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元烟正坐在封九枭的大腿上。
她的衣服滑落在肩头，露出皙白的脖颈，双腿攀附在封九枭的腰腹，脸上带着一抹娇羞。
明眼人一看便知道她方才经历过什么。
她似是无意的瞥见了云卿卿，手足无措的瘫软在封九枭的身上，低声叫了声九爷。
那声音就像是小猫一样，勾得人发痒。
云卿卿的唇色发白，整个人钉在了原地，就连全身的血液都像是在逆流。
封九枭并没有将元烟推开，只是用外套将她的身体裹住，淡淡的朝着门口的方向看了一眼。
元烟撒娇道：“九爷，有人来了，我要不要回避一下？”
封九枭宠溺的抚了抚她的背部：“不需要，她很快就会离开。”
元烟一脸娇羞：“可是……被外人看到我们这样，会不会不好啊？”
“你是我的女人，谁敢说三道四？”
元烟嘤咛一声，随即将脸贴在了封九枭的胸口，看向云卿卿时，眼尾扫过一丝挑衅。
云卿卿只觉得自己的嗓子里都是摧枯拉朽一般的疼，疼到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原来她在两人的眼里是碍眼的外人。
一口腥甜涌了上来，可她不想让别人看到她的狼狈，特别是在情敌面前。
她强压下这种痛苦，倔强的看向封九枭：“原来九爷有佳人相伴，是我打搅了。”
看到她转身踉跄的身影，封九枭有些心疼。
“不是有事找我么？”
云卿卿抚了抚心口的位置，她现在还有什么心情解释什么？
元烟也开口道：“九爷不是谁想见就能见的，我建议你有话直说，今天九爷心情好，说不准就帮你办了呢，下次可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
心情好？
是因为跟女人缠-绵过吗？
云卿卿的心脏一阵绞痛，但她很清楚，如果这个时候离开，她就在这个女人面前输了。
强压下愤怒与痛苦后，云卿卿转身走向封九枭。
“既然来了，那有些事情我还是想跟九爷解释清楚，至于信不信都随你。”
封九枭还未开口，元烟就讽刺道：“嗤，都是女人，谁不了解谁呀，你所说的事情不过是想要见九爷的借口吧。”
云卿卿的眼眸中闪过一抹戾气，直接抬手给了她一个耳光。
那耳光又狠又响。
劲道又大。
直接把元烟从封九枭的怀里掀翻。
元烟狼狈的倒在了地上，唇角渗出了血迹。
她可怜兮兮的看向九爷，但得到的却是封九枭的警告。
她意识到自己恐怕是触碰到了封九枭的逆鳞，便乖乖的离开。
与云卿卿擦肩而过时，还不忘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办公室里只剩下了云卿卿跟封九枭两人。
静谧的有些压抑。
封九枭下意识的去摸雪茄，但又想到云卿卿厌恶烟草的烟味，便只是将雪茄拿在手里把玩着。
“你想要跟我解释什么？”
“昨晚我跟墨景辞什么也没有发生，具体说以前没有发生过什么，以后也不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封九枭的眼眸低垂：“你不需要跟我解释。”
“九爷到底什么意思？”
“那是你的自由，跟我无关。”
听到封九枭这样冷漠的回答，云卿卿的眼眶有些酸涩：“封九枭，你真的……不要我了吗？”
看到她这副模样，封九枭莫名的心烦气躁，啪的一声将那盒雪茄丢在了地上。
“我只是给你想要的自由，至于你喜欢谁，想要跟谁在一起，不需要告诉我。”
“可我只喜欢九爷，只想跟九爷在一起。”
封九枭的心脏像是被狠狠一击。
看到这样的她，他很想将她抱在怀里好好的安慰一番。
只是当他的手垂落在膝盖时，忽然意识到自己已经是一个连穿衣吃饭这点小事都需要麻烦别人的废人时，立刻狠下心来。
“可我玩腻了，想换个新口味。”
“什么？”
“我……玩腻了，听清楚了？”
云卿卿用那双不敢置信的眼神看着他，眼眸中满是破碎的疼痛。
封九枭错开了她的视线。
既然有些话已经说出了口，那就做到淋漓尽致，让她对自己彻底断了念想。
“没有哪个男人会一成不变的喜欢一个女人，会审美疲惫，心态也会疲惫，而且你已经没有什么新花样供我把玩，我自然要试试新的口味。”
云卿卿不敢置信，这些渣男话语竟然出自封九枭，出自这个她爱了十几年，甚至曾经交付生命的男人。
良久，她嘶哑开口：“封九枭，你……就算真的想推开我，也没有必要这样侮辱我。”
“难道我没有说错吗？”
“可是你选的人是元烟，一个……跟我以前的容貌有七分相似的女人，我真不知道九爷是恋旧还是在找借口而已。”
封九枭怔了怔，随即道：“她比你年轻，而且她的脸，她的身体恰好符合我的审美而已。”
云卿卿苦涩笑了笑，原来她输给了年轻。
人心果然会变的。
虽然，她不相信封九枭变得这么快，甚至还在为他找借口。
可是，当这些绝情的话说出口时，就像是一支支冷箭贯穿她的心脏。
随之而来的就是淋漓尽致的伤害。
无边无际的阵痛。
似乎连呼吸都犯了错，都在疼。
良久，她抬起那双满是泪水的眸子看着他：“封九枭，你不能……仗着我爱你，就可以随意的伤害我，并不是……每一次伤害都能换来原谅的，你确定要这么伤我吗？”
封九枭只觉得自己的心脏就要裂开了，整个世界蒙上了灰蒙蒙的颜色，随之而来的是乌云压境的窒息感。
可他不能让她跟他一样被人指指点点，一辈子活在痛苦之中。
腿疾的疼痛更是折磨的他整夜整夜的无法安眠。
他不能跌下去的时候，还拉着她一起坠入悬崖。
人，不能活的太自私。
长痛不如短痛来的痛快。
“你想多了，我只是单纯不想再跟你过下去，每次看到你，我都会觉得……恶心。”
恶心？
云卿卿像是瞬间被击垮，身形晃了几晃。
她最爱的人，竟然说她这张脸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