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0章 长宁长公主

萧彻应了一声,两人又讨论了些什么事,眼看着时辰不早了,萧彻担心沈惜等的烦,就打发他先回去了。

沈惜沐浴的时候发现来了月事,心里稍稍宽松了点,然后就叫人准备了月事带。

难怪这些时日总觉得小腹坠痛、胃口不好还容易浑身酸痛,原来是这个缘故。

沈惜叹了口气,本来还想小别胜新婚,干柴烈火一下的,结果现在全泡汤了。

不过以后也不是没有机会的。

沈惜也有两三日没有洗头发了,这一路过来风尘仆仆,那一头乌黑亮丽的秀发,都被冷风吹的打结了。

穿好衣服躺在床上,屋里烧着热热的火盆,身后两个婢女手里拿着精致的木梳给沈惜打理头发,沈惜就惬意的躺在那边,看样子就知道无比享受。

于是萧彻一进门看到的是睡的正香的沈惜,这会儿正躺在床上,身上盖着厚厚的毯子,有几个婢女在给她梳头,还有两个给她按摩。

还挺懂享受的。

见萧彻进来,几个婢女正欲给他行礼,却被他挥手喝停了。

她们自然明白过来,王爷这是不想打扰王妃休息呢。

心里偷笑,手上的动作却不停。

萧彻看了她一会儿,见她丝毫没有要醒的意思,苦笑着摇了摇头,转身去了外间看起了公务。

本还推掉了大部分的事,就想着多陪她一会儿,结果这个没心没肺,自己睡的倒是香。

萧彻这般想着,手中的朱笔轻轻拨动,这小小的一寸天地,却掌握着数以百万之人的性命。

烛光不停的跳动,就这么翻过去了一夜。

沈惜真的是累极了,前些日子在京城说不提心吊胆那是不可能的,只是一直没有表现出来而已。

如今有萧彻在,她才算是真的安心。

沈惜酣睡了一晚,但萧彻却没有睡。

他筹划了数十年的东西,马上就要实现了。

而如今一切计划都已经安排妥当,他就要准备进京了。

他之所以将沈惜接到这里来,就是不想沈惜留在京城,因为那里将会是一场血战,沈惜只有留在充州才是最安全,也是他最放心的。

或许又是一场别离,但这次不会太久的。

太阳缓缓的露出了一个尖头,萧彻手里握着一枚染血的印章推开了大门,光洒在他身上的时候,血很快也会洒在他身上。

沈惜醒来的时候还算早,正好是用早膳的时候,看到自己就着睡前的姿势躺了一夜,就知道萧彻肯定没有与她一道睡。

小腹的坠痛越来越明显,躺着不动还好,一动就觉得腹部像是有把尖刀再不停的翻搅。

兴许是赶路的缘故,沈惜也没有多想。

既然不动就不痛,那不动就好了。

沈惜如是想道。

“王爷呢?”

腹痛刚刚过去,沈惜的脸色还有些苍白,婢女也只当她是痛经,并没有多想,所以只给她备了热水和汤婆子。

“回娘娘的话,王爷刚刚出去,应该是去书房了。”

萧彻这段时间要么是在书房,要么就是在外面不知道做什么,几乎是不回房里睡的,也就沈惜来的这两天他在房里多呆了会儿。

“他向来是把书房当寝房的。”

沈惜忍不住嘟哝了一句:“行了,你们先下去吧,给本宫端些白粥上来就好,本宫想吃的清淡些。”

对于沈惜的吩咐,婢女自然是不敢不从的。

其实喝粥的时候沈惜胃就不舒服了,可她也不想给萧彻添麻烦,免得他到时候又要为自己担忧,现在本就是最紧张的时候,成王败寇就在此一举,她不想成为萧彻的负担,一点也不行。

于是好歹也是强迫着自己喝了一碗下去。

到时候要是萧彻问起来了,她们也能有个交代。

萧彻果真是问了沈惜早膳用了什么,婢女也不敢隐瞒,老老实实的回答了。

虽然只是一碗白粥,但用了总比没用好。

想到她如今来了月事,胃口欠佳也是正常,平日里她来月事可是连东西都不想吃的。

“若是有不舒服的地方立刻去请郎中,知道吗?”

萧彻想了想还是又吩咐了一遍,若是她初来乍到,水土不服怎么办?

到时候要是自己不在她身边,她又是个不会照顾自己的……

原本他还想着,等自己走了就将冷容留下来照顾沈惜,但自从沈惜同他讲过之后,他便彻底打消了这个主意。

他已经派人去找琉璃了,估计她到也就是这么几天的事。

琉璃在,他稍微还能放心一点。

因为琉璃平日里高明的也不止医术,她的武功也是一绝,只是她平日里不会轻易用武而已。

而婢女自然是听萧彻的吩咐的。

夜里,萧彻终于姗姗来迟。

沈惜十分幽怨的看着他:“等事情了了,你一定要好好陪陪我,再也不许去什么劳什子书房了。”

这醋意,隔着十条街都能闻到了。

萧彻含笑说道:“那是自然。”

沈惜乖乖的窝进他的怀里:“你还没告诉我,你为什么会在充州呢。”

萧彻也不瞒她:“我的军队就在充州,那日我知道皇帝派了人来暗杀我,于是我故意示弱,叫他有机可乘,借此机会脱身。”

“我去之路要穿过浓密森林,带你去恐你受伤……”

沈惜打断:“我知道,我也从不愿成为你的负担。”

萧彻就知道沈惜是懂他的。

“嗯。”他低头亲了亲沈惜的发顶,继续说道:“之前我就派人在这里秘密训兵,前些时日秦召不是一直不在吗?就是被我派来了这里接手这些兵马。”

“那应该已经训练的很不错了吧。”

秦召的实力,沈惜也是相信的。

“秦召确实是个栋梁之才。”

萧彻道:“你还记得你母亲未出阁前关系最好的那个公主吗?”

“长宁姨母?”

沈惜有些意外:“难不成你……”

“长宁长公主也算是我的姑姑,我派人将父王的遗物交给了她,又告诉了她事情的原委,她自然知道要怎么做。”

长宁长公主向来最疼爱的就是陇南王楚辞远,如今出了这般事情,她很清楚该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