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彻的生辰很快就到了,沈惜一大早起来就在梳妆打扮,又是贴花钿,又是描黛眉的,之前她自己的生辰都没有见她这么上心过。
这也叫萧彻忍不住心生好奇,到底是什么东西,能叫她这般用心。
欲走进正房,却被怜月拦在了外面,她一脸苦样:“王爷,真的不是奴婢不让你进去,只是娘娘她……”
萧彻不打算难为怜月:“本王只是要去拿个东西。”
“王爷要拿什么东西?奴婢叫书琴给王爷拿出来,也省的王爷再走一趟了。”
“私印。”
“……”
那还是当她没说吧。
可是想到沈惜的吩咐,怜月又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王爷要拿私印?”
好在里面及时的传来沈惜的声音:“妾身这就给你拿。”
萧彻心里好笑,这到底是什么生辰礼,能叫她这么提防着自己。
他的生辰,送礼来的人自然是络绎不绝的,好在他一直称病不出,倒也不用去应付这些。
至于沈惜,从萧彻踏出正房之后她就没有出现过了,一直把自己锁在房间里,更不可能去招呼那些人。
管家的事情果然是最多的,沈惜不出面的事情他都要去做。
好在萧彻的生辰没有邀请任何人,而且他本就没有想要操办的意思,所以外面那些人也是放下东西,同管家说了几句客套话就走了。
房门开了一条小缝,萧彻的印章被一只小手捏着放在了地上,然后小手迅速的缩了回去,房门也被合上了:“王爷还是先去处理公务吧,晚些妾身给夫君准备了宴席。”
“……”
看着地上孤零零的私印,萧彻还真不知道说什么好。
中午沈惜没有陪萧彻用膳,只是叫人多送了许多精致的菜色过去,还另外送了个枕头,上面绣着“沈惜”二字,美其名曰是怕萧彻一个人吃饭会寂寞,所以拿去陪他的。
不知道为什么,这顿饭萧彻用的居然没什么滋味儿。
可能是因为一直想着沈惜的缘故。
刚想着要不要从密道里过去看看,陈屿就将简幽瑞兰的信送了过来。
她的胆子很大,想要控制文惠帝帮助萧彻登上皇位,事成之后叫她做他唯一的皇后。
简幽瑞兰明明白白的把自己的优势摊开在他的前面,只问他这桩交易他做还是不做。
聪明的男人都会答应她,毕竟只说了叫她做他唯一的皇后,但是没有说明要做多久的皇后,大不了事成之后将她杀了就可以了。
然后因着这个承诺永不立后,对外就说是情深似海,还能卖一波人设获得百姓的好感。
可萧彻不想做这种小人。
哪怕是装的,他也不想让沈惜受半分委屈。
也许会有人觉得他愚不可及,那简幽瑞兰也是个大美人,如此兵不血刃还能名正言顺登上皇位的机会,他居然说不要就不要了。
哪怕是利用人家,事成之后就过河拆桥也不愿意。
大不了就告诉沈惜,让她配合一下也好。
但萧彻偏偏就不是这样的人。
他不愿意和其他女人虚与委蛇,就算是假的也不行。
对他来说,只有没用的男人才会利用女人做事。
他清楚简幽瑞兰的性格,这种女人,基本上就是得不到就要毁掉的人。
要是他不和简幽瑞兰合作,那她就会去找别人合作,然后利用别人来打压自己,让自己屈服于她。
为了避免这种事情的出现,萧彻还是准备先下手为强。
之前本就动了杀心,现在只是将彻底将杀机放在了明面上。
“王爷,接下来……”
“找个机会杀了她。”
萧彻神情冰冷,一瞬间,之前那个能止幼儿夜啼的修罗摄政王仿佛又回来了:“不要自己动手,想办法暴露她的身份,看看文惠帝打算怎么做,要是他不杀……你就帮他杀了。”
“是。”
陈屿实在佩服萧彻的果决,若是他们不明不白的杀了简幽瑞兰,那很容易惹祸上身。
可要是暴露了她苗疆一族的身份,那么百姓就会把矛头指向皇帝。
为什么你抓了这么久的苗疆女子会出现在你的皇宫之中?
是皇宫的检察太薄弱,还是你本就与那苗疆女子有私通?
不管是哪个,最后的结果都对文惠帝不利。
要么,承认自己无能,要么,承认自己谋害自己的百姓。
萧彻看着纸上的字,不屑一笑。
与他谈条件,资本够吗?
她的条件自然是不够的,所以也注定了萧彻不会与她合作。
摄政王府没有信会给简幽瑞兰,意思就已经很明显了。
两者之间没有任何合作的可能。
萧彻也不会指望再和简幽瑞兰谈条件,因为她之前开出的条件就已经很明白的说明了她的心思。
他怎么会允许这么一个不确定的因素留在自己身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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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惜还在房里练舞,为了给萧彻准备这场生辰礼,她确实花了很多的心思。
比如说这“桃夭”。
其实“桃夭”这支舞是很冷门的,知道的人很少。
沈惜知道这支舞也是她的师傅告诉她的,幼时她学舞的时候,给她上课的师傅是位很有名的舞者,人称青溪夫人。
她不仅很有文采,而且起舞之时舞姿灵动,顾盼生辉,沈长鸣花了不少功夫才请来了她。
沈惜也很喜欢她,她不仅生的好看,走路时也有常人难以企及的风范和韵味,那一双含情的双眸,叫她一个女子都心生喜悦。
“桃夭”便是她这位师傅最喜欢的一支舞,但是难度之大也是肉眼可见的,就算是她,也不敢轻易的挑战。
这舞不仅考验她身体的柔软度,四肢的协调程度要求也很高,同时,还有各种高难度的动作以及对面部表情的控制管理。
总之这支舞可不好跳,稍有不慎,就会跳的不伦不类,反叫人厌恶。
不然这么多年,这支舞定早就已经被人跳烂了。
也正是因为这舞的难跳,所以就决定了跳这舞的人不会多,既然跳舞的人不多,那知道这舞的人肯定也不会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