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年从没听过傅擎深说这样一口流利的外语。
震惊之余,她心里却又小小的窃喜自豪着。
因为这个优秀的男人不是别人,是她老公!
脑海中“老公”这两个字致使安年耳根子发热。
坐立在M国市中心的这家五星级是傅氏旗下。
是的,就在两天前,傅擎深在向国内眼科专家询问了安年的情况之后,在专家的建议下,他决定带着带着安年飞一趟M国。
所以,他们到了M国。
这家开在国外的酒店十分高级,每一位侍者都是华人,且他们有很好的可以跟各国人员交流的外语。
安年听着傅擎深在耳边阐述的一切,心里也忍不住的渴望。真希望眼前一亮,突然就看到了傅擎深口中所说的一切。
一想到自己现在是个瞎子,安年心里止不住的失落。
虽然,她已经很幸福了。
可她还是很难受。
电梯上升着,傅擎深似乎看出什么了,他凑上来吻了安年一下。
安年被他惊到。
“公众场合啊傅擎深!”
“不叫老公了?”他唇瓣湊到安年耳边低声调侃。
安年别开头:“你别寻我开心。”
“年年……”傅擎深紧握着她的手,“我爱你。”
他一次次的向她坚定自己的满腔爱意。
安年知道傅擎深在给她安全感。
方才心里那一丁点儿不开心一扫而光,取而代之的是丝丝吃了蜜一样的甜意。
安年和傅擎深住到了酒店顶楼的总统套房中。
放下仅有的一个行李箱。
傅擎深就带着安年去了当初安年住过的医院。
关于这家医院的资料信息都是许一承给的。
公司安排的司机将两个人放在医院门口。
傅擎深拿着预约好的号找到了当初的那位M国医生。
傅擎深礼貌的跟人打了招呼,将安年在国内诊断出来的几沓病历摆到了面前的桌上。
那位眉眼深邃,黑发碧眼,留着些许山羊胡的医生静静盯着安年看了片刻。
他用不大流利的国语对傅擎深道:“傅先生是么?您今天要来的事情许先生已经在电话里跟我讲过了。”
傅擎深点头,十分感激的跟医生反应了安年的状况。
几乎也是和国内别无二致的一系列检查。
这家坐立在国外城市的综合医院是M国权威专家坐镇。
傅擎深牵着安年坐在外面的长椅上。
他心里上下起伏,情绪有些不定。
安年的各项检查还没出来,他心底总有丝丝期盼。
等到安年的检查结果出来。
M国医生的说辞和各项检查结果和在国内的一模一样。
医生问了安年几个问题,安年皆摇头。
是的!
她彻彻底底的变成了一个瞎子。
那医生虽然言语鼓励,说是后天性失明能够治好的先例也是有的。
但安年心里很清楚。
她可能好不了了。
医院的走廊很安静,消毒水的味道充斥在鼻腔。
傅擎深揽着安年的肩膀走出电梯。
他们各怀心事,谁也没察觉一道刺眼的目光忽然落在安年身上。
“小兮!”
傅擎深微微皱眉,安年则是毫无察觉。
直到跟着走出电梯的那个人蓦地上前挡住。
傅擎深带着安年站定步子。
一个眉目深邃金发碧眼的男生,背着黑色的斜挎包,一身非主流的打扮。
傅擎深用眼神询问对方。
那人却激动的睁大眼睛,他几乎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的“沈瑜兮!”
“小兮!真的是你,你成功了!”
那异国男孩说完,轻叹了一口气。
“是谁?”安年觉得耳边的声音很陌生,她下意识扭头冲着傅擎深询问。
傅擎深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年年,碰到熟人了。”
十分钟后。
Abby被傅擎深的保镖强制性的摁在了西餐厅的卡座上。
为了防止逃跑,他现在还被摁着肩膀。
Abby用力的甩了一下自己额头上金黄色的头发,他到现在还在不可置信的看着安年。
傅擎深修长冷白的指尖微屈着,他的食指指腹一下一下的敲打在餐桌上。
安年点了菜,侍者狐疑的朝着他们看了几眼后匆匆离开。
傅擎深嗓音淡淡的询问:“到底怎么回事?”
Abby一咬牙,十分不配合的偏开头闭口不语。
“这是不打算配合?”即便他心里大概的已经猜到了一些可能。
Abby还是不说话。
傅擎深道:“只要我想知道,稍微调查一些我就能查到。Abby是吧,你真的不打算说出来?”
沈瑜兮为什么没有成功?
那样圆满的计划,她为什么会失败?
其实,在看到这个男人身边的女孩儿时,他一开始是觉得陌生的,但他见过沈瑜兮从医院出来后的模样。
他以为是自己忘了。
现在看来,他是认错人了。
“沈瑜兮不是死了?”安年也大概猜到了什么。
她虽然看不见,但眼前的男孩一定是那个曾出现在过海城的人。
闻言,Abby身躯一怔:“谁说她死了!”
傅擎深眸光一沉:“两年前她突发心脏病身亡的消息是假的?”
Abby突然想到了沈瑜兮离开时的绝情!
他忽然就觉得自己不值得!
他Abby出生M国,却喜欢上了一个异国女孩。
不但被人耍的团团转,还被自己弄得这么狼狈。
他觉得很耻辱!
一想到这些Abby就气的火冒三丈,他深吸了一口气:“你这个男人不是很聪明吗?怎么还没猜到,沈瑜兮的目的还没达到,她怎么会死?”
沈瑜兮去世了,居然是假的!
傅擎深眉头一皱,可当年,沈父不是悲痛欲绝,还亲自去相关部门销了有关于沈瑜兮存在的所有证件么?
怎么会这样?
Abby挣脱了一下,那保镖就松开了他。
Abby紧紧盯着安年的脸,他抬手一指:“当年,沈瑜兮整容了。”
傅擎深心口一跳。
Abby道:“一张和这个女人七八分相似的脸!”
傅擎深后怕的朝着安年看了一眼。
安年也皱眉:“你什么意思?”
Abby不屑的轻哼一声:“其实在医院,我跟了你一路。一开始我还很迟疑,可后来,我真的以为你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