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雪沉默之后扭过头去,不在看向这边。
我则是想了想,把小榔头重新踹回怀里。
拎着锋利的太刀走到三人面前,我有些愧疚的看了眼那两个女人。
“是在是对不住了,如果你们想恨我,甚至死后变成厉鬼找我索命我随时奉陪,但现在你们必须死。”
说吧,手起刀落,仙骨的运转让我本来因为伤痛的无力的动作重新回复平稳。
这也是为了尽量避免三人的痛苦。
伴随着最后一刀的落下,我的手在微微颤抖。
这时第一次杀除了青莲教之外的人,说心情平静那都是骗人的。
有些艰难的咽了口口水,周围空气逐渐充斥起浓郁的血腥气。
应该是闻到了这个味道,肖雪背对着这边的身子微微一颤,再无其他反应。
低头看着三句无头的尸体,我莫名想起之前命运跟沈前辈都跟我说过的那段话。
还有就是另外一段老话“杀人者,人恒杀之。”
着一家三口如此,那我会不会也是如此。
长长的出了口气,我重新走回肖雪身边,一只手拉着她,眼神示意张却带路。
张却点点头,重新拿起罗盘盯着上面的指针往前走。
肖雪低着头跟在我身旁,一只保持沉默,她这样一反常态的表现让我心底也开始有些不安。
毕竟杀一个想要杀死你的人是自保,但杀死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
坑怕换成是谁都无法接受。
想到这,我不自觉的松开了抓着肖雪的手,我怕她因为握着个杀人犯的手而感到厌恶。
肖雪却在我松开手的瞬间,用力一把将其握在手里。.
我有些惊讶,扭头看向肖雪,此时的肖雪依旧低着头,默默不语的前行,看不出其他异常。
我却是不自觉的笑了,心里前所未有的温暖。
“小保安?”
一个带着疑惑还有恐惧的声音从某个角落响起。
我微微愣神,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过去。
在走廊某个房间里,夏远棋从里面探出头来看着这边。
“夏远棋?”
在得到我的回应之后,那张古井无波的脸上瞬间流下了泪来,推开房门朝我扑了过来。
猝不及防之下我被撞了个满怀,肩膀处刚刚愈合的伤口在撞击之下更是直接崩开,疼的我是头皮发麻。
夏远棋把头埋在我怀里,不停的哭,肖雪还牵着我的手站在一旁,看着这一幕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则是扎着手,是抱也不是,不抱也不是。
只能轻轻拍拍她的后背:“好了好了,别哭了,到底怎么了?”
我注意到夏远棋的身上沾满了鲜血,可她的衣服是完好的,身上没有伤口。
有扭头看了眼夏远棋跑出来的那个房间。
里面除了一些简单的生活设施之外,在看不到其他人。
跟夏远棋一起的父母呢?
把这几点联系在一起,到底发生了什么不言而喻。
哭了好一会,夏远棋这才勉强停下,伸手擦了擦自己脸上的眼泪:“爸妈……刚才为了保护我让人给杀了,我刚才一只躲在那个房间里不敢出来,青蛇,我现在该怎么办?我杆怎么办……”
说着,夏远棋又哭了起来,眼泪吧嗒吧嗒的落在地上,看的让人心痛。
肖雪在一旁听到这个消息,瞳孔微微收缩,也同样伸手拍着夏远棋的后背:“远棋姐,你也别太伤心了,毕竟活着的人还得继续活下去,你放心,死流氓一定会替叔叔阿姨报仇的,对吧?”
说着,肖雪看向我,我连忙点头:“远棋你放心,不管是谁,我一定提叔叔阿姨报仇!”
“对不起啊,我可能要打扰你们的雅兴了。”
一个有些突兀的声音响起。
着声音听来好像有些耳熟,是个青年人的声线。
四下看了看,走廊上除了我们几个在没有其他人,这声音是从那来的?
“奥,抱歉,忘了,你看不见现在状态的我,那现在呢?”
那个声音再度响起同时就在我面前不远处,空气一阵扭曲。
准确一点来说那一块的空气好像打翻了调色盘一样,那些颜色迅速的构建出一个人形。
这家伙虽然跟人很像,但却长着一条硕大的尾巴,好像动漫里的蜥蜴人一样,皮肤表层也覆盖着一层细密的青白色鳞片。
这鳞片跟当初江十一身上那种黑色鳞片不同。
江十一的黑色鳞片一看就给人一种坚不可摧的感觉,而眼前这人皮肤上的鳞片感觉更像是某种皮肤病,看着令人作呕!
下意识把两女挡在身后,同时伸手把小榔头掏出来,警惕的盯着对方:“青莲教的?”
对面的蜥蜴人眼睛眯了眯,伸手挠了挠自己面部那些细碎的鳞片露出个颇为诡异的笑:“您还真是贵人多忘事啊,这才几个小时没见就把我给忘了?江先生?”
看着着蜥蜴人略显熟悉的面部轮廓,我脑海中飞速闪过一个人的身影。
是船上最开始被我杀掉的那个青莲教教徒!
可那家伙不应该是被毒毒死了吗?
怎么现在还直接变成蜥蜴人了?
这人似乎猜出来我在像什么,施施然的走过:“在像我为什么没被毒死?我说过了,主赐予的身体是不死的,就凭你那点本事,想杀了我,你觉的可能吗?”
仙骨运转,赤白交织的刀刃浮现:“你像干什么?”
就在我说出这句话的下一秒,蜥蜴人直接出现在我面前,我根本来不及反应便被扼住咽喉。
能感觉得出,他跟江十一之间有着很大的差距,但仍旧不是我现在能对付的。
“没什么,就是过来杀你,然后顺便把大祭司要的祭品带回去!”
说完这些,蜥蜴人手掌用力合拢,我只觉一阵剧痛,下半身彻底失去只觉。
我的颈椎和气管似乎被捏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