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康低下眼皮,直直地盯来,那目光很凉,让雪郁一瞬间以为自己死。
很『毛』骨悚然的直觉。
但他其也没多害怕,他喝了酒,此刻的脑容量容不得他想太多,甚至前两秒自己说了什么都记不清了。
雪郁手脚发软,两颊顶着酡红,坐不住似的想往一边倒,幸好被一只手稳住,男人的声音从脑袋上方溢下来,很冷:“相?你刚成年不久,已经成婚了?”
雪郁被云康按住后颈,半张脸都窝在了他的胸膛上,小声细气地回:“嗯,我们族里的人都很早熟。”
了一分钟,又或许只了几秒,云康终于了反应,他在雪郁脖上的白软处磨了一下,听不出绪道:“看不出来。”
不像熟了。
连接个吻都不喘气,脸皱得可怜兮兮的,一旦被亲久了连脑都转不来,点点下巴让他不许吐水,他真的乖乖吞下去。
哪里像他自己说的那么老道?
雪郁点困,转头把说了什么抛到脑后,他跌跌撞撞站起来想去找床睡,还没找到忽然想起什么,重新坐回来,抬着一双如漾动春水的眼睛,很礼貌道:“我走不动路了,在你这睡一可以吗?”
“不可以。”
在雪郁印象里,云康多时候都是求必应的,哪成想拒绝得这么干脆,他茫然了一儿,才眨了下眼:“那我回去睡……”
他扶着桌沿,刚想动,男人突然把他拽了回去,力气很,搞得雪郁差点撞倒在他身上。
身体翻江倒海的,让雪郁点点恼火,只他还没问,一只手捏住了他。
云康的手很长,一些磨出来的茧,轻轻捏着雪郁靠近下巴的两边,把肉的地方都挤了出来,雪郁的嘴巴被他弄得被迫分开,鲜润嫣红的唇珠明显地『露』出,下一秒,他在上面咬了一。
很力。
唇肉一下湿了。
雪郁肩膀细颤,他软倒在了男人身上,只『露』出张嘴巴呼吸,缓了好一儿,才低着声,纳闷地质问:“你干什么?”
男人不说话,怕他摔倒,放在后颈的手下滑,改成揽住了他的腰,腰很软,软到让人怀疑不撞两下散架。
这样的身真的能总行房?
云康把里的米酒味咽下去,又在雪郁肿起的红润上咬了下,声音沙哑道:“你的相这样对你吗?”
嘴巴被这样欺负,雪郁眼泪都快掉下来了,可偏偏又在很认真地索:“嗯?他、他……”
他了半天,还是没后文,一个虚拟的人物让他怎么回答?
怀里的人支支吾吾,像是提及了他私密的,不想和别人说。
云康喉头往下一沉,伸手掌住雪郁的后脑勺,托起他的下巴又吻了上去。
他一如既往的耐心,压住那两瓣娇艳的唇肉,含住一点点吸弄,直到雪郁被他吸麻了张开嘴呼吸,他趁机进来,缠住湿软的舌头吃吮,末了还要问:“不这样?”
雪郁脑袋都糊涂了,本能地看向旁边,想向谁求助。
但房里没旁人,只一个压着他吸水、还要不停提他相的坏蛋。
雪郁不敢去揪云康,怕引起多的注,他偷偷『摸』『摸』往后挪,在想站起来逃跑的那一秒,被男人一把摁坐下,或许是想罚他不好好听话,这次的吻比前两次都要激烈。
又咬了一下,男人刨根问底:“不?”
“不,”雪郁不懂云康是想攀比,还是别的心,但他是真的不想再亲了,他小脸涨红,为了不让自己的嘴巴真的被搞烂掉,手指抖着,闷声快速说:“真的不,不要再问了……”
本来没什么相。
云康顿住,目光停在那张惹眼漂亮的脸上,许久,意味不明道:“你真的很撒谎。”
“你相是这样生气的?明明亲,也行房,但在外人面前不承认……”
雪郁翘起眼睛:“……我没。”
见男人看来,他又怂了,如果后悔『药』,他一定不再扯那个谎,因为那个谎,他被迫要听这些怪异的话,在逃不掉的况下,还要继续圆谎:“真的没亲,也不像你这样。”
云康沉默。
雪郁以为他让走向奇怪的话题走向拐回轨,证明,他想多了,男人学着他的腔调,一字不缺地重复:“他总爱房,我不喜欢?”
“是,是行……”从别人中听到自己的话,让雪郁连视男人的简单动作都做不到,脸上泛起和唇周一样桃瓣般的粉,嘴唇抖着说,“但这和没亲不冲突。”
云康不知信没信,盯着他青涩的脸蛋,语调平静的,把他的话意翻译了一遍:“行很多次房,但一次都没亲?”
雪郁失语,暗自祈祷不要再听到房两字,他脸被说得白了又红,语速飞快,细弱声音中能听出硬装出来的理直气壮:“不可以吗?不是所人都喜欢亲。”
“可以。”男人看了眼他紧并的腿,刚松了下,又突兀问道,“其他地方也没亲?”
雪郁抿唇,睫『毛』一上一下地扇,小声说:“为什么要一直问亲……”
像被为难到了似的,他不想听这些话题,又不得不维持表面客气,只能忍着,好脾气地暗示不要再说这个了。
只是他忘了,云康拿手的是忽视,他想听懂的时候适可止,不想的时候,说再直白也当没听到。
男人故技重施,捏着小秀气的脸,攫开那条唇缝,把湿湿热热的香气堵住,在里面搅了搅才分离,问:“没?”
“没……”被力吻的唇瓣很疼,雪郁终于明白乖乖回答才能少受罪,他抿了下嘴巴,挤出闷闷的一点细声,“没亲其他地方。”
云康眸光沉了沉,他倒也没多急『色』,也没必要一次次去难为一个鲛人,放在几天前,他都不想到自己因为两个字,在这里问雪郁:“只和我亲?”
雪郁面不改『色』:“……嗯。”
系统:“?”
“那是什么感觉?”云康难以形容现在的心,他原本想在问完上个问题后放雪郁,只当他看到雪郁那张漂亮得出奇的脸蛋时,脑袋空了瞬,“我亲你的时候,是什么感觉。”
哪怕已经被问了很多个离谱问题,雪郁听到这话时,还是懵了下:“什么?”
云康看了眼他迫切:“你每次和我亲的时候,都怎么想的。”
雪郁愣了两秒,眼睛像含了包水,被眼尾的红簇拥着,异常漂亮,他犹豫着小声说:“没怎么想……”
毕竟第一次云康是在帮他。
“是时候你点不克制,弄得太深,很疼……”见男人不满意回答,雪郁看向自己的衣角,含糊着加了点真想法,因为怕,程度词都没太分。
云康长眉拧起,他的表一向让人难以捉『摸』,让雪郁分不清这样说他是通了还是没,最好是了,他不懂云康问这些要干什么,他是真的很困。
男人按了按他的唇肉,问道:“疼?”
雪郁把快要脱的话收回来,想了想,最终违心地回:“也还好,不是太疼。”
他是怕云康听到真话不高兴,所以故意这样说,但好像这样说也不行,男人看了他一儿,摁住他的后脑,在那颗湿湿润润的唇珠上吮了起来,雪郁来不及发出的声音全被他抵回嘴巴里。
他们之间不方寸,嘴磨着嘴、鼻尖对着鼻尖,雪郁想说话都不行,很快失力软了下去,他嘴巴被反复碾磨,分开合拢不受掌控,最多能做的,是细细地哼,以此盖住嘴巴里的咕叽水声。
这场像是想要雪郁改观的接吻一直持续了很久,直到外面响起敲门声才停止。
雪郁比男人快半拍反应来。
白得乍眼的一张脸骤然爆红。
在短短的几秒钟时间里,他在想自己是该提醒云康,还是赶紧躲到桌sp;他睁眼了眼睛,在想起外面的人进不来之后,才松了一气,但他的心脏依旧咚咚咚跳,没半点好转。
门又被敲了两下。
雪郁不知道自己是单纯被吓清醒的,还是被云康不停吮他嘴巴痛清醒的,总之他现在脑很清醒,非常清楚地意识到自己的处境。
他脸颊很热,仿佛外面人要进来捉『奸』一样,颤巍巍从云康中解救出自己湿到流水的嘴巴,瞪了他一眼。
云康眸里黑的不见一点光,没再去捉住他,轻瞥了眼窗外,哑声问:“人敲门?”
雪郁点头,点完见男人要起身去开门,睫『毛』一抖,马上黏着『潮』气的手抓他衣袖,眼睛左看右看特别紧张:“你要让人进来吗?你现在的样不适合,要不改天再……”
怕被听见,雪郁声音放得格外轻,声线微颤,是个人都能听出他的羞耻,但他不能不说。
不管被哪个臣看到,他都不能见人了。
云康闻言,果真在原地停留了一,他的嘴没好到哪去,被扑腾『乱』抓的小猫泄愤地咬了咬,也肿了点,这幅样确些丢了皇上的脸。
但他没停多久,他抬起袖,想去碰雪郁的手,不还没碰到,雪郁条件反『射』撒开了,这不怪他,一旦和云康碰上他受罪,不管是什么位。
男人貌似不在意,只垂下眼,面不改『色』地说:“不是你的相,怕什么?”
雪郁:“……?”
这是重点吗?他这『乱』七八糟的样,是谁进来他都怕的。
且虽然是撒谎,但他都说了相,为什么还要亲他?
云康道德水准也太低了吧?
雪郁晕乎乎地扯了下衣服,他刚刚一直靠着男人,现在忽然变成一个人,身头重脚轻的,嘴巴被吻透了,红红的,看上去像是被含一下都烂掉,偏偏他被吻了这么久,唇肉只肿胀了一圈。
像是天生适合被男人吻的。
雪郁顾不得脸上指痕多得多吓人,见云康快要把门打开了,行动快于意识地躲到了云康的床上,把被一扯闷头盖住。
在外面的人进来前,床上鼓起了一小团,因为长得小,团成的面积也小,不仔细去看其存在感不高。
云康走到御桌边坐下,若无其往那边扫了一下,唇角轻轻勾了勾。
岑归暄好看到了:“……陛下?”
那团小包听到说话的人是谁,不受控制地抖了一下,云康收回目光,把桌上的残羹往旁边推,腾出一个能放得下卷轴的空间,开道:“说吧,七皇又要干什么?”
岑归暄站在御桌前,如禀报:“臣与他约好了今日要练武,他同意了,临到头却说生了病不能赴约,据臣所知,他今天在殿里玩了整整一上午,并无生病迹象。”
“这月以来,他装了三次病,难得赴约,也偷『奸』耍滑,臣无法,只能找陛下。”
每位皇到年龄便要开始学武,岑归暄则是那个担任七皇骑『射』教导的老师。
云康轻啧一声,像是没少听来告状的,眉头攒起道:“三次?你一月只教五次,他便已经逃了三次?”
岑归暄神不变:“是,臣劝小殿下几次,不管。”
说话间,他抬起了眼。
云康挪开视线的速度很快,寻常人可能留意不到,但他不一样,他习惯注每一个人的神态,从进门后他看到云康两三秒的视线停留。
在那张床榻上。
云康还在想如何惩戒成不足的小皇,没看这边,岑归暄轻抿唇,静静地望向了那张床。
能容纳两人的床榻上,放着一张丝绸被褥,被褥团成一团,静止不动,但在他的眼中,却能看出很细微的起伏弧度。
里面人。
很快,这点被证了。
那床被里包着的人可能闷久了不舒服,又以为没人注意到他,悄悄地把被掀开了一条缝,一分钟不到的功夫,又重新合上。
岑归暄眼力上佳,奈何被开的缝太小,什么都没看到。
只看到很娇的一段手腕。
白白细细的,可能不一只手都能握来,在靠近腕骨的软肉上几个湿红湿红的圆点,把岑归暄看得眼皮都跳了一下,他自小没看什么秘戏图,感经历是一张白纸。
但他能猜到那些痕迹是人为的。
是人抓住他的手,吮咬了很多回。
在他进来前,寝殿里只皇上一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