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蜥蜴人

肖雪沉默之后扭过头去,不在看向这边。

我则是想了想,把小榔头重新踹回怀里。

拎着锋利的太刀走到三人面前,我有些愧疚的看了眼那两个女人。

“是在是对不住了,如果你们想恨我,甚至死后变成厉鬼找我索命我随时奉陪,但现在你们必须死。”

说吧,手起刀落,仙骨的运转让我本来因为伤痛的无力的动作重新回复平稳。

这也是为了尽量避免三人的痛苦。

伴随着最后一刀的落下,我的手在微微颤抖。

这时第一次杀除了青莲教之外的人,说心情平静那都是骗人的。

有些艰难的咽了口口水,周围空气逐渐充斥起浓郁的血腥气。

应该是闻到了这个味道,肖雪背对着这边的身子微微一颤,再无其他反应。

低头看着三句无头的尸体,我莫名想起之前命运跟沈前辈都跟我说过的那段话。

还有就是另外一段老话“杀人者,人恒杀之。”

着一家三口如此,那我会不会也是如此。

长长的出了口气,我重新走回肖雪身边,一只手拉着她,眼神示意张却带路。

张却点点头,重新拿起罗盘盯着上面的指针往前走。

肖雪低着头跟在我身旁,一只保持沉默,她这样一反常态的表现让我心底也开始有些不安。

毕竟杀一个想要杀死你的人是自保,但杀死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

坑怕换成是谁都无法接受。

想到这,我不自觉的松开了抓着肖雪的手,我怕她因为握着个杀人犯的手而感到厌恶。

肖雪却在我松开手的瞬间,用力一把将其握在手里。.

我有些惊讶,扭头看向肖雪,此时的肖雪依旧低着头,默默不语的前行,看不出其他异常。

我却是不自觉的笑了,心里前所未有的温暖。

“小保安?”

一个带着疑惑还有恐惧的声音从某个角落响起。

我微微愣神,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过去。

在走廊某个房间里,夏远棋从里面探出头来看着这边。

“夏远棋?”

在得到我的回应之后,那张古井无波的脸上瞬间流下了泪来,推开房门朝我扑了过来。

猝不及防之下我被撞了个满怀,肩膀处刚刚愈合的伤口在撞击之下更是直接崩开,疼的我是头皮发麻。

夏远棋把头埋在我怀里,不停的哭,肖雪还牵着我的手站在一旁,看着这一幕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则是扎着手,是抱也不是,不抱也不是。

只能轻轻拍拍她的后背:“好了好了,别哭了,到底怎么了?”

我注意到夏远棋的身上沾满了鲜血,可她的衣服是完好的,身上没有伤口。

有扭头看了眼夏远棋跑出来的那个房间。

里面除了一些简单的生活设施之外,在看不到其他人。

跟夏远棋一起的父母呢?

把这几点联系在一起,到底发生了什么不言而喻。

哭了好一会,夏远棋这才勉强停下,伸手擦了擦自己脸上的眼泪:“爸妈……刚才为了保护我让人给杀了,我刚才一只躲在那个房间里不敢出来,青蛇,我现在该怎么办?我杆怎么办……”

说着,夏远棋又哭了起来,眼泪吧嗒吧嗒的落在地上,看的让人心痛。

肖雪在一旁听到这个消息,瞳孔微微收缩,也同样伸手拍着夏远棋的后背:“远棋姐,你也别太伤心了,毕竟活着的人还得继续活下去,你放心,死流氓一定会替叔叔阿姨报仇的,对吧?”

说着,肖雪看向我,我连忙点头:“远棋你放心,不管是谁,我一定提叔叔阿姨报仇!”

“对不起啊,我可能要打扰你们的雅兴了。”

一个有些突兀的声音响起。

着声音听来好像有些耳熟,是个青年人的声线。

四下看了看,走廊上除了我们几个在没有其他人,这声音是从那来的?

“奥,抱歉,忘了,你看不见现在状态的我,那现在呢?”

那个声音再度响起同时就在我面前不远处,空气一阵扭曲。

准确一点来说那一块的空气好像打翻了调色盘一样,那些颜色迅速的构建出一个人形。

这家伙虽然跟人很像,但却长着一条硕大的尾巴,好像动漫里的蜥蜴人一样,皮肤表层也覆盖着一层细密的青白色鳞片。

这鳞片跟当初江十一身上那种黑色鳞片不同。

江十一的黑色鳞片一看就给人一种坚不可摧的感觉,而眼前这人皮肤上的鳞片感觉更像是某种皮肤病,看着令人作呕!

下意识把两女挡在身后,同时伸手把小榔头掏出来,警惕的盯着对方:“青莲教的?”

对面的蜥蜴人眼睛眯了眯,伸手挠了挠自己面部那些细碎的鳞片露出个颇为诡异的笑:“您还真是贵人多忘事啊,这才几个小时没见就把我给忘了?江先生?”

看着着蜥蜴人略显熟悉的面部轮廓,我脑海中飞速闪过一个人的身影。

是船上最开始被我杀掉的那个青莲教教徒!

可那家伙不应该是被毒毒死了吗?

怎么现在还直接变成蜥蜴人了?

这人似乎猜出来我在像什么,施施然的走过:“在像我为什么没被毒死?我说过了,主赐予的身体是不死的,就凭你那点本事,想杀了我,你觉的可能吗?”

仙骨运转,赤白交织的刀刃浮现:“你像干什么?”

就在我说出这句话的下一秒,蜥蜴人直接出现在我面前,我根本来不及反应便被扼住咽喉。

能感觉得出,他跟江十一之间有着很大的差距,但仍旧不是我现在能对付的。

“没什么,就是过来杀你,然后顺便把大祭司要的祭品带回去!”

说完这些,蜥蜴人手掌用力合拢,我只觉一阵剧痛,下半身彻底失去只觉。

我的颈椎和气管似乎被捏碎了。