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统夫人眯了眯眼眸:“苏小姐,你好像没有听明白我的意思,战冥擎是先生看中的人选,跟他联姻的人一定是一个家世清白,甚至能够在他的仕途上帮扶他一把的人,而你显然不合格。”
“夫人,我自然明白你的意思,但这世上并非所有的人都喜欢追逐名利。”
“大丈夫若只会谈情说爱,这辈子还有什么意义?”
“他跟我在一起,未必不能实现自己的价值。”
“你一个罪人的女儿,竟然说出这样的话,口气还真不小。”
“我听说总统夫人也并非出身名门,可先生还是选择了你,不是吗?”
总统夫人皱眉道:“我跟你不同,你只知道我的出身不好,却不知道我陪着他过了多少年颠沛流离的日子。”
“我何尝不会像您一样,就算他一无所有,我也愿意追随,若他哪天想要走上仕途,我也会收敛所有的锋芒,成为他的助力,若他只想过些闲散日子,那我就陪他三餐四季。”
此时总统先生跟战冥擎从楼上走下来。
总统夫人立刻结束了谈话,脸上也恢复了温和的表情:“你们这么快就聊完了?”
总统先生看了苏木槿一眼,笑道:“是啊,有人担心自己的女朋友会受欺负。”
“我难道是洪水猛兽,还吃了她不成?”
战冥擎跟两人告辞后,便带着苏木槿一起离开。
总统先生问道:“跟她聊得怎么样了?”
“这女人并非看上去那般柔弱,我没有说服她。”
“我也是,说起来她跟阿擎也算绝配,只可惜摊上了那样一个野心勃勃的父兄。”
“她好像对他们的事情一无所知。”
“是啊,就算是这样,但她毕竟姓苏,也是苏南星唯一的妹妹,他早晚会找上她。”
“你的意思是,只要盯紧了她,就能找到苏南星?”
总统先生没有说下去,只是牵着她的手道:“秘书长前几天送来了几盆郁金香,陪我去看看。”
走出总统的府邸后,战冥擎搂住她,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一吻:“谢谢你对我坚定不移的信任。”
苏木槿红着耳垂道:“你都听到什么了?”
“我听到了某人要对我誓死追随,无论贫穷还是富贵。”
“我……我哪里有说这句话?”
“嗯,是我听错了吗?”
“战冥擎,是你耳背了吧。”
“啧,呆头鹅害羞了,不过没关系,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亲口对我说出这句话。”
“……”
“刚才是不是没吃饱,我带你去新开的九州鱼馆尝尝鲜。”
方才那顿饭确实吃得有些匆忙,她一直揣测总统夫妇的心意,并没有吃多少东西。
战冥擎这么一说,她确实有些饿了,只不过想到他的处境,以及他从不让她付钱的习惯,她便道:“东兴街开了一家家常馆,里面的菜式不错,我们不如去那里吧。”
战冥擎自然明白她这是想为自己省钱,忍了忍便道:“木槿,我没有你想象的那般落魄,你也不需要为我节省,退出守卫队并不是仓促的决定,而是筹谋已久,所以我已经为自己筹划了后路。”
苏木槿笑道:“喔?那说来听听。”
“暂且保密,等时机成熟的时候自然会告诉你。”
“那你是什么时候有这个想法的?”
“三年前。”
两人不约而同地陷入了沉默。
三年前,他一身狼狈的从w战区回国,那时的他全身是伤,手筋、脚筋全被挑断,整个人如同失控的野兽一般,如果不是她一直陪在他身边,治愈了他的伤痛,他恐怕会像是一缕游魂,浑浑噩噩的活在这个世界上。
这也是扎在他心里的一根刺,谁也不愿意触碰。
战冥擎缓了缓气息道:“木槿,一直以来,我一直在坚守信仰,知道你的出现,让我忽然觉得,人有的时候可以自私一点,我想过你幸福,也想过上跟你朝朝暮暮,三餐四季的日子。”
苏木槿眼眶发红,她抱住了战冥擎,瓮声瓮气道:“嗯,无论你做什么我都陪着你。”
“呆头鹅,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我也不知道,你大概是对我施了魔法吧,让我一看到你就心脏狂跳,再也容不下任何人。”
“那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其实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就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好像我们上辈子就是情侣。”
苏木槿瞪大了眼睛:“战冥擎,你说的是真的吗?”
有些事情太过巧合,她以为只有自己有这种感觉,没想到他竟然也这般。
苏木槿还想说什么时,一阵讥诮声传来。
“三弟,你现在已经成了无权无势的人,拿什么来养你的女人,倒不如把这个机会让给我,我或许会看在你我兄弟的份上,对她照顾有加。”
战冥擎的身上顿生戾气,他冷冷的盯着战瑾年:“战瑾年,再给你一个说人话的机会。”
战瑾年嚣张的笑道:“老三,你不会还以为你是守卫队的队长吧,别忘了你现在已经一无是处,难不成还想……”
他的话音未落,战冥擎的拳头已经砸在了他的脸上。
战瑾年猝不及防,硬生生的受了这一拳。
他抬手擦了擦鼻孔里流出的血迹:“你竟然敢打我?”
“战瑾年,知道自己错哪儿了吗?”
“呵,这搞笑,我有说错什么吗?你不仅成了一介平民,而且还被爸赶出了战家,将来你的仇家会蜂拥而至,到时候她必然会受到牵连,与其这样,倒不如把她送给我,说不准我还能护她一份周全。”
砰!
战瑾年直接被一脚踹飞。
只不过这一次踹他的人是苏木槿。
战冥擎如同皮球一样重重的跌在了地上,他愤怒的瞪着苏木槿:“不识好歹的贱人!”
“战瑾年,我就算跟他一起去做乞丐,也不会成为你的魅宠,更何况我相信我的男人有为我遮风挡雨的能力,就算他现在落魄,失了势,又怎样?他至少还有我。”
“呵,真是笑话,你一个女人能成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