么亲密?
无论什么关系,文彩秀慌了慌了,吓得腿脚都开始哆嗦了。
楚天宝冷眼看着文彩秀,问苟后兴,“她是怎么回事?”
苟后兴看她就来气,“夫人去店里买毛线,她非要抢,娘娘退让,她还得寸进尺,把店里所有的毛线都买了,最过分的是,她侮辱夫人,还要强买夫人织的小帽,我就把她揍了。”
楚天宝目光凝起寒霜,“把他们带过来!”
“是!”
文彩秀被人拖过去的时候,心里就只有一个想法,完了完了,不知道楚天宝能不能看在当初有家村的情分上,饶过她这么一回。
她真的以为,灵贵妃只是清河三十大家,哪个男人娇养的狐狸精。
自己去举报灵贵妃目中无人,还能让丈夫在女帝跟前刷点儿存在感,哪能想到,她这么了不起,连楚天宝都来亲自出来迎接。
对上楚天宝不带一丝温度的审视目光,文彩秀缩成了王八。
楚天宝冷冷地当众盘问,“你们是谁?”
文彩秀吓得一哆嗦,“我知错了,楚老爷,不,楚王爷,求求你,就绕过我一回吧,我不该和她抢东西的!”
她这话,极具误导性,不知道的,还以为灵贵妃仗势欺人呢。
楚天宝直接变了脸色,“我问你们是谁。”
不容置喙地语气,让文彩秀终于正面回应,“民女文彩秀。”
姜士庆也不敢再多一句废话,“下官长青镇长姜士庆。”
楚天宝又看向文彩秀:“他为何会两次打你,一字不漏地说清楚,待会儿店老板会被接过来,核实你们的对话。”
让她说出来,还不如让她直接认罪。
文彩秀苦兮兮地看向杨婶,乞求杨婶能帮她说一句半句,毕竟,灵贵妃又没咋样,吃亏的一直都是自己。
杨婶收到她的求救信号,直接转身离去,三个儿媳赶忙跟上,心里都松了一口气,还好婆婆没有管闲事儿。
苟后兴看她吞吞吐吐,半天憋不出一个字儿,“要老子帮你说是吧!”
文彩秀被他踹了一大脚,肚子还隐隐作痛,硬着头皮张开嘴,“我”
苟后兴,“你讲给蚊子听啊,大声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