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海斯知道这事以后,病情更是一下子恶化了。
原本之前操劳的那些隐疾,都在这一时间出现了。
情况一度很危险。
这件事也被慕婉月愤愤不平。
再见到秦淼淼的时候,慕婉月已经彻底不想伪装了,她冷笑着,“秦淼淼,我真是小看了你,原来你远远不止不要脸。你勾着傅琛之,吊着苏纪霆,还跟那个导演纠缠不清。怎么,很害怕你干的那些半吊子事被公之于众?导演都帮你压着负面新闻,你这是刚出道吗?”
秦淼淼并不想和她多争论。
毕竟慕婉月一向都是自以为是。
这种时候无论说什么,她都不会相信的。
“怎么?不敢说话了?秦淼淼,其实我很讨厌叫你姐姐。我拿父亲当父亲,可是你呢?你知不知道,因为你上次的举动,现在父亲的情况很不好,几经昏迷,现在更是已经下了一次病危通知。你是不是很开心啊秦淼淼,你的自私自利终于没有人可以指责了,是吗?”
慕婉月眼中都是红血丝,看得出来已经好几天没有睡个好觉了。
这些事情因为刻意隐瞒,所以秦淼淼根本就不知情。
现在大概捋了清楚,秦淼淼差不多明白了。
合着慕婉月是觉得,她有那么大本事能让慕海斯气成那样?
也不至于吧。
“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是我并不觉得父亲到现在的程度都是因为我。我只是拒绝了他,让一个原本不属于我们的合同取消了而已。何必做出一副慕氏崩盘全因为我的样子?区区一个亿,他慕海斯手上的股份,可不止一个亿。”..
这确实是事实。
可是谁会嫌钱多?
慕婉月并不觉得秦淼淼这些话就能撇清楚关系了。
明明只是简简单单就能拿到的合同,就因为秦淼淼的不配合,才导致了现在的局面。
原本她在娱乐圈,虽然算不上大红大紫,但是不管是慕氏还是几个兄弟产业,哪个拍广告需要代言人的时候不是找她呢?
现在可倒好,傅琛之直接放命令下去,谁都不愿意得罪傅氏。
她跟被封杀还有什么区别?
这一切的一切,不都是因为打电话的时候要计划秦淼淼被傅琛之听到了吗?
要真这么恩爱干嘛离婚啊?祸害慕氏做什么?
“你以为你现在就能撇清关系了?你还不知道吧。慕海斯进医院的第二天,那些记者就都已经接到了消息,在我赶完通告以后堵住了我采访我。我是什么都说了,可是为什么没报道出来?”
秦淼淼愣了愣,倒是没想到那些媒体都这么关注这事。
最开始的时候,她确实听到了风声,说有记者知道消息以后蠢蠢欲动。
但是今天下来一点动静都没有,她也就没在管这事。
听慕婉月这意思,还另有隐情?
只听见对面的慕婉月抿了一口咖啡,才继续冷声道,“看来你不知道。那我就告诉你,你们选秀节目的导演叫吴子轩,圈内还算得上出名。他在那些记者采访完我以后,把他们的嘴都给堵上了。至于用的什么手段,吴导社圈很广,那些记者媒体自然不想得罪。”
说到这个,慕婉月也有些来气。
也不知道秦淼淼究竟有多大的魅力,能让那么多男人都为她出气。
秦淼淼确实讶然。
节目组有两三个导演,吴导是最低调的那个,之前的饭局和聚会几乎都是没有来的,很少抛头露面。
真的会为了她让媒体闭嘴吗?
既然能让慕婉月气成这样,看来这事不假。
“还有傅琛之,为了你,也把我的所有影视资源都停了。所以恭喜你,不仅害得父亲住院,慕氏元气大伤,也害得我再也没有了出镜的机会。你的计划就是这样吧,真是天衣无缝,一石二鸟。”
对于慕婉月的误会,秦淼淼也懒得解释,提上包就要走。
“秦淼淼,你冷血无情!看着父亲住在病房虚弱成那样,你就真的一点心都没有吗?要不是他,你还能活在这世上吗?”
慕婉月气急败坏道,拿起咖啡就往秦淼淼那泼。
可惜秦淼淼早已走远,也不知道听没听到。
回到家,秦淼淼坐在了飘窗上,眼神放空。
她是真的没有心吗?
世人如果知道了,也只会万般指责她的不孝。
明明做错事情的不是她,那些结果都是他们心思败坏才导致的。
为什么最后,面对他们的质问,秦淼淼发现,她好像没有什么可以解释得了。
能说的解释,她一次又一次地告诉他们。
但是没有人信。
他们总是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对自己的思想深信不疑。
根本不相信任何对他们思想正确性的怀疑,甚至还要冷笑一声。
夜色降临,灯火阑珊。
她坐在那不知道坐了多久,不断地权衡利弊,终于决定去趟医院。
慕婉月说了那么多,她都可以毫不留情地辩驳。
唯独有一句。
如果没有慕海斯,林惊鸿确实没法生下她。
撕的太难看了,也不一定是什么好事。
她开车去了医院,并没有急着进去。
因为在她上来的时候,刚好看到了慕婉月和陈雪。
两个人手里端着汤和粥,还有一些小菜,应该都是为了让慕海斯开开胃。
不用着急,也许有些话,更适合两个人说。
有慕婉月和陈雪在,她跟慕海斯绝对聊不愉快。
两个多事的女人。
她靠在门口,漫不经心地看着半掩上的门。
说话声从里面陆续传出来,虽然听不到太真切,可里面说话声音不低。
听个大概是可以的。
“婉月,你把那些话都跟秦淼淼说了?”
虚弱?
呵。
虽然算不上中气十足,可也就是哑了一点嗓子,真像慕婉月说的那么严重吗?
慕婉月柔柔开口道,“父亲,我按照您说的都说了,可是她实在是软硬不吃,我话还没说话她就走了。”
陈雪冷哼了一声,“看来淼淼还是一如既往地为自己考虑,父亲都被气成这样了,一次面都没露过。也不知道究竟有多忙。”
慕婉月装着善解人意,“妈,你也别这么说姐姐,她这样又不是一次两次了。我早该想到劝不到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